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昌河陰惻惻地笑了。
原來是赤王,他這么忌憚自己,該感到榮幸嗎?
阮軟捂住嘴,忍不住又想吐了。
蘇昌河:“不準吐!否則就別想吃飯?!?/p>
“我不吃人肉,但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吃了你,撕爛你的衣服······”
阮軟將信將疑,他看起來就很像會吃人。
阮軟點點頭,不用他說,她一定會聽話的。
蘇昌河:“暗河不留無用之人,你有什么用?”
阮軟小心看了看他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今日的蘇昌河,比起之前,臉色更蒼白了。
阮軟大著膽子仔細觀察。
終于在他的腰腹,看見了暗色的血跡。
他暗紅色的袍子,都被染成了黑色。
阮軟:“你受傷了,我可以為你包扎,我還能做飯,就算不會我也可以學!”
阮軟的求生欲極強,雖然這些她都不會,但殺人打架她更不會。
很快,有人拿來了傷藥和紗布,遞給阮軟。
蘇昌河笑了笑,仿佛對她充滿了信心:“來吧?!?/p>
阮軟心虛極了。
怎么辦,傷口包扎是把藥撒上去,包起來?
應該就是這樣了,可是傷口在腰腹,蘇昌河還穿著衣服呢。
罷了,活命要緊。
阮軟深吸一口氣,然后屏住呼吸,靠近蘇昌河。
抽掉他的腰帶,緩緩褪去他的衣衫,露出腰間的傷口。
血肉模糊,是一道劍氣傷口。
阮軟拿起藥瓶,輕輕把粉末倒上去。
蘇昌河:“你知道我為何受傷嗎?”
阮軟聽到他突然出聲,手一抖,藥全撒了出來。
蘇昌河表情都沒變,繼續(xù)說道:“是趙玉真所傷,無量劍確實厲害,可還是死在了我們手上?!?/p>
“對了,還有李寒衣,也受了重傷,走火入魔了?!?/p>
“可惜,這個江湖五大劍仙已經(jīng)去了兩個。”
阮軟悄悄把多余的藥,用帕子沾掉了。
劍仙的事情,和她沒什么關系,雖然李寒衣是雷無桀的姐姐。
雷無桀應該會很傷心了。
蘇昌河見她什么表示,不滿道:“你是百里東君的弟子,也是雪月城的人,怎么沒什么骨氣?”
阮軟懵懵的抬頭。
看到蘇昌河突然黑了的臉,委屈的撇撇嘴。
那她應該控訴他一頓,還是夸他英勇?
到底怎么做,他才滿意,不和她計較。
蘇昌河突然笑了:“看什么,繼續(xù)?!?/p>
阮軟低頭,給他纏紗布。
神經(jīng)病!
簡直和蕭羽不相上下,難怪兩人能玩到一起。
包扎好了,阮軟松了口氣。
這下,蘇昌河該走了吧,受傷了就去療傷,不要老折騰她了。
蘇昌河脫了鞋,盤腿坐在床上,淡淡道:“去取吃食,接下來的日子,由你照顧我?!?/p>
“不要想逃跑,這里可是暗河,到處是機關殺手,說不定還沒走出地牢,就死了幾十次了?!?/p>
阮軟老老實實的取飯去了。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黑衣殺手,端著飯菜候著。
他本來剛要進去,就聽到大家長的話,等著里面的女子拿飯。
阮軟:“······”
所以,為什么不直接拿進去,要她出來???
阮軟接過飯菜,乖乖回房間。
蘇昌河已經(jīng)閉眼,開始運功療傷了。
阮軟悄悄扒了扒飯。
豆角,青菜,羊肉,牛肉······
呼,確實沒有奇奇怪怪的肉。
看來,是蕭羽故意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