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夏支支吾吾的紅了臉,鄂順以為她是發(fā)燒了,更加擔心,“夏、夏夏,你、沒事吧?”
少年每每心急,說話便有些結巴,從前常有人笑話他這點,此后好脾氣的鄂順更不愛發(fā)火著急了。而今關心則亂,又開始結巴起來。
伯邑考到底年長,雖然沒有刻意了解過女性這方面的事,但也多少聽說過一些,大概能猜出來原因,他上前拉住鄂順,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林安夏抓住時機,溜的飛快,招財也跟在她腳步后面,四條腿搗騰著。
等兩人端著飯菜回到大廳時,鄂順的臉上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伯邑考手里甚至多了一碗紅糖姜水。
林安夏:?。?!
你們兩個懂得還挺多。
其實是鄂順緊急上網(wǎng)搜索了一下,特意熬了一鍋紅糖水,又加了紅棗,甚至想著下次去菜市場再買兩只烏雞回來燉湯。
林安夏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但睡得足了,精神倒還好,紅糖的甜味混合著濃郁的姜味,有些刺鼻子,她抬手捂了下口鼻,滿臉抗拒。
“我不喜歡姜的味道……”
鄂順細致地將鱸魚的魚刺一根根剔除后放進林安夏的碗里,輕聲安撫道:“我看網(wǎng)上說,肚子難受時,喝點姜湯可以驅寒暖胃,雖然味道不好聞,但是趁熱喝肯定有用的。你就稍微喝點吧?”
鄂順本就性子好,再加上身邊還有個伯邑考跟著搭腔:“紅糖放的不少,喝起來不會太辛,喝不完也沒關系的……”
少年的眼底滿含關懷,青年向來溫柔的眼睛更是流淌著暖意,掩藏在細節(jié)里的溫馨和愛護,讓林安夏無可自抑的想起了親人在世時的場景,她鼻尖一酸,眼眶染上了水漬,淚珠子像是斷線的珍珠,啪嗒啪嗒的落。
“夏夏!你怎么哭了?很難受嗎?”鄂順慌忙起身,握著女孩的雙肩,急切的問道。
伯邑考抓了兩張紙巾,站在側面為她擦了兩下眼淚,眼里也是同樣的關心。
林安夏眼淚怎么也剎不住,她搖著頭埋進鄂順懷里,額頭輕輕抵靠在少年的胸腹,語調里帶著不可控的哭音,“我、沒事,馬上、馬上就好?!?/p>
鄂順突然覺察到了什么,沒有說話,手掌輕緩地拍著她的背部,站在原地,任由林安夏攥緊他身后的衣料,感受著女孩一時的崩潰。
伯邑考的耳邊傳來陣陣悲鳴,就像是擱淺在海邊的鯨,聲聲都是無人可以回應的哀嚎。
深秋凜冬的枝頭枯葉,隨風飄零后不知要去往何處,他們的處境既不相像,卻又帶著點神似。
伯邑考和鄂順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正如同那飄零的落葉,但失去至親,孤身一人生活的林安夏又何嘗不是呢?
女孩的眼淚打濕了鄂順的外套,過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心情,她憋紅了臉,緩緩離開溫熱的懷抱,向鄂順也向伯邑考道歉:“對不起?!?/p>
對不起什么?是剛弄濕了少年的外套、還是浪費了他們的時間、亦或者讓他們見到了自己失態(tài)的一面?
鄂順一手扶著她的肩膀,另一邊用拇指細致的為她擦去臉頰殘留的淚水,他少見的沒有笑意,微微皺眉,眼睛里都是真摯:“你永遠不必向我道歉?!?/p>
林安夏抬頭看他,那眼底的情緒讓她有些不敢直視,女孩又扭頭看伯邑考,青年的眼里只有包容和憐惜。
她收起一時的傷春悲秋,斂住放縱了片刻的情緒,感受到兩人的關懷后,她抿了抿唇,笑道:“我餓了,咱們吃飯吧?!?/p>
作者不知道有沒有小姐姐生理期會這樣,就是會沒來由的情緒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