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阮軟轉(zhuǎn)身跑了。
這不是謝危的人,一定是別人,說不定是為了試探她的身份。
阮軟想去找謝危,可是謝危已經(jīng)出宮回府,只能等明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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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瑯回宮,不見軟軟的身影,整個寢宮過于安靜。
沈瑯不悅道:“軟軟呢?”
侍女連忙跪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回陛下,貴妃娘娘回來沒多久就睡下了,現(xiàn)在還未醒來······”
沈瑯不再理會侍女,大步往床幃去,揭開床簾,果然看見熟睡的人兒。
側(cè)著身子,把自己蜷縮在一起,被子只鼓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雙頰有些桃紅,睡得很熟,他看了許久也沒有要醒的跡象。
沈瑯伸手,在她的臉頰上捏了捏,睡著的人委屈的哼哼兩聲,把臉整個埋進被子。
沈瑯失笑,一雙手伸進被子,更加肆無忌憚。
軟軟很快就被他鬧醒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沈瑯繾綣的眼神,習(xí)慣性的去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被他半抱在懷中,還沒意識到這就是把她鬧醒的罪魁禍?zhǔn)住?/p>
沈瑯看著懷中人,馬上又要睡過去了,連忙把人從被子里全部抱出來,拿了衣裙,給她穿起來。
沈瑯一邊細致穿衣,一邊道:“莫再睡了,小瞌睡蟲,先用晚膳再睡?!?/p>
阮軟摸了摸肚子,感受到了餓,點點頭,任由他給自己穿鞋。
最近總是很困,大約是到了冬天,該冬眠了。
阮軟沒有多想,用過晚膳,把課業(yè)交給沈瑯,在他膝蓋坐了一會,又開始打瞌睡,阮軟摟著他的脖子,沒一會就睡著了。
沈瑯放下筆,輕輕呼喚:“軟軟?”
見人沒有應(yīng)答,知道又睡著了。
“莫不是瞌睡蟲成精了,最近怎么這么多瞌睡?!?/p>
沈瑯輕柔的把人抱起來,放到了床榻上,蓋好被子,親了親她的額頭,才回到書桌前處理政務(wù)。
阮軟還沒來及把昨日的事情告訴謝危,就了,連同所有的伴讀,一起被請進了太后的慈寧宮。
太后冷笑:“好啊你們,小小一個伴讀宮,竟然出來了個逆黨!”
眾伴讀一聽太后的話,都察覺出了嚴(yán)重性,被查出逆黨,可是殺頭的罪。
眾人跪了一地,唯獨阮軟站著。
太后掀了掀眼皮,漫不經(jīng)心道:“怎么,你不也是和她們?nèi)杖赵谝黄穑y道沒有嫌疑嗎?”
阮軟抿了抿唇,握緊雙手,對上了太后不懷好意的目光。
她輕輕道:“我是陛下的貴妃?!?/p>
她是逆黨,若是真的找到證據(jù),殺頭也是輕的,跪不跪下都不重要。
太后輕哼,揮了揮手,宮人魚貫而出:“去查?!?/p>
很快,一個宮人拿出兩張紙,呈給太后。
太后淡淡道:“從哪找到的?!?/p>
宮人:“一張是從姜雪寧姑娘的住處找到,一張是······”
太后呵斥:“說,畏畏縮縮像什么樣子!”
宮人連忙道:“是貴妃娘娘的課業(yè)里?!?/p>
阮軟看著這張眼熟的紙條,心咯噔了一下,這就是那日她沒接的紙條。
上面寫了什么,她一無所知。
太后把手中的茶,砸在阮軟腳下,厲聲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