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沒敢問大師兄,他是不是登徒子。
阮軟強作鎮(zhèn)定道:“大師兄,我先去睡覺了?!?/p>
說完,不等唐蓮回答,她提著裙子跑走了。
一路跑回自己的屋子,阮軟抱膝蹲下。
好亂,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師兄是登徒子嗎?
大師兄溫文爾雅,雖然有時候嚴厲,但從不兇她。
而登徒子粗暴又兇狠,是個色中惡鬼。
她怎么也想不出來,兩人是一個人。
也許真的是巧合呢?
她實在太笨了,要是能和蕭瑟一樣聰明就好了。
屋子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越來越近。
阮軟連忙躲進了桌子底下。
唐蓮敲了敲門:“阮軟,今日不和我一起睡了嗎?我已經(jīng)洗完了?!?/p>
阮軟有些不敢出聲:“大師兄,我······我突然想起,今日不方便,想一個人睡。”
“可以嗎,大師兄?”
唐蓮安靜了一會,道了聲好,便離開了。
阮軟又在桌子底下藏了好久,才敢出來。
躺在床上,她遲遲不敢入睡。
果然,半夜的時候,登徒子又來了。
阮軟恐懼:“你,嗚嗚嗚······”
······
阮軟坐在飯桌前,但心思早就跑走了,有一搭沒一搭的吃飯。
早上唐蓮做好了飯,把她叫醒,說有急事要去處理,說完就走了。
唐蓮走了,她松了口氣。
可是,接下來該怎么辦,她怎么樣才能擺脫登徒子。
去找蕭瑟吧,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阮軟放下筷子,獨自走出密林。
走到一半的時候,旁邊竄出來一只野雞,嚇的她不顧一切的跑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走這條路,以前都是唐蓮帶著她。
她的蚌殼最害怕的,就是帶尖嘴的東西。
以前在海底,很少有帶尖嘴的,來了人間到處都是。
阮軟跑到蕭瑟面前,撲進他懷里,哭了起來。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像是要把這些日子的害怕,全都哭出來。
蕭瑟還在生氣,昨日的事情讓他知道,阮軟根本就沒有心。
可是,感受到懷里的阮軟在顫抖,他的心就軟成一塌糊涂。
罷了,她就是自己的命。
他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開了。
蕭瑟擦了擦她的眼淚,把她抱起來,坐到椅子上。
蕭瑟:“不哭了,說說怎么了,發(fā)生了何事。”
阮軟抽泣著,斷斷續(xù)續(xù)把事情說了出來。
蕭瑟默然。
他很容易就猜到,那個人就是唐蓮。
阮軟期待看他:“蕭瑟,你最聰明了,登徒子到底是誰?”
蕭瑟卻沒有回答,而是讓人端來了糕點,遞給阮軟。
蕭瑟:“吃?!?/p>
阮軟跑了這么久,的確餓了,小口小口吃起來。
看到蕭瑟撐著額頭沉思,阮軟不敢打擾。
希望他趕快想出來,她就不用害怕了。
蕭瑟抬頭:“軟軟,今晚我跟你一起回去,我就在你旁邊睡?!?/p>
軟軟咽了咽糕點,點點頭。
有蕭瑟在,不管是大師兄還是登徒子,還是他們都是一個人,她都不害怕了。
蕭瑟:“好了,別想這些事情了,交給我?!?/p>
“說起來,過些日子就是雪月城一年一度的百花會,到時會有許多江湖中人赴宴,歌舞表演,花卉繁多,熱鬧非凡?!?/p>
“想?yún)⒓訂???/p>
軟軟聽到熱鬧非凡就動心了。
可能是之前被蕭羽關(guān)久了,她很喜歡熱鬧的地方,還喜歡看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