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夏在網(wǎng)上接了幾個單,但還沒有得到回復(fù),留了個聯(lián)系方式就下線了。
最近招財都跟著她睡,每天習(xí)慣了暖床的日子,她一上床,招財就得讓出自己的小暖房,然后縮到林安夏的懷里睡。
……
又是一天清晨,林安夏看了下手機,有個人通過聯(lián)系方式加自己的微信,林安夏驗證后問候了一句,見沒有回答,就撂開了手,將房門打開,送招財出去鍛煉。
最近鄂順也沒空來喊她起床鍛煉了,全憑本人的自覺性。
林安夏收拾好出門,卻發(fā)現(xiàn)整個房子空蕩蕩的,她突然有些心慌,沖到前院的客廳,同樣是沒人在。
“鄂順?考哥?”林安夏的聲音帶著不自覺的哭腔,她看著干凈整齊的客廳,突然懷疑之前的一個多月只是自己的一場夢,現(xiàn)在夢醒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沒有鄂順;
沒有姬發(fā);
也沒有伯邑考;
連崇應(yīng)彪也是假的,那只是她太寂寞幻想出來的罷了,都是假的。
林安夏呆呆的站在客廳門口,明亮的眸子里蓄滿了淚水,順著臉頰無聲的滑落,眼眶泛著紅絲,唇瓣染上了霜色,滾落的淚珠滴滴答答的跌落在地面,如同一場暴雨。
招財繞著主人轉(zhuǎn)圈圈,著急的喵喵叫。
女孩哭的不能自抑,她忍不住蹲坐在地上,抱緊了瘦弱的自己,哭到顫抖,哭到淚眼朦朧,哭到聽不見周圍的聲音。
伯邑考關(guān)上廚房的門,耳邊突然傳來哭聲,他細(xì)聽了一秒,就發(fā)現(xiàn)是女孩子的聲音,當(dāng)他匆忙的跑回客廳才發(fā)現(xiàn)是林安夏。
“夏夏?!夏夏!”伯邑考緊張不已,呼喚著林安夏的意識。
感受到溫暖的懷抱,林安夏下意識抬眼,伯邑考溫潤的面容在朦朧的水光中看不明晰,她撲在伯邑考的懷里,將淚水都蹭在他的身上,嗓子里囫圇著吐出幾個字。
“考哥、考、考哥……太好了,你沒走!你沒走!”
伯邑考頓住,他緩緩扣緊了林安夏的身體,一手撫著她的后腦勺,一邊溫聲道:“我在!我們都在!沒有走,誰也不會走的!”
林安夏像是被丟棄過的幼崽,哭聲陣陣中大聲控訴道:“騙人!你們會把我丟下的,你們會走的!我還是一個人,我又要一個人了……”
她的哭聲里都是無助,那是她曾經(jīng)獨自一人經(jīng)歷過的過往,是他們無人參與過的過去。
伯邑考嘴巴囁喏了幾下,但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他想說的話。
此刻安撫林安夏最好的辦法就是向她做出承諾,但命運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由他們自己做決定,就好像他們出現(xiàn)一樣突然,很多事情的決定權(quán)不在自己手里。
伯邑考不敢承諾,做不到的話,只會更傷人!
招財扒拉著他們的衣服,一路攀爬至兩人的中間,它用自己的毛毛給林安夏擦臉,腦袋頂著女孩的頭,低低的叫了幾聲,像是在安慰自己的主人。
林安夏抱著它,情緒漸漸的緩和了些,她抽噎著,淚水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一只手捂著嘴巴,理智逐漸回籠。
伯邑考還在關(guān)切的看著她,林安夏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著,說話時還有沉重的鼻音,“考哥,我沒事、了?!?/p>
“真的沒事了?”伯邑考呼嚕了一下她的腦袋,將柔順的頭發(fā)都揉亂,然后笑道:“都哭成小花貓了,快回去洗把臉吧?!?/p>
林安夏摸了下臉,趕緊站起來,回房間之前又低著頭問:“考哥,他們呢?”
“去山上鍛煉去了?!?/p>
林安夏明白了,然后悶頭往前走。
伯邑考看著自己伸出去像是要挽留的手,苦笑一聲,明明受了那么多的幫助和照顧,如今卻連一句承諾都不敢說出口。
他和戰(zhàn)場之上的逃兵有什么區(qū)別呢?
作者后面小肉餅開始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