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憋了一肚子火,她嫁給來羅織,是為了脫離春風樓之后能有一個更好的未來,可不是為了像現(xiàn)在這樣被來羅織的人控制監(jiān)視。
把新房里能砸的東西都砸完之后,她猶覺不快,畢竟這些都是死物,又不是來羅織本人。
有人說女人忘不了生命里第一個男人,有人說,男人能把性和愛分開,女人卻不可能在沒有愛的情況下把身體交給一個男人,亦或說是男女只要發(fā)生了關(guān)系,時間一久,女人一定會愛上那個男人。女人總怕男人不要她,拋棄她。
但是這種法則落在月見身上,并沒有那么適用。她和來羅織在婚前就有過數(shù)次魚水之歡。
既然是一個歡字,及時盡歡就是了。
事后這能代表什么?不能代表什么。
也就是說她喜歡來羅織是真的,卻也沒到愛得死去活來的地步不可,更不可能到她能容忍來羅織一步步地控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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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既然沈夫人已經(jīng)進了沈家,來夫人也回了來家,就各歸其位。”太皇太后道。
沈渡太皇太后容稟,那個月見坐著喜轎被抬進了沈家的大門,蓋頭是我掀的,人也該是我的。
沈渡未必是真的喜歡月見,只不過想給他的政敵添點堵。
聞言,來羅織眼中快速劃過一抹凌厲的兇光,他眉宇陰郁著,恨恨地咬著牙道。
來羅織太皇太后,阿月同我兩情相悅,沈閣領(lǐng)實不該奪人所愛。
“夠了,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竟然叫兩位愛卿如此針鋒相對。如此看來,這個叫月見的才是紅顏禍水了,居然叫沈卿放著哀家賜婚不顧,也指名道姓要她。沈卿莫不是對哀家的賜婚有所不滿?”太皇太后道。
沈渡臣不敢。
打發(fā)走了沈渡,太皇太后雙目露著精光,神色有些高深莫測,對來羅織審視著道。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難道來卿現(xiàn)如今也有了軟肋,有了私心?”
來羅織繃著臉龐,他不敢在太皇太后面前暴露他有多重視阿月,唯恐給她惹來禍端,但是紅顏禍水那四個字就已經(jīng)夠麻煩了。
來羅織不是。臣對太皇太后始終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只是臣到底是一個男人,看別人軟玉溫香在懷,也心生羨慕,娶進門來的夫人雖無身家背景,卻容貌出眾,是以臣……
太皇太后道:“原來如此。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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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羅織回了府,他一個人待在書房里。一下子便把書桌上的東西全都掃了下去,可見心情不愉。
這個沈渡敢跟他搶阿月,他遲早有一天弄死沈渡。
來羅織握著那一方繡著鈴蘭的絲絹。還有太皇太后。看看,他還是不夠強,要是太皇太后想要阿月的命,他要如何才能保全阿月。
“大人,夫人說請你回府之后就去見她?!痹乱姰敃r說的時候沒說請字,這請字是手下轉(zhuǎn)述的時候,添上去的,尤其月見當時說話的時候口氣不是很好。這手下轉(zhuǎn)過話來,就顯得委婉,免得禍及到自己。
來羅織的表情瞬間由陰轉(zhuǎn)晴,像是由冬轉(zhuǎn)春般。
來羅織阿月要見我?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