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之后,阮軟再也不敢半夜溜過去了。
反而是白王,在床榻徹夜難眠,擔心軟軟害怕地睡不著,想過去又怕遭到厭棄。
哎。
后半夜,蕭崇還是忍不住去了偏殿,他實在擔心軟軟,去看看是否睡著。
避開藏冥,悄無聲息來到偏殿,凝神細聽。
只有軟軟翻來覆去,雜亂地呼吸聲,顯然沒睡著。
蕭崇靠近床榻,小心把人抱著:“軟軟,我抱著你睡,莫怕?!?/p>
阮軟委屈,吸了吸鼻子。
“你怎么才來,我好難受?!?/p>
蕭崇把人哄了許久,才把人哄睡著。
從那日以后,都是蕭崇夜晚偷偷溜進偏殿,第二日又早早回去。
——————
“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
阮軟給蕭崇讀書的時候,藏冥突然出現。
藏冥復雜看了眼阮軟,道:“殿下,藏冥有事稟報?!?/p>
蕭崇:“說?!?/p>
藏冥猶豫道:“此事與阮姑娘有關,殿下······”
蕭崇擺手,示意他直接說。
軟軟出現的時候,明顯在躲避什么人,穿著打扮也不平凡,他隱隱感覺到,軟軟從前被囚禁過,生活的并不好。
阮軟過去他不介意,若有人欺辱,也絕不放過。
藏冥:“屬下今日探查到,赤王殿下的側妃失蹤,正是在那日街頭?!?/p>
“雖然赤王把這件事瞞了下來,但屬下還是找到了赤王側妃的畫像?!?/p>
“畫像中的女子,與阮姑娘長的一模一樣?!?/p>
阮軟不禁抓住了蕭崇的袖子:“我不想回去?!?/p>
蕭崇握住阮軟不安的手,道:“我不會把你送回去,放心?!?/p>
另一只手在背后緊握。
原來是蕭羽!
一想到阮軟曾被蕭羽欺負,就怒火中燒。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有人通報。
“殿下,赤王殿下突然闖了進來,怎么都攔不住,非說他的側妃在這里?!?/p>
蕭崇沉吟片刻,對藏冥道:“帶軟軟從后門離開,你們先去無雙城,我隨后出發(fā)?!?/p>
可恨!
名義上阮軟還是蕭羽的側妃,要是被發(fā)現,定會被帶走。
他會把阮軟藏得好好的,直到登上那個位置。
藏冥擔憂:“殿下,那你怎么辦?”
蕭崇自信道:“在這里,他能奈我何?”
藏冥行禮,然后帶人離開。
蕭羽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卻沒看到軟軟,瞇了瞇眼睛。
蕭崇添了一杯茶,遞給蕭羽:“七弟如此著急,不惜強闖,所為何事?”
蕭羽接過茶杯:“我府中走失了一只貓兒,那日街頭只有二哥的馬車,以為寵兒不懂事,跟著二哥跑丟了?!?/p>
赤王和白王,近幾年水火不容,彼此防備最深,所以過了這么久,才查出這件事。
蕭崇淺笑:“那七弟可看見了,此地并無你丟的貓兒?!?/p>
蕭羽不急,慢悠悠品茶。
他早就收到消息,近來有一女子和白王同進同出,好不親密。
那女子出現的時間,正是他的軟軟逃走的時候,顯而易見,他的好二哥和軟軟,有了私情。
任何男人看見軟軟,都會忍不住動心,他一點都不意外。
只是想總有一天,他要把蕭崇碎尸萬段!
把軟軟關進籠子,綁上金鏈,永遠不能逃脫。
想到這里,他笑容越發(fā)燦爛。
蕭羽:“二哥放心,我的人就在白王府前后門守著,就等著我的貓兒出去。”
蕭崇臉色陰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