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無疑將蘇青的臉氣得如綠葉般慘白,這位尚思族族長的掌上明珠、獨女,自小過著尊貴無比的生活,猶如眾星捧月一般。她被族人譽為“尚思族未來的女王”,何時曾遭受過如此屈辱的對待?!哪怕是一點點都不行!
(哈哈,尚思=喪尸,尚思族就是用笛聲控制人,而被控制的人像喪尸一樣,取名“尚思”)
蘇青在心中默默攥緊了拳,眼神中掠過一抹狠戾,然而頃刻間又消逝得無影無蹤。
“姐姐何必這么說,妹妹可不像您這位‘崔家愛女’一樣,我自小無父無母,從出生便生活在深山老林里,自然是沒有姐姐見識廣。”
那四字佳名如絲線般拉長,崔阮沫越走越覺臉色鐵青,盡管已飲下無數(shù)瓊漿玉液,但心中仍有一絲清醒。
難不成這位蘇小姐在展示她的苦難,施展苦肉計,還是在演繹一出好戲?若是要演,那就得展現(xiàn)出演員的真正實力!對付這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難道還需要她全力以赴嗎?
在那話語仿佛石沉大海般毫無回響之際,蘇青無奈地拉上溫青筠的手臂,臉上帶著一絲哀怨的神情。她抽泣著說:“王爺……”
溫青筠是真的受不了,大聲呵斥:“崔阮沫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崔阮沫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她優(yōu)雅地問道:“您是在哪個陽光明媚的午后,哪一個月光如水的夜晚,給了我臉的呢?”
崔阮沫在蘇青不經(jīng)意間,給了她臉一巴掌,留下一道紅痕。隨后,她佯裝驚愕,雙手掩口,淚珠滾落,聲音輕顫,似是難以抑制心中的愧疚與哀傷。
“王爺,此非小女子之過也,乃她以媚眼勾魂,令小女子無法抗拒其魅力,故而手不自覺地輕輕撫上。實非小女子之過錯,望王爺明察?!?/p>
緊接著,那如泉水般清脆的啜泣聲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仿佛是一首哀婉動人的樂章。
然而在這無人察覺的角落里,那位少女卻悄然揚起了紅唇,仿佛在上演一場無聲的較量,她要看看這場演技的角逐中,究竟誰能笑到最后,成為最后的贏家。
蘇青輕柔地撫過自己的臉龐,臉頰上灼熱的疼痛讓她不禁陷入沉思,那抹鮮紅的痕跡為何仍停留在她的臉上,不肯離去。
在這個凄美的時刻,崔阮沫的淚水如同梨花般灑落,她的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憂傷。突然,她感覺到了背后傳來的一絲暖意,不禁轉(zhuǎn)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那位戴著狐貍面具的神秘男子。
那位神秘男子凝望著崔阮沫,此時的她,杏眼如波,淚光閃爍,鼻尖泛起一抹微紅。
觀此景,他神色微黯,自袖中取出一方絲帕,遞至崔阮沫眼前。
“臟?!?/p>
崔阮沫:“???”
一旁收拾好行囊的說書老人,緩緩向門口走去,目光恰好向崔阮沫掃過,在最初的瞬間,他的眼中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然而,就在第二眼的剎那,一股強烈的震撼涌上心頭,令他不禁瞠目結(jié)舌。
赤色狐面,白衣……那不正是九千歲大人么?紅貍狐乃其象征,那剛剛自己所言,他聽見沒有?
他心中默念鼓舞之言,輕抬腳步,躬身彎腰,悄然無聲地離開了這家店鋪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