天子魔繼續(xù)著他的吟唱,在那吟唱的威力之下,兩個人臉上的皮膚一層層的剝落,漸漸地變成了兩個森森可怖的尸體。
天子魔抓起掉落的一塊糊狀物聞了聞,眼前浮起一層陰云,道
新天子魔尸泥!他們是尸體被糊上尸泥做成的人傀儡。
我和管波世面面相覷,梁澄雪的表情卻是有些平靜,似乎這個事情并不在她的意料之外。
天子魔抽出那把波斯彎刀,十分利索地把兩具人傀儡斬了首,既然他們已經(jīng)是死人,那不如就讓他們安穩(wěn)地走吧。
此時的天子魔再看向木槐寺的眼神完全是變了,如果說之前還有一絲同情和憐憫,那么現(xiàn)在則是連最后一分人性都泯滅得無影無蹤,僅存的,只是大開殺戒的欲望。
新天子魔那個寺廟里,已經(jīng)沒有正常人了,連護院都是尸體,只怕里面的人早就遇害了。
沒有正常人了?
我心里一揪,一個蒼健的身影涌上我的心頭,如果所有的人都不正常了,那么真正正常的那個人,是不是其實是真正的有問題?
我真的希望我的想法是錯的,最好是越錯越好,管波世還沒想到其中的緣由,只是一起跟著天子魔往那個寺廟走去。
天子魔的頭發(fā)已經(jīng)化為血紅之色,雙眼如同要碎裂了一樣,布滿黑色的絲線,每走一步,那欲要破體而出的殺人氣勢就驚人一分。
在離寺廟約四五十米遠的地方,天子魔開始了高聲的吟唱,這次的聲音,不似剛剛那么刺耳,反而是綿軟而悠長,在這吟唱聲中,寺廟內(nèi)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動靜。
隨即,是游客驚恐的叫嚷和四散而逃的雜亂的腳步聲,腳步聲中,是紛紛揚揚的泥土。
從門口的護院到里面的僧侶,身體無一不是在發(fā)生著可怕的變異,面部漸漸被血浸濕,皮膚一層層地剝落,露出了死人的真容。
在這片混亂中,天子魔提著波斯彎刀在人流之中迅捷地來回穿梭,和里面的死人面?zhèn)儽绕饋?,他的樣子反而顯得不是那么恐怖了。
天子魔見死人面就砍,刀刀照著脖子下手,說來也是奇怪,被天子魔的斬首的死人面,除了脖子上蒸騰出一股紫氣之外,并沒有一星鮮血,反而是散發(fā)出了一股驚人的腐臭。
在人類之中穿梭著,天子魔很快就消失在我們的眼前,這時,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傳出一聲慘叫,那慘叫聲,赫然就是那個之前與我們對話的掃地僧的聲音。
管波世錯了,
管波世立馬就等不了了,
管波世那個老和尚不是鬼物。
在心里,管波世還隱隱覺得老和尚是善良的,心急之下,竟然是直接沖進了寺廟之中,我和蘇蘇梁澄雪自然是緊隨其后,跟著管波世,我們?nèi)齻€人就冒冒失失地沖了進去。
寺廟之中,天子魔一襲猩紅的唐裝,手里的波斯彎刀反射點點的寒光,對面,是一個被削去一條手臂的掃地僧,他還是拿著一把造型古樸的掃把,在他的面孔上,看不出喜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