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里南深跟我說什么我沒聽,醫(yī)生跟我說什么我也沒聽。我就在那里笑,笑著笑著眼淚也流了下來,嘴上說:“你們都是騙子,騙子。”
醫(yī)生告訴南深說:“她是被什么話給刺激到了,再加上她抑郁癥發(fā)作,沉于在自己的世界里,這是抑郁患者發(fā)病的正常反應(yīng)?!?/p>
南深一臉擔(dān)心的看向病床上的我說:“那她什么時候能好?”
醫(yī)生卻只是搖搖頭說:“這得看她想不想從自己的世界中醒了,但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因為看她這個樣子,恐怕連她自己也不想醒?!?/p>
“那如果她不愿意醒來怎么辦?”
“這就是我擔(dān)心的,如果她不愿意醒來,就會一直這樣下去,到時就會變成精神病?!?/p>
南深緊咬著嘴唇問:“沒有其他辦法,讓她醒來了嗎?比如強制性的那種…”
醫(yī)生也只是無奈的搖搖頭說:“你可以試著與她多交流,她能聽得到的,你也不要抱著她能回復(fù)你的心態(tài)。切記不要提到讓她情緒激動的事情,這樣或許可以促進他病情的好轉(zhuǎn)?!?/p>
呵呵!原來我只是發(fā)病了,在醫(yī)生與南深去拿藥的時間,我忽然抬頭掃視著就整個病房,到處翻找起來。
最后在一個抽屜里找到了一把水果刀,我偷偷的將水果刀藏在衣袖里。想到上次割腕時被南深打擾到,我特地跑過去反鎖了門。然后爬上床蓋上被子,用水果刀劃破血管。
看著鮮血的流出,我又開始瘋狂的笑,笑聲傳到了每一個角落。
等南深回來已經(jīng)是15分鐘后的事了,他轉(zhuǎn)動門鎖想打開門,但不管他怎么使勁就是打不開門。也對他要是能打開就怪了,畢竟我早已經(jīng)將門反鎖了。
他可能是想到了,什么拼命的跑去找醫(yī)生拿備用鑰匙,當(dāng)他打開門時,濃濃的鮮血味撲鼻而來。
他緊張的看向病床上的我,果然如他所料,不過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只見蓋在我身上的被子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大半。
身后的醫(yī)生看到這一幕,嚇得連忙叫人把我送進手術(shù)室里進行搶救。
經(jīng)過三個小時的搶救,我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醫(yī)生說:“患者還有半個小時左右才可以醒來?!?/p>
在迷迷糊糊中,我的手好像被誰給牽起來了,額頭上有一個溫暖的東西落在上面,我明白那是唇瓣。在很久以前,母親也曾經(jīng)這樣親吻過我,但早就已經(jīng)不存在了。
我醒來時,就看到李瑤和那兩個男生跪在地上,南深則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察覺到我醒來,南深快步走上前握住我沒受傷的那只手說:“你醒了,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將我的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冷漠的開口:“放開我?!蔽液芮宄目吹侥仙畹难畚彩羌t的。
不過這一切都跟我無關(guān),我不可能自作多情的以為,他是擔(dān)心我,所以才哭紅的眼。
南深走到李瑤面前,抬起腿踢了她一腳說:“道歉?!?/p>
李瑤不甘心的從地上爬起來說:“對不起,陳曉,我不該這樣'教訓(xùn)'你。我錯了,'請'你原諒?!?/p>
聽著她加大力度說的'教訓(xùn)'和'請'字,我又想起了李瑤的那句'是南深叫我來教訓(xùn)你的',我拿起旁邊的枕頭憤怒的扔了出去怒孔道:“走開,你們都是騙子,走啊,我不想見到你們?!?/p>
南深見我情緒激動,想到醫(yī)生說的話,他伸手扯了扯頭發(fā),揮手讓她們出去。
他握住我的另一只手,將我摟在懷里,細聲的安慰我說:“沒事了,沒事了,別哭好不好?”
“我不是騙子,別鬧了好嗎?嗯~”
我抽開手就往南深的胸膛上打說:“騙子,你就是個騙子?!?/p>
他也沒阻止我,就在那里任由我打他。我的淚水弄濕了他的衣服,我邊哭邊說:“為什么?為什么要騙我?我以為你是救贖,沒想到你是更深的深淵。”
南深咬緊牙關(guān),并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