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食物好奇怪.......】很精致的外表,給人一種不忍破壞,但距離這般遠唐舞桐都能問到菜肴傳來的腥臭的氣息,不由感慨莊主的癖好過于特殊。
熱火朝天的廚房,擁有多年掌勺經(jīng)驗的大廚翻轉(zhuǎn)著手中的鍋鏟,來來往往的是一身西服的侍從,將做好的飯菜端上餐桌,整個過程毫無交談聲,不知何時,廚房內(nèi)緊張的氣氛隨著一位藏藍色燕尾服的男子來到,渾身流露著詭異的氣息。
廚房里的人依舊忙碌著手中的活,甚至不敢打聲招呼,所有人臉上流露懼怕之色,有甚者身軀發(fā)抖,顯而是怕極了。
他右手執(zhí)筆不斷在紙上記錄著,時不時抬頭。
【主人很滿意今晚的菜肴,客人也很滿意,很‘補’,可惜原材料快餓瘦了,不然主人還能給每一位來賓原材料回去烹飪。唉,因為這點主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不能再宴請客人了,所以在原材料能夠正常提供前,主人給大家放了一個長假,結(jié)算完這個月的工錢后,大家就可以按時回家了】
在這里工作久了,很多東西也知道一些,但像今晚這般提醒還是頭一次。
他們好像預(yù)見了今晚的結(jié)局,紛紛抬起頭,驚恐地看著侍衛(wèi)長。
那不滿紅血絲的雙眼好似在懇求。
咚咚---
筆帽敲擊大門,這是侍衛(wèi)長冷酷的提醒他們的僭越,他們就像鵪鶉一收到驚嚇立馬縮緊腦袋。
【祝大家回家順利?!?/p>
他們不敢反抗,也無法反抗,只能認命。
侍衛(wèi)長笑了笑,目光有所不明的停在了半開著的天窗。
唐舞桐死死的捂住嘴,直覺告訴她那個侍衛(wèi)長很危險,趕緊出去。
屋內(nèi)傳來低聲的哭泣,有人蹲下來抱著雙腿,有人拿刀朝著脖子比劃,但還是不敢下手。
順著管道滑下來,唐舞桐朝前跑了一段距離,手中金芒一閃手中便握緊了一把長槍,一柄長達五米左右的長槍,通體都是燦爛的金色,隱約能夠看到,上面有一層暗紋,不是鱗片的形狀,而是淡淡的龍形暗紋,對面推著單片眼鏡的管家歪著頭,眼神熾熱。
【哎呀,由于我的疏忽倒是遺忘了您,宴會已經(jīng)進行一半了,我這就帶您進去。】不知何時起,越來越多的禿鷲停在院內(nèi),豆大的眼珠子通紅如血,有甚至盤旋空中,等待落腳的時機,侍衛(wèi)長見唐舞桐抿著唇,槍頭觸地能力十分怪異的霸道汲取周圍的生命力。
【您似乎有些危險傾向,主人一向與人和睦,斷然不會邀請您......哦不,是我逾矩了,我會賠償您一份禮物,在此之前我需要確認您的邀請函?!?/p>
侍衛(wèi)長猛地沖過來,快速地避開唐舞桐刺出的槍花,【您為什么要躲開,我并無惡意,還是說您不在今晚應(yīng)邀的名列?】
【誰說我沒有邀請函的?】酒紅色的邀請函上面烙印著金色的玫瑰印章,唐舞桐揮著手中來歷不明之物,眼皮子一點點掀起來,輕蔑的看著他【你看這是什么?!?/p>
唐舞桐隨意地將邀請函拋了出去,侍衛(wèi)長接過來看了好幾遍,臉色變換異常,最終確認上面的印章和筆跡是真的。
這份邀請函還是她經(jīng)過花園的時候,聽到異響還以為是什么罪惡的產(chǎn)物,沒想到樹蔭下有人在顛鸞倒鳳,也順勢拿走了一旁衣物上的邀請函,也知道了今晚的晚宴是為了挑選合適的人魚制造‘護身符’,只是沒想到邀請函在這還真用上了。
【錦華女士?】
【你這不是廢話,你們的待客之道就是在不確認人身份之前就直接攻擊嗎?】唐舞桐冷笑一聲,心底不斷腹誹。
聞言侍衛(wèi)長那玩味的笑臉?biāo)查g僵住,但他有些疑惑的踱步【你最開始為什么不拿出來,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躲在廚房那?】
【呵,你最開始的時候沒提原本出來走走是為了吹吹風(fēng)醒醒酒意,迷糊間便來到了這兒,也沒些提示牌?!靠礃幼舆@位侍衛(wèi)長并不清楚邀請人的模樣和身份,只能通過邀請函辨別,為了能唬住他,唐舞桐現(xiàn)場演繹刁蠻大小姐的脾氣。
侍衛(wèi)長只覺得臉有些疼,他只是負責(zé)莊園內(nèi)的安危和秩序,如果被主人知道他為難了他的客人,恐怕會被碾成肉末成為人魚的飼料,頓時冷汗直流,聲線顫抖。
【很抱歉因為我的愚蠢判斷而影響您今晚愉快的心情,我愿獻上這枚勛章。】蒼白的手心上方懸浮著金色的雕刻精細的類似于眼瞳的花紋,即便沒有拿在手里,也能感受到那強烈的惡意撲來,唐舞桐面上不顯,倒是對這花紋有些眼熟,回憶了一番總算想了起來。
【圣靈教亡魂使徒亞倫的遺物。】在史萊克的歷史課上,老師曾提過近一百年來對人類造成巨大傷害,導(dǎo)致一座前程無限的城市化為焦土、城市里的人類被其血煉的邪魂師亞倫米切爾,最后還是史萊克學(xué)院的龍神斗羅出手將其及同伙鎮(zhèn)殺于幽冥峽谷,那些染上邪惡氣息的武器封禁在史萊克學(xué)院的禁門,只是沒想過有人擁有。
【客人好眼光,這是我賠償您的精神損失,只要注入魂力便能使喚亡靈使徒亞倫曾經(jīng)血煉的人啊、魂師魂獸的,光是靠人海戰(zhàn)術(shù)都能耗死魂圣?!靠粗约旱谝淮稳蝿?wù)完成的獎勵要被送走,侍衛(wèi)長還是格外心痛的,但誰讓他得罪人了。
唐舞桐沉默之時深夜詭異的響起鐘聲,她知道必須離開了,否則身份一旦暴露變回引來無盡的追殺。
這東西還必須收下,不然看著這家伙的樣子會認為她還要刁難他,極有可能會被纏上。
黃金龍槍朝前伸出,侍衛(wèi)長戀戀不舍的將亞倫的勛章掛上,同時也感受到了黃金龍槍傳來的極致吞噬之意,不由贊嘆連連。
是個好寶貝,可惜她是主人的客人.......
