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我們能幫忙的嗎?”伯邑考帶著姜文煥和姬發(fā)從外面進來,他們身后還跟著本來在客廳睡覺的招財。
肉乎乎的銀漸層貓貓像是個大號的長毛土豆,踩著貓步緊緊跟在伯邑考身后。
林安夏羨慕道:“考哥,自從你來了,招財就誰也不親了?!?/p>
伯邑考看著可親可近,連人都拒絕不了他的溫柔美好,更何況是貓呢?
青年笑了笑,彎下腰摸了摸招財柔軟的小腦袋,起身干活。
林安夏還有些不好意思讓新來的干活,但鄂順可不會放過到手的勞動力,大廚發(fā)號施令,像是戰(zhàn)場上的將軍。
“姜文煥,你去把紅袋子里的菜都拿出來,摘干凈后用水沖洗……”
“姬發(fā),你把那盆里的肉都剁成塊……”
伯邑考自動找活干,從冰箱里拿了魚,放到自來水下清洗。
招財一直圍著他的腳邊打轉,林安夏見沒自己什么事,索性抱起貓貓回客廳,不打擾他們了。
女孩走后,本來還有些拘束的姬發(fā)呼出一口氣,像是又活了過來,他一邊舉著鋒利的菜刀揮舞,一邊問鄂順,“鄂順,你來這里多久了?”
鄂順顛了顛勺,清晰的回答道:“一個多月了。”
姜文煥和姬發(fā)在心底算了一下,不約而同道:“那不就是龍德殿那晚后……”
鄂順點頭:“如果兩個世界的時間是一樣的話,那應該就是我死后來了這里?!?/p>
姜文煥道:“難怪那天晚上你的尸體突然就消失了,原來是來到了這里?!?/p>
姬發(fā)又想起來自家兄長,他問伯邑考:“哥哥,你呢?你什么時候來的?”
鄂順神情一默,他回頭看姬發(fā),表情奇怪。
姜文煥也是瞳孔一縮,他不忍心抬頭,悶聲洗菜。
整個廚房靜謐無言,伯邑考手上的動作僵住,他沉默了一會兒道:“剛來了兩天?!?/p>
姬發(fā)松了口氣,他還沒有察覺到這奇怪的氛圍,“那不就是你剛進王宮不久,難怪我逃離朝歌時,怎么都找不到你。”
因為他和姜文煥都沒死,他也不覺得自家兄長是出了事才來,知情的也都保持沉默。
伯邑考目光微爍,“是啊,你能講講后來都發(fā)生了什么嗎?”
姬發(fā)欣然答應,嘴皮子一張,嘰嘰喳喳說了起來。
原來鄂順死后,他的尸體突然不翼而飛,事情就發(fā)生在殷壽的眼皮子底下,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殷壽更加堅信世有神仙,加大了尋仙問卜的力度。
之后殷壽設計殷郊,以刺殺君父之名將其定罪,期間還算計著大司命比干挖了自己的七竅玲瓏心,順便逼著姬發(fā)去砍下姬昌的腦袋。
到最后被砍的只有殷郊的腦袋。
伯邑考問:“然后你就跑了?”
姬發(fā)得意的笑:“我把父親送出了城,第二天就帶著西岐的兄弟們?nèi)ソ俜▓鋈チ恕!?/p>
殷郊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可惜你沒崇應彪的刀快,然后我就早了半天來這里了?!?/p>
姬發(fā)尷尬一笑,他也沒想到崇應彪這么狠,說砍就砍,兄弟舊情一點都不顧。
殷郊重新束好了頭發(fā),不似躺床上時的狼狽和頹廢,整個人似乎又煥發(fā)了生機,鄂順看他眼含笑意,心下安定了不少。
總沉溺在過去,難保不會和崇應彪鬧起來,到時候難做的是夏夏。
姜文煥將手中的菜遞給鄂順,就站在一旁看他炒菜。
“沒想到,才一個月你都這么會做菜了?”
朝歌的做菜手法單一,大多是蒸煮或是肉類炙烤,連鐵鍋都沒有,更不要說這些調(diào)料了,姜文煥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做菜方法,當然東伯侯世子也不需要知道。
鄂順將炒好的菜盛放在盤子里,扯了扯嘴角,將洗干凈的筷子拿給他,“你要不要嘗嘗?”
姜文煥看他臉色不似玩笑,便接過了筷子夾了一口蘑菇燒肉,肥瘦相間的肉裹滿了汁水,蘑菇梗啾且香滑,滿口流香,是姜文煥從未嘗過的味道。
鄂順彎起了眉眼,明知故問:“怎么樣?”
姜文煥剛點了頭,殷郊和姬發(fā)就湊了過來,一左一右的趴在他肩上,探頭看桌子上的菜,滿臉都寫著:我也想吃——
姜文煥把筷子交出去,讓開了位置,站在鄂順身邊,他的聲音低緩,但又帶著笑意。
“只要你喜歡就好?!?/p>
作者私設:小肉餅死的那天值守王宮的是姜文煥
作者姬發(fā)其實心中有了預料,他當時找不到伯邑考,以為哥哥死了,結果在這里見到了,又發(fā)現(xiàn)自己和姜文煥都是活著來的,他就以為自家哥哥也是,真相會揭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