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又是一個女子,拿著糕點盒子,對一個男子獻殷勤。
嗯?這個男子與沈瑯有三分相似,可氣質(zhì)遠不如沈瑯。
阮軟拉著江雪寧,躲到了旁邊的樹叢里,比了個噓的手勢。
姜雪寧無奈,怎么貴妃娘娘總喜歡做這種事情?罷了罷了,說是貴妃,其實她比自己還小幾歲,還是個大孩子。
姜雪寧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薛姝和沈階,薛姝前世是貴妃,她是皇后,她們二人天生就是死對頭。
阮軟小聲道:“寧寧,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阮軟從姜雪寧處知道了兩人的身份,心想,又是薛氏的人,幸好剛才躲起來了。
薛氏的人都有太后撐腰,她惹不起,還是好好躲著吧。
太后正看她不順眼,聽說那次當著沈瑯派去的宮人的面,就摔了茶杯。
薛姝討好臨淄王,而臨淄王眼里只有不耐煩,最后實在忍不住,推開了薛姝的手,糕點掉了一地。
沈階:“你與其討好我,不如多討好母后,反正我娶妻從來由不得自己,還不是任你們擺布?!?/p>
“還是你們擺布了我的婚姻還不夠,還要強迫我真心喜歡你嗎?”
薛姝:“殿下我沒有,我只是想對你好,你將來是我的夫君,我難道做的不對嗎?”
沈階轉(zhuǎn)身,滿眼都是厭惡:“我不管你怎么想,別再煩我!”
薛姝長的不差,眉宇間竟是貴氣,做這樣討好的人的姿態(tài),讓她的氣質(zhì)大打折扣,讓人不喜。
沈階走后,薛姝滿眼都是恨意,一腳踢飛了糕點,方向正巧就是阮軟和姜雪寧的方向。
眼見糕點飛過來,她和姜雪寧不得不躲避,抬頭就對上了薛姝可怕的眼神。
薛姝猛地一頓,剛才丟人的樣子被她們看見了。
隨即,她先發(fā)制人道:“哪個不長眼的,竟敢偷窺臨淄王殿下?”
她的身份不夠,臨淄王的名頭拿出來,不論是誰,都要忌憚三分。
當今圣上無子,只有一個同母弟弟,將來的皇位十有八九就是臨淄王的。
第二次被抓包了,阮軟竟然有些習慣了,她鎮(zhèn)定的走出來,不用她說話,身后的侍女就氣勢洶洶的說出了貴妃娘娘的名頭。
薛姝果然忌憚,行禮賠罪。
這一幕很似曾相識。
阮軟聽了墻角,當然不會再去為難當事人,何況她還是太后的人,拉著姜雪寧就走了。
即將分別,阮軟拉著姜雪寧的手,頗為不舍。
她從來沒有女性玩伴,從前被關(guān)在屋子里,后來跟在謝危身邊,他也不讓她出府。
如今,終于交到朋友了,她有些雀躍,還不想這么快分開,可是宮門就要落鑰了。
姜雪寧安慰:“娘娘沒事的,過幾日我就入宮給公主伴讀了,到時候天天都住在宮里,還怕沒時間待在一起嗎?”
阮軟點點頭:“那我在宮里等你?!?/p>
偷偷摸摸回宮,她沒敢推門,萬一謝危還在怎么辦?
阮軟在外面等了一會,聽見里面?zhèn)鱽韺υ捖暋?/p>
先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陛下,勇毅侯府手握大乾一半的兵權(quán),狼子野心,已經(jīng)昭然若揭,陛下不得不早做打算??!”
勇毅侯府?
她聽到沈瑯淡淡道:“舅父,沒有證據(jù)的事,朕不會理會,說來無用,你不如好好查探一番再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