安然回到克萊爾的居所,唐舞桐放滿浴缸的熱水,脫下身上的衣物舒舒服服的躺進去小憩了會,待一身暖意擦拭身上的水換上睡衣,開始修煉消去這一身的疲勞。待黎明破曉,克萊恩出房門來敲響唐舞桐的房門,見到她平安無恙的歸來松了一口氣。
【早上好,要吃些什么,我讓管家去準(zhǔn)備?!柯犎√莆柰┮庖姷目巳R爾昨夜睡得及其安穩(wěn),精氣神也好多了。
【來份清湯餛飩?!?/p>
【好,我讓管家去買?!恳魂嚀v鼓后,克萊爾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十來分鐘后,唐舞桐吹了吹冒著熱氣的餛飩,一口咬了下去清甜鮮美之感在舌尖爆開,又連著吃了好幾個餛飩,才慢悠悠的開口,她將昨日見到的景象除了亞倫遺物有所隱瞞外如實告訴克萊爾。
【.......的確有很多家庭早早報案稱自己的家人失蹤,警方和志愿者尋遍了城內(nèi)和郊邊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關(guān)線索,也沒有發(fā)現(xiàn)尸體之類的,只能提醒居民出門留意,加大巡邏力度。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他們或許回不來了?!靠巳R爾攪動著早就不燙的咖啡,思緒有些雜亂,沒想到還牽涉了人口失蹤案。
【你有沒有在晚上去過那玫瑰莊園,我敢保證晚上所見到的侍仆、花叢、泥土和那里彌散的空氣都會顛覆你對玫瑰莊園的認知,皎潔的月色下是一片血紅。】吃完餛飩,抽出紙巾擦拭嘴角,唐舞桐笑歪著頭注視著克萊爾蒼白的唇瓣【你臉上一直沒有血色嗎?嘴唇這么蒼白不涂些口紅之類的添些起色?!?/p>
克萊爾抬手觸摸唇瓣,有些恍惚。
【小時候爸媽的生意還沒這么好總是奔波,那時候也沒足夠的錢給我請保姆,一開始還能好好照顧我,時間久了忙起來后,我一個人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久了氣血也就虧空了】克萊恩笑了笑,從包了翻出化妝鏡和口紅,鮮艷的紅格外襯托克萊爾的美艷,整個人的氣場也提升了不少。
【啊,我差點忘了你前面問的了。】克萊爾沖唐舞桐歉意的笑著【晚上的玫瑰莊園......一般是莊主宴請客人舉行聚會,他的要求可奇怪極了,我父母也只進去過一次,為我求來護身符后無論我怎么央求見到了什么,他們都閉口不談?!?/p>
唐舞桐皺著眉,奇怪的要求......腦海中想起了邀請函上的一段話。
若心有無法完成的愿望
可入我門派
信仰吾主,追隨吾主
待月下玫瑰染紅之時
帶上賜福之物
于海月下祈禱
人魚頌唱悲鳴之歌
心愿便可實現(xiàn)
【你還記得莊主的要求是什么嗎?】
【當(dāng)然,只有心有執(zhí)念,才有資格成為他的客人。你說奇不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有執(zhí)念?!?/p>
唐舞桐也覺得奇怪,‘執(zhí)念’這虛無縹緲的,怎么會讓人知道。
還是說這‘執(zhí)念’另有一層含義?
【克萊爾,你可以替我引見一下伯父伯母嗎?有些問題或許我問完了,就能理順些想不通的地方?!刻莆柰┱f道。
克萊爾找了很多人,問過很多事,也遇到過麻煩,自然也替人引見過她的父母。
【可以,今晚我?guī)闳ブ髡?,我爸媽都在那?!?/p>
【那這里是.........】
【我爸媽送我的禮物,平時我住這,他們也不會過來打擾】
這個別墅無論是面積,還是布置都很不錯,原以為是她的父母有事外出差,沒想到這只是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