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言言呢?”
泠夫人吃著雞腿,突然想起來,好幾天沒看見言言了。
“她出去了嗎?”
“言言最近練功出問題了,回那邊閉關(guān)去了。”
“什么?怎么會,出什么事了?”
“言言那天還吃著水煮肉呢!突然就不見了?!?/p>
“然后就留了個短訊”
“就回那邊去了?!?/p>
“那我們能做些什么?”
“等”
“我們什么也做不了”
雪重子放下筷子,望著那片異火之地。
異火之地
燦言渾身結(jié)著冰碴子。
有點冷
不就是霧姬死了嗎
至于這么折騰她嗎?
更何況她是無鋒,必定不懷好意,殺了玉蘭,還差點殺了泠夫人,這樣的人不該死嗎?
為什么要這么折騰她,這次的天譴,好難受╯﹏╰
“宮尚角啊,這次怕是幫不了你試煉了?!?/p>
她還想著去看看他試煉呢,可惜了
“看來這次真是栽這無鋒之人手里了,她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啊……”
逐漸失去知覺的燦言化為火苗融入了后山的烈火中。
“噗!”
宮朗角正在角宮和宮子羽下棋。
“也不知道哥哥他們進去了沒”
“放心吧,他們最后肯定是全須全尾出來的。”
“廢話,我只是怕哥哥受傷而已?!?/p>
宮子羽正想罵他一句死哥控,結(jié)果宮朗角突然噗地吐了一口血。
“我這是怎么了?”
“阿朗!阿朗!”
宮子羽慌張地跑過去接住他,怎么了這是……
“我,咳咳,我沒事,送我去遠徵那里,封住他們的嘴,不許告訴我哥……你聽見了沒?”
“可是……你這樣,他怎么安心試煉?。 ?/p>
“所以,讓你保密,,聽見了沒有!”
宮朗角被宮子羽氣住了,他其實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吐血,但是哥哥要試煉,他絕不能拖哥后腿。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你別說話了,我?guī)闳ミh徵那兒!”
“走里面,有密道,在我房間里,去徵……”
“你,說,角宮閉宮。”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別說話了宮朗角,你的血怎么越吐越多啊……”
宮子羽抱起宮朗角就往里邊密道跑,密道需要鑰匙,他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就在宮朗角手里,還真是,昏迷了都在幫他。
“怎么了朗哥哥這是?”
宮遠徵正在房間里配毒藥,結(jié)果床底下傳來一聲異響。
“遠徵!遠徵!”
“誰!”
宮遠徵抬頭,拿出了暗器,慢慢靠近,結(jié)果打開是宮子羽的大臉,和宮朗角昏迷不醒地吐血。
“怎么了這是,快出來!”
宮子羽從狹窄的密道里勉強出來,抱著宮朗角放在床上。
“你快快快快看看,他剛剛和我下棋呢,突然就吐血了?!?/p>
?
宮遠徵頭上出現(xiàn)三個問號,下棋也能吐血?難道是宮子羽的棋術(shù)太差了?
“怎么辦啊,要不要什么奇藥什么的?對了,你那不是有出云重蓮嗎?快給他吃一朵!”
“出云重蓮會不會不管用,用什么啊,怎么辦啊,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宮遠徵,你在楞什么?快救他啊!宮朗角都吐血吐成那樣了!”
“你給我閉嘴,哪涼快坐哪去!”
“去我那書匣子里拿兩朵出云重蓮出來。”
宮遠徵細(xì)細(xì)把著宮朗角的脈,怎么會,哥哥明明是個很健康的人,怎么會有衰竭之像,這脈象明明是……明明是將死之人……
“來了來了來了來了?!?/p>
宮子羽沖過來,拿出那兩朵出云重蓮趕緊給宮朗角服下。
“這怎么吃?。俊?/p>
“撕花瓣喂哥哥嘴里,我給哥哥針灸,你喂他!”
“金臨!給我把徵宮大門關(guān)上,就說我試藥意外需要修養(yǎng)半月?!?/p>
“是”
宮子羽撕著花瓣,邊哭邊喂宮朗角,還好宮朗角雖然昏迷,卻還能咽下去東西,就這樣,一點一點,兩朵花都喂下去了。
宮遠徵放完針之后,抹了一把汗,此時宮朗角已經(jīng)成了個刺猬。
“呼,差不多了?!?/p>
“怎么樣了?他什么時候能醒?”
“不知道,兩朵出云重蓮已經(jīng)讓哥哥的脈象初具生還之像,我施針是在平和他的五臟六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好好修養(yǎng)便好,至于什么時候醒,我也說不準(zhǔn)。”
“你不能讓他立刻醒過來嗎?”
“我也很希望哥哥能醒過來,但是這次吐血的原因不明,體內(nèi)查不到具體的內(nèi)臟破損,出云重蓮能把哥從鬼門關(guān)拉出來,但讓他立刻醒,我真沒辦法了?!?/p>
“你沒事吧?遠徵?”
“沒有,我是醫(yī)者,我能有什么事……”
“那你手抖什么?”
宮子羽低下頭看著宮遠徵的手,剛剛施針時還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手閑下來才看到宮遠徵的手一直在抖。
“我……我……我,嗚嗚嗚~我害怕!”
