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路上很平靜,只是林安夏吃了感冒藥才出發(fā),上高速不久就開始犯困,她想喝點飲料提神,卻發(fā)現(xiàn)車上沒啥東西。
因為兩市很近,她壓根沒想起來備點吃的。
林安夏可憐巴巴的說道:“姜文煥,你跟我聊會天吧,我好困~”
姜文煥正安靜的看窗外風景,神態(tài)安逸自在,被林安夏打擾了,他就笑笑問道:“想聊什么?”
林安夏也不知道,她知道姜文煥是個好脾氣的,但對他的了解還不如對彪子的了解多。
話題不知道怎么打開的,或者姜文煥本身就是個健談的人。
他說起自己的家鄉(xiāng),說起一望無際的海,說起上戰(zhàn)場時的趣事,說起自己在夏臺質(zhì)子旅中的生活……
姜文煥比鄂順更加幽默風趣,他口中的一切都很有意思,就像他本人,穩(wěn)健持重,還帶著一點點惡趣味。
“少時,大王命質(zhì)子營去參加圍獵,回來的時候,南鄂的質(zhì)子帶了一兜菌草,說是可以煮著吃,我們用打來的獵物煮了兩鍋肉湯,然后整個質(zhì)子營都倒下了?!?/p>
林安夏:“……那你們后來是怎么得救的?”
姜文煥用平靜無波的聲音道:“吃的不多,多跑了幾趟廁所?!?/p>
林安夏一想崇應(yīng)彪和殷郊幾個和別的小男孩擠茅坑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又問:“那個帶菌菇的南鄂質(zhì)子不會是鄂順吧?”
姜文煥似笑非笑的瞥她:“你好像很期待那個人是鄂順?”
林安夏怕被告黑狀,趕忙搖頭:“沒有沒有,你誤會了,我只是想問你們有沒有被懲罰。”
“那倒沒有?!苯臒ㄋ坪踉诨貞?,“大王見我們年紀尚小,便沒有怪罪,只是不許我們再隨便從野外帶東西回來吃?!?/p>
林安夏本來還想說紂王也沒有那么殘暴,突然她想到紂王剛登基不久,姜文煥說的是帝乙。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姜文煥突然道:“我發(fā)現(xiàn)你好像不是很喜歡我?!?/p>
林安夏大驚,油門差點踩到底:“等等!你從哪里聽說的我不喜歡你?這不是造謠嘛!”
姜文煥眉眼間的笑變成了失落,“這需要別人說嗎?相比起家里其他人,你幾乎沒有主動跟我說過幾次話,也很少跟我有什么交流,就算像剛才那樣單獨相處,你也幾乎沒什么話說……”
他一一默數(shù)著林安夏不喜歡自己的證據(jù),說著說著臉上已經(jīng)掛滿酸澀。
林安夏余光看見他的眼眶有些泛紅,開始反省自己做過的錯事,可她想了一會兒,又覺得這也不全是自己的錯吖!
鄂順是第一個出現(xiàn)在家里的,性子好又體貼,兩人相處時,給足了林安夏重視和被需要的感覺,讓她很有滿足感。再說了,第一個本來就是不一樣的。
伯邑考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又是第二個來的,林安夏信任并倚重他,好像也沒問題啊。
姬發(fā)活潑又通透,陽光開朗大男孩,又是偶像級別的男神,他還會甜甜的叫姐姐,林安夏很難不關(guān)注他。
殷郊看起來人高馬大,但其實心思有些重,尤其是在經(jīng)歷過生死后,他喜歡追著林安夏跑,哪怕林安夏不搭理人,他也只會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
彪子就不說了,臉皮最厚,又愛犯賤,林安夏想不搭理都不行。
唯有姜文煥,溫和穩(wěn)重之余,又沒有足夠厚的臉皮,也沒有深厚的牽絆和故事,想靠近又擔心會惹人生厭,難怪在幾個男生中不顯人前。
林安夏腦子想了一圈,車里的氣氛安靜了好一陣,姜文煥的心漸漸沉入谷底,他不再說話,只是看著窗外。
下到服務(wù)區(qū)買水時,林安夏坐在車里,偏過頭看他,直把他也盯得轉(zhuǎn)過目光。
“我覺得我并沒有不喜歡你,但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們重新認識一下——”
窗外的陽光晴好,還體貼的分出一縷落在林安夏的側(cè)臉,她眼中閃爍著華彩,笑著伸出手,“你好,我是林安夏?!?/p>
姜文煥有些臉熱,他竟分不清是窗外的光線熱烈,還是面前姑娘的笑靨更灼人,他抬起手,五指張開包裹住林安夏的手,聲音清透。
“東伯侯之子姜文煥。”
作者煥煥就是太中庸了,他既不出頭也不主動,在林安夏跟前還保留著從前在質(zhì)子營那套,當然會被忽略啦
作者殷郊嘛,就是有點ptsd了,他喜歡林安夏,又有好感的前提就是林安夏對他太好了,他人生中為數(shù)不多的至愛都離他而去,姬發(fā)是兄弟,夏夏就是信仰般的愛人。所以他會有些患得患失,不愿意靠的太近追的太緊,他怕被討厭,只求能靠近一點就會很歡喜。后面心態(tài)還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