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兒并沒有馬上就相信對方的話,愣了幾秒后才答道:“你認(rèn)錯人了吧,什么神社,我不感興趣。”
對方居然伸手?jǐn)r住不讓她關(guān)門。
“姑娘,我……哎?哎?”
他的右手被黑鷹抓住向外扔去,反應(yīng)過來時黑鷹已將房門關(guān)上不予理會。
“還挺警惕?!?/p>
他吃痛地甩了甩手。
隔壁的房門忽然打開,走出那個俠客,向他招手。
他鬼使神差地跟他進(jìn)了房間。
確定那人離開后,橙兒將事情告訴黑鷹。
“我們?nèi)松夭皇?,不能輕易相信別人?!?/p>
“我知道,不過,我覺得今晚跟蹤的人應(yīng)該不是神社的?!?/p>
橙兒說出自己的想法。
“何以見得?”黑鷹反問。
橙兒正了正身子,說:“今天是我們來這里的第二天對不對,根據(jù)我們的觀察,神社行事都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比官府職權(quán)還要大,他要是懷疑我們兩個有問題,完全可以以我們兩個鬼鬼祟祟直接來審問。
“如果是那個譚老板或者楚夫人通風(fēng)報信,他們完全可以以我們冒充神社成員來審問我們。怎么會偷偷摸摸跟蹤我們兩個到客棧?”
黑鷹點(diǎn)頭:“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光鬼鬼祟祟可不能提審我們兩個,也許就是有虧心事怕被我們發(fā)現(xiàn)?!?/p>
“有問題!”
橙兒忽然站起來。
黑鷹也跟著起身:“怎么了?”
她轉(zhuǎn)頭急切地說:“你是凡人看不出來,楚云已經(jīng)死了!”
“什么?”黑鷹的認(rèn)知中告訴他楚夫人下午還是能說話的。
“譚老板我沒有注意,但是楚夫人……她身上沒有體熱,你能明白嗎,人吃飯喝水是有體熱的,楚夫人身上雖然有體熱,但并非來自食物,我剛才沒有看出來?!?/p>
說了這么多,黑鷹大約明白了一點(diǎn)。
“那楚夫人身上的體熱是什么?”
橙兒低頭沉思。
“我給她把脈的時候,她有脈搏,有心跳,如何沒有食物加持,那就是妖怪,但我也沒察覺到妖氣,況且,妖怪也需要吃飯的?!?/p>
她最終搖頭:“我暫時還沒想到是什么妖怪?!?/p>
橙兒雖然是仙,但也并非見過所以妖怪,黑鷹一介凡人,更是沒怎么跟妖打過交道。
“那我們明天再去一趟南府,偷偷潛進(jìn)去?!?/p>
黑鷹已經(jīng)想到了已經(jīng)辦法可以進(jìn)去,加上橙兒會化形之術(shù),想要不被人認(rèn)出來還是不難的。
第二天一早,客棧就迎來了一個商隊(duì)要入住,為首的老板是個女人,出手闊綽,要了三個院子。
“前面的客人我就不讓你趕走了,后面一個月之內(nèi),我們包了?!?/p>
女老板出手大方,開了一盒銀票和過所文書一起遞給張老板。
“這是定金,鄙姓徐?!?/p>
她的笑容讓人一看就是個誠信的老板。
張老板笑得更加歡快,讓小二領(lǐng)著,徐老板去后面最大的三個院子安排入住。
門口貨物的箱子上都寫了一個大大的“白”字。
“老板,住新客人了?!背葍簭臉巧舷聛沓栽顼垼姀埨习逑残︻侀_,門口還在卸貨,就知道來了一筆大生意。
張老板一邊數(shù)錢一邊回答:“是啊是啊,這次是個大老板,包了一個月?!?/p>
“那我們不會被趕走吧?”
黑鷹也下樓來,和橙兒找了一處地方坐著,小二端了兩碗粥和一些點(diǎn)心上來。
“不會不會,前面的客人不離店,就是后面包月?!?/p>
談笑間,黑鷹瞥見張老板腰間的通行牌,計(jì)劃著怎么搞過來。
隔壁那個俠客穿戴整齊地走下樓,張老板剛把錢收起來,又笑著迎上去:“客官吃點(diǎn)什么?小店包早飯的?!?/p>
那俠客并不理會,徑直走出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