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瑯那夜放縱過后,阮軟足足兩天沒去聽課。
阮軟單方面不理沈瑯了。
沈瑯為了哄她,送了很多精美有趣的小玩意,說了許多哄她開心的話。
阮軟拿著筆,認(rèn)認(rèn)真真的寫著課業(yè),一個(gè)眼神也沒給沈瑯。
沈瑯摸了摸鼻子。
實(shí)在拿這個(gè)小女子沒辦法,舍不得打罵,哄又哄不好,被她視而不見,他心像被小貓不停的撓。
沈瑯嘆了口氣,湊到她的身邊:“今日的課業(yè)難嗎,我來給你做可好?”
阮軟偏頭,淡淡道:“不勞煩陛下了,陛下日理萬機(jī)還是去批折子吧,這些小事臣妾自己來就好。”
沈瑯揮手,所有的宮人都退出去了。
他把頭抵在阮軟的肩膀,從后面擁住了她,柔聲道:“不氣了,朕這幾日被你攪得吃飯睡覺都不好,你可真是磨人的妖精,朕認(rèn)輸了?!?/p>
“下次我輕些,不會再把你弄疼了,可好?”
阮軟抓住沈瑯的手,抬起來,一口咬下去,沈瑯縱容的讓她咬,阮軟松口,上面一個(gè)深深的牙印。
天子之體,天下至尊,不容絲毫損傷,這一口早就是殺頭之罪了。
阮軟悶悶道:“你為什么不甩開?”
沈瑯摟緊了些,呼吸打在她的脖頸,閉上眼睛,唇邊還掛著笑:“朕喜歡你,愿意縱容你,只有你可以?!?/p>
阮軟眼眶紅了紅,然后把毛筆塞進(jìn)他的手里,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做課業(yè)。
沈瑯任勞任怨的寫起課業(yè),阮軟趁機(jī)跑出了書房。
捂著心口,這里還在不由自主的跳動。
明明她是反賊,他是天下至尊,權(quán)力無雙,他現(xiàn)在寵愛她,若是知道她的身份······
阮軟,果真如謝危所說,宮中繁華,沈瑯真心,你要沉淪嗎?
謝危冰冷的眼神,一閃而逝,阮軟瞬間就清醒了。
她是反賊,她的任務(wù)是誕下皇子,如果不能完成,謝危不會放過她,她會死的。
眼下的一切都如夢幻泡影,有人偏愛,有要好的朋友。
阮軟拿著課業(yè),交給夫子,得到夫子的恭敬一禮,隨意點(diǎn)點(diǎn)頭,她無精打采坐回了座位。
姜雪寧在她眼前晃了晃:“娘娘怎么了?”
阮軟搖搖頭,枕著胳膊,一句話也不想說。
姜雪寧笑著道:“我這倒是有一個(gè)有趣的消息,不知道有的人想不想聽嘍?”
阮軟豎起耳朵,拽了拽姜雪寧的衣袖。
姜雪寧這才道:“近日宮中出現(xiàn)了逆黨。”
阮軟連忙直起身子,有些心虛道:“逆黨是誰?”莫不是謝危身份暴露了?
姜雪寧搖頭:“昨日你沒來,我們都被太后叫去了慈寧宮,我看見太后的玉如意上面,寫著平南王逆黨的話。”
阮軟松了口氣:“還好還好?!?/p>
姜雪寧挑眉:“?。俊?/p>
阮軟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小心吧心里話說了,她連忙改口:“還好逆黨沒有傷到人,只是一句話罷了?!?/p>
“可惜沒有查出身份,否則就能打擊平南王府的勢力,聽說他們舉兵謀反,已經(jīng)霸占金陵十多年了。”
姜雪寧:“誰說不是啊······”最忠實(shí)的帝黨,德高望重的圣人謝太師,竟然會和燕臨一同造反,打進(jìn)京城,屠戮一空。
她與燕臨······反正她是不會告發(fā)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