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回到寢宮,阮軟在路上就睡著了。
第二日,阮軟醒來就問了姜雪寧,沈瑯安撫她,摸了摸她的頭。
告訴她,姜雪寧等來了刑部的張遮,張遮斷案神速,還了姜雪寧清白,眼下人已經(jīng)回府了。
阮軟聽后才放心了。
也不知道,姜雪寧又是怎么惹到太后她們。
接下來的日子,沈瑯真真把她當(dāng)作小玉人。
不僅不讓她去上課,吃飯穿衣都親自動(dòng)手,連批奏折都要在她身邊。
阮軟有些煩,可是他根本不聽。
阮軟不知道的是,沈瑯把宮中搜查了好幾遍,揪出了不少探子,不論是太后還是宮外派來的,他統(tǒng)統(tǒng)處理了。
這一胎來的不易,宮里宮外,不知道多少人盯著,觸動(dòng)了無數(shù)人的權(quán)益。
尤其是太后和薛氏。
沈瑯把軟軟抱在懷中,端起一碗黑乎乎的藥:“聽話,把安胎藥喝了。”
阮軟搖頭,把臉埋在他胸膛,甕聲甕氣道:“我不喝。”她早就好了,為什么天天喝藥,現(xiàn)在才一個(gè)多月,還有九個(gè)月呢,這罪她才不受。
沈瑯誘哄了許久,阮軟才抬起頭,看了藥碗一眼,聞到苦澀的藥味,立即又搖了搖頭。
沈瑯端起另一碗藥:“我陪你喝,一人一碗,阮軟乖。”
阮軟疑惑:“你也喝安胎藥?”
沈瑯把安胎藥放到她的手上:“自然不是,是調(diào)理身體的藥,為了你和孩兒,我也要多活一段日子。”
從前沈瑯幾乎是放棄了自己的身體,除非臥床不起,對(duì)于湯藥是碰都不碰。
現(xiàn)在,也開始聽從太醫(yī)的囑咐,喝起了調(diào)理身體的藥。
阮軟很欣慰,她雙手捧著藥,和沈瑯同步的喝起來。
皺著眉,吐了吐舌尖,阮軟連忙拿起旁邊的蜜餞,含在嘴里。
“給你?!?/p>
見沈瑯沒什么表情的放下藥碗,她又拿了一塊,喂給了沈瑯。
沈瑯搖了搖頭:“朕不喜吃這些甜膩的?!?/p>
剛說完,沈瑯就彎腰干嘔,他迅速轉(zhuǎn)身不叫她看見。
阮軟“噗嗤”一笑,原來沈瑯也喝不下去藥。
拍了拍他的背,阮軟學(xué)著他哄自己的樣子,輕聲道:“陛下乖,藥不能吐,要全部喝完才有效果?!?/p>
許久之后,沈瑯才把那股惡心感壓下去,抬起頭,臉色很臭,沒有搭理阮軟,走到一旁批折子去了。
阮軟來了興趣,含著蜜餞,跑到了他的身側(cè)搗亂,一會(huì)摸他的耳朵,一會(huì)揪他的頭發(fā)。
“讓我看看陛下乖不乖,還想不想吐了,以后也要每日喝,都不許吐哦?!?/p>
“真乖?!?/p>
不顧沈瑯黑著的臉,阮軟逗他,趁著他現(xiàn)在不能拿她怎么樣,阮軟放肆至極。
沈瑯還是不理她。
阮軟逗弄的沒趣,回了床上,攤開話本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沒一會(huì),宮人傳報(bào),說是謝危來看望她了。
沈瑯把她保護(hù)的很好,等閑都見不到她,可是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他的妹妹,他探望她天經(jīng)地義。
沈瑯沒有做主,而是問她:“你想見他嗎?”
這么久了,他早就看出來阮軟和謝危的關(guān)系,并不是多好。
阮軟很想說不想,但是那日平南王府的引路標(biāo),還有前一陣子太后宮中的事,都要向他稟告。
不能不見。
阮軟悶悶道:“還是要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