宮遠徵一下就抱住宮子羽,然后小聲地抽噎著,聲音不能太大,不然會影響哥哥養(yǎng)病的。
“我剛剛真的怕哥哥真的死了……嗚嗚嗚嗚……”
“我……額……呃……呃……”
“啊,好了好了,別哭了別哭了……現(xiàn)在沒事了,沒事了”
宮子羽抱著宮遠徵,一點一點撫著他的后背,宮遠徵真的好小啊。
“哇……哇……嗚嗚嗚X﹏XX﹏X嗚嗚X﹏XX﹏X”
“好了好了,你哭吧你哭吧,定是嚇壞了……”
宮子羽從來沒想過,宮遠徵也會害怕,想起前世他們劍拔弩張,他永遠都是那副欠兮兮的樣子,看不起宮門所有人,除了宮尚角。
連他給他吃糕點他都會不屑地推開,然后臭罵他一頓。
現(xiàn)在在他懷里哭的和個小蛤蟆似的,還真是玄幻。
不過他現(xiàn)在畢竟也是個不大的孩子,唉:-(現(xiàn)在這屋里就剩下他一個清醒的大人了。
宮遠徵抱著他哭的把他外衫都哭濕了,然后又抽泣了一陣,才從他懷里退出來,眼睛都紅了。
“你不許告訴哥哥我哭了,太丟臉了。”
“哈哈哈,沒關(guān)系的,我不會說,這就算咱倆的小秘密好不好?”
“好,那你要一直待在這里嗎?你不回羽宮的話,執(zhí)刃找過來怎么辦?”
“沒事,我給金繁遞個信,讓他打個掩護,就說我也在徵宮養(yǎng)病?!?/p>
“呵呵,一下病三個,不知道的以為咱們集體吞藥了?!?/p>
宮遠徵紅著眼睛無語地說道。
此時的宮朗角仿佛置身于一片火海里,瘋狂地炙烤著他。
“朗角?你怎么會……”
是姐姐的聲音,可是姐姐不是閉關(guān)了嗎?
“罷了,那就一起吧……”
后山雪宮
宮尚角和宮喚羽來到前后山的入口,出來迎接他們的是雪長老,給他們一人綁了一根黑布條。
“因為后山之地隱秘,所以你們進來之前要把這里的路忘掉,由我?guī)銈冏哌@段路?!?/p>
宮尚角腹誹,真不知道有的人能憑方位感或者什么追蹤術(shù)找路嗎?
遮眼睛有什么用?
門口就那倆守衛(wèi),那天被迷暈了都不知道誰干的。
不理解
宮喚羽也覺得這法子不太行,他但凡有點小心眼子放個東西追蹤一下都能找到路,這宮門幾百年都沒人這么干的嗎?
是他過于離經(jīng)叛道了嗎
但二人默契地都沒有出聲。
然后眼前突然有一絲光。
“孩子們,可以摘下黑布睜開眼睛了?!?/p>
宮尚角和宮喚羽把眼上的黑布扒拉下來,就看到遠處一座巍峨的宮殿。
“哇!我記得上次來這兒,這兒不長這樣???”
宮尚角蒙了,這,宮門的工匠建房子還,挺快的哈?
這也沒幾年吧?
這么大的宮殿,就建好了?
他們有這么迅速嗎?
宮喚羽也有點傻眼,這,父親什么時候派出來的匠人手藝這么好了,這么短時間就建出了這么大個殿,那為什么他們羽宮的庫房漏水三天才修好!
果然是消極怠工!
“哈哈,還是執(zhí)刃的能力強”
可不是,他們這殿一分沒花,執(zhí)刃牙花子都笑出來了。
滿目白雪皚皚,明明是六月炎炎,這里確實飄著細(xì)雪,落在他們頭上,身上,短短一會,二人身上就落了不少雪花。
宮尚角倒是拿傘了,但是好像宮喚羽沒拿,那他也淋著吧?
宮喚羽這邊,他也拿了,只不過宮尚角看著像沒拿的,要不他也不打了?
于是二人就一直淋著雪走著。
“前面就是雪宮入口,也就是你們將面對的第一關(guān)。”
“若是帶了厚衣就換上……”
“好”
兩個小伙子立馬放下行囊,換上了厚實的大氅。
宮尚角還拿了兩頂小皮帽。
宮喚羽看著眼熟的帽子,沉默半晌,從他包里也拿出來一個。
看得出來,宮子羽的帽子不少,還長得都一樣。
宮子羽:保暖這方面,我最有發(fā)言權(quán)啦!
“前方有人接應(yīng),我就不送了?!?/p>
“是,多謝雪長老,我們二人去了。”
二人收拾完之后對雪長老行了個禮,然后轉(zhuǎn)身走向?qū)m殿。
二人走到殿前,有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在煮茶,旁邊還有火堆。
一人一個方位,小的在點著火堆煮著粥,另一個在高一些的桌子上撫著琴。
然后旁邊有一片極大的湖泊
散發(fā)著森森寒氣,卻長滿了雪蓮,還有瑩瑩藍光。
宮尚角一眼就認(rèn)出來這是出云重蓮,果然,這出云重蓮也是燦言給的,她到底是有多少?。?/p>
那個在桌子旁邊撫琴的還給個背影,但是他怎么怎么看怎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