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曦羽竹笑著對嬤嬤道:"近日修行刻苦了些許,嬤嬤不必擔(dān)憂。"嬤嬤聽了瀾曦羽竹的話,不禁眼睛酸澀,哽咽道:"若是貴妃娘娘還在,看著公主如今這般,定是會心疼的。"
瀾曦羽竹聽了嬤嬤的話,抬頭望著遠方,眼神不免有些落寞,又似在腦海中勾勒她那位母妃鮮活的樣子。
師父是母妃的師兄,在師父教導(dǎo)她之時老是望著她出神,時間久了,羽竹便好奇師父為什么老是這樣看著她;白御鷺就會給她講她母妃的事,她也見過她母妃生前的畫像。
嬤嬤看著公主出神的望著遠方的樣子,知道她說的話公主聽進去了。她也不語,就靜靜的站在公主身后陪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瀾曦羽竹從飄遠的思緒中回神,不知是說給她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嬤嬤聽的,平靜的來了這么一句:"若她還在,她會為我驕傲的。"說完便轉(zhuǎn)身回到了寢殿。
嬤嬤聽了瀾曦羽竹的話,一時間竟沒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她是誰,待她反應(yīng)過來時,瀾曦羽竹已經(jīng)回到寢殿中了。嬤嬤想了想公主說的話,只能默默垂淚。
傍晚時分,瀾曦羽竹被瀾曦晟身邊的公公請去了勤政殿。這個時間點瀾曦晟一般正在用晚膳,不知她這個父皇叫她去干嘛,不過她正好去告訴父皇她要離開皇宮之事。
她剛到勤政殿外,就隱約聽講有人在交談。待她進入,就見她父皇正與她師父用晚膳,而且還交談甚歡的樣子。
瀾曦羽竹向著兩人行禮道:"羽竹向父皇請安,羽竹向師父請安。"瀾曦晟擺擺手,算是免禮了,就吩咐宮女重新拿一副碗筷來,就讓羽竹坐下了。
在等拿碗筷的空隙,白御鷺就將這次回來,要帶著瀾曦羽竹去歷練的事給瀾曦晟說了。瀾曦晟沒有反對,只是問了他們這一去所需要的時間,白御鷺也不含糊,直接了當(dāng)?shù)牡溃?羽竹及笄禮之前便歸。"瀾曦晟也沒什么好阻攔的,又問何時離開。
白御鷺道:"越快越好,明日就可離開。"瀾曦晟皺眉思索片刻道:"寡人知曉了。"話畢,便開始用膳了。
三人用過晚膳,瀾曦羽竹就要回寢殿收拾東西了,白御鷺也叮囑她把需要的收好,明日就要離開。就在瀾曦羽竹想要行禮回去了的時候,瀾曦晟突然開口道:"再過一月便是你的生辰,寡人便提前將給你的生辰禮物給你。"
說著就從袖中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了瀾曦羽竹,也沒再說什么,就揮揮手讓瀾曦羽竹回去了;隨后又繼續(xù)與白御鷺聊起了政事。
當(dāng)天完全黑透,瀾曦羽竹已經(jīng)將發(fā)髻卸下,正在研習(xí)功法之時。貼身宮女進入寢殿告訴瀾曦羽竹國師來了,就批了間外衣就出去了。
白御鷺看她這樣就知道她這是要休息了,就在她要行禮之時阻止了,直接明了的道:"今日你父皇給你的生辰禮,你可打開來看了。"
瀾曦羽竹沒想到師父會問這個,疑惑的搖了搖頭道:"弟子還未打開,師父可是要看?"白御鷺點了點頭道:"不錯。"
瀾曦羽竹看著自家?guī)煾高@般,疑惑不已,還是讓貼身宮女去取那個盒子。
不多時盒子取來了,白御鷺讓瀾曦羽竹打開看看是什么。瀾曦羽竹照做了,打開后看了一眼就將盒子遞給了白御鷺。
白御鷺看著盒子里靜靜躺著的玉佩,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角好似有淚光閃過。
瀾曦羽竹看著自己師父這樣,心中的疑惑更甚了,卻也并未開口,而是靜靜的等師父自己緩過來。
不多時白御鷺將情緒整理好才道:"此玉佩名為匯靈,它的作用也就如它的名字一樣,匯聚靈氣,轉(zhuǎn)為己用。"
瀾曦羽竹聽著師父這樣說,不禁問道:"如此這般的靈器,為何我父皇會有?"
白御鷺將盒子放到了桌上,轉(zhuǎn)身看著外面無邊的黑夜,落寞的道:"這是你母親的靈器,也是你師祖給你母親的拜師禮。"
瀾曦羽竹一時不知怎么安慰師父,只能低下頭沉思,不多時白御鷺覺得這些都過去,如今這靈器也是回來了,就又道:"既然你父皇給了你,你就讓它認了主,這樣也算是你母親給你的生辰禮了。"
白御鷺說著說著就道:"時辰不早了,你滴血認主了,就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就離開皇城。"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瀾曦羽竹見師父走了,就將玉佩拿了起來,握在手里,像是在感受誰的溫度。然后回到寢殿內(nèi),拿出針將手指扎破,將血滴在玉佩上。
不多時,她就感覺到自己和玉佩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然后將針放下,就躺上床休息了。
夜間瀾曦羽竹做了個夢,夢到了一個年輕的女孩,經(jīng)過了自己的努力,拜進了一個宗門。宗門里師父,師兄們都待她很好。
然后瀾曦羽竹就醒了,起床收拾了一些東西,用過早膳,就跟著師父去和父皇辭別。
和師父坐上提前準備好的馬車,瀾曦羽竹都有些不真實,她這就要和師父去歷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