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住進(jìn)了溫若寒的院子,阮軟幾乎日日被他折騰,白天也大半在昏睡。
她想避開他,可他除了白天不在,晚上日日都在,根本避無可避。
溫若寒冷冰冰的,平時也沒有表情,對她也不假辭色,除了那種時候,不會主動搭理她。
她覺得他像個雕塑,冰雕成的,靠近之后,除了寒冷什么也沒有。
這些時日,他沒有恐嚇過她,她也找到了和他相處的秘訣,那就是安靜和乖順。
漸漸地不怎么怕他了。
外面已經(jīng)是傍晚了,聽說梅園的寒梅開了,她想去看看,這種在冬天的花,她只聽過,卻沒有見過。
披上披風(fēng),接過一盞小燈,她出去了。
還是沒有帶上侍女,她實(shí)在不習(xí)慣做什么都有人跟著。
梅園離這里不遠(yuǎn),她沒走多久就到了。
大片大片的雪中寒梅,鮮紅似雪,沁人心脾。
雪地映照紅梅,在夜色沉沉中美不勝收。
好美。
阮軟折了一支,湊近聞了聞。
忽然聽到身后傳來說話聲,是兩個女子。
姜夫人:“你可見過家主如此寵愛一個女子?”
李夫人:“當(dāng)然沒有,我一直以為家主薄情,從不留戀兒女私情,女人都是盟友和下屬送的,沒想到溫軟那個賤人!”
“你說,她到底使了什么妖法?”
姜夫人:“定是下三濫,來歷不明,身份低微,定是見不得人才會隱瞞。”
李夫人:“莫不是,青樓女子?”
阮軟鉆到樹后,有些失落的蹲下,抱住膝蓋。
她知道她們說的是自己,明明都是不認(rèn)識的人,為何如此憎惡她?
忽然,一片雪落到她的脖子里,冰涼的觸感,讓她不由輕呼出聲,連忙捂住嘴,卻來不及了。
園中安靜一瞬,兩位夫人也沒想到,編排人,還叫正主給遇上了。
裝作沒事人一樣,姜夫人拉著李夫人的衣袖,走了兩步。
李夫人看到阮軟這么沒出息的樣子,膽子大了起來:“怕什么,就是當(dāng)著她的面,我也敢這么說?!?/p>
“出身低賤,還不叫人說,她憑什么,這么多世家出身的夫人,哪一個不比她高貴?!?/p>
阮軟心道:我也沒有被如何寵愛,明明她不想的······
抹了抹眼角的水跡,阮軟小聲的吸了吸鼻子。
“若是那一日被她懷上賤種,岐山溫氏的人,定會把她們一同絞死!”
李夫人見阮軟還不敢啃聲,對姜夫人使了個眼色。
姜夫人:“唉,確有這樣的傳統(tǒng),母親出身低賤,如果懷了孩子,就要一起絞死?!?/p>
阮軟一下子站起來,連小燈都來不及拿,連忙跑了,她們簡直像吃人的鬼魅。
魂不定的回到小院,剛巧撞上了溫若寒,鼻尖發(fā)澀。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小腹,可不敢懷上孩子,否則會被絞死的。
溫若寒本可以躲開,但他沒動。
懷著人眼眶通紅,一看就是哭著回來的,驚恐未定,不知被什么嚇到了。
他抓住她的手,除了有些冰涼,并無受傷:“何事?”
阮軟抽回手,搖了搖頭,低著頭不敢看他。
溫若寒冷下眸:“去查。”
一邊地侍衛(wèi)立即領(lǐng)命,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