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誤入,個人xp圣人私心
左維明喂盛墨蘭喝下湯藥,盛墨蘭緊皺眉頭,左維明連忙遞上蜜餞,盛墨蘭靠在左維明的懷里,聽著他的心跳,只覺得安心,只是離汴京城越近她這鏡花水月的夢就醒的越快了。
“娘子啊,不日就到汴京城,且保養(yǎng)你花容顏玉精神。”
盛墨蘭扯起嘴角,撫摸左維明的臉龐。
“官人,今夜月色分外明,何不園中去賞月?”
左維明卻是擔(dān)憂盛墨蘭的身子。盛墨蘭又說道:“巡按大人,你看為妻已無恙?!?/p>
夫妻攜手往前行,盛墨蘭說是月宮嫦娥撒月華,左維明道嫦娥正在伴下官。
屈指算來盛墨蘭離開汴京已經(jīng)一年有余,嫁與左維明已經(jīng)三月有余,兩人結(jié)縭來夫妻恩愛,只是盛墨蘭...
汴京城里文言敬收到老母傳來書信,只覺得上天相助,他今科得中,也不想將盛墨蘭接回汴京,畢竟當(dāng)時接親也純屬無奈,敲盛家除卻了盛墨蘭的母親也無一人想讓她回來,當(dāng)初若是與如蘭成親就好了,盛墨蘭美則美矣,助力卻是有限啊。
提起盛如蘭,此刻的陶然居內(nèi)盛如蘭卻是無精打采,她的心上人娶了盛墨蘭,兩人咫尺又遠(yuǎn)如千里,可一想到盛墨蘭的夫婿的心上人是她,倒是少了幾分的愁悶。
離汴京城只有三十里了,盛墨蘭今日盛裝打扮,只是眼中含淚,左維明以為她是思念母親,只說是到了汴京定然尋找岳母蹤影。盛墨蘭苦笑一聲,淚珠兒滑落...
左維明夜對孤燈,往日里紅袖添香,俏語嬌音滿室...
盛墨蘭瞧著將燃盡的紅燭,只覺得輕松,偷來的時光終究要還回去的。
左維明推門進(jìn)來,盛墨蘭眨眨眼,只見左維明眼眶猩紅說道:“我與妻對月來盟誓,生生死死在一起,姓林也好,姓盛也罷,都是我的結(jié)發(fā)妻?!?/p>
盛墨蘭手中的匕首應(yīng)聲脫落,左維明將人圈在懷里。
“官人?!?/p>
汴京城還是舊模樣,盛墨蘭卻非舊時人...
盛墨蘭有些喘不過來氣,左維明將人攬的有些緊了,盛墨蘭掙扎了兩下,睜眼只見左維明額頭上冷汗,盛墨蘭輕聲喚了一聲官人,左維明睜開眼,又將盛墨蘭攬進(jìn)懷里,盛墨蘭那日的話讓他患得患失。
“怎么了?”
左維明扳正盛墨蘭的身子,對著紅唇親了下去。
那一日盛墨蘭說她非是林家女,本是盛家人,她也不是為人所逼要自盡,她是受不了文言敬母親欺壓,文言敬是誰,是盛竑給她挑選的夫婿,盛竑是誰,是她的父親...
左維明手中的茶盞脫落,盛墨蘭還在說,因為文言敬家境貧寒她才不愿意嫁。
“那為什么...”
“因為拿我娘性命威脅?!?/p>
“因何愿意嫁我?”
“巡按大人出身名門...前程似錦?!?/p>
左維明想起兩人相識之初,并沒有表露身份,盛墨蘭在騙他、
左維明帶著氣,盛墨蘭嘴唇破了皮,嘗到了鮮血的滋味兒,盛墨蘭兩行清淚落下,說道:“官人何苦折磨我。”
左維明刮了刮盛墨蘭鼻子,說道:“是誰折磨誰呢?”
“我記得第一次見官人,是在河畔,那時候我便想著若是父親為我選的如此美姿儀的書生,也許我便不會自盡了吧?!?/p>
左維明唇角彎起,盛墨蘭用手指給他擦去嘴邊的血漬。左維明靠在盛墨蘭的脖頸處,他何嘗不是一見鐘情呢。
八府巡按為奉旨巡查,救下了美貌孤女,從此后夫唱婦隨,紅袖添香。
左維明進(jìn)宮去了,盛墨蘭在宅子里閑逛,左維明祖籍江南,卻是與盛家不同的風(fēng)格。
左維明下朝被盛長柏相邀去盛家鑒賞王羲之的書法,是顧廷燁淘來的,也算得上瞌睡有人送枕頭。
文言敬今日前來報喪,林噙霜當(dāng)即哭暈了過去,左維明低頭思索,如何傳遞消息呢。
盛家人除了林噙霜,盛竑只是有幾絲不可置信,其他人皆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左維明不能留下來了。
“安然無恙?!弊缶S明經(jīng)過周雪娘身旁的時候小聲說道。
周雪娘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左維明已然走遠(yuǎn)了,一時間有些懷疑。
盛如蘭得知消息停留在途徑書房的小路上要等待文言敬,卻沒想到被左維明撞了個正著,如蘭連忙擋住臉,文言敬拱手道:“左大人?!?/p>
左維明點點頭,下意識的將自己與文言敬對比。
“官人回來了?!笔⒛m迎上來。
左維明接過盛墨蘭遞來的茶水,說道:“今日盛大人請我到積英巷去。”
盛墨蘭瞪大了雙眼,左維明拍拍她的脊背,繼續(xù)說道:“本為閑來無事賞書法,卻不料盛家突然報喪事,原來是盛家四姑娘,這下哭壞了...我岳母?!?/p>
盛墨蘭眉頭緊蹙對上左維明的眼神,他又說是同岳母身邊的丫頭說了一句話,盛墨蘭舒了一口氣,盛墨蘭嗔了他一眼。
晚間左維明突然想起文言敬與那女子一事,當(dāng)做趣事兒說給盛墨蘭聽,盛墨蘭聽到文言敬好笑的看向左維明,將人夸了一番左維明才繼續(xù)說下去,見盛墨蘭突然變了臉色,左維明問道:“怎么了?”
“那不是盛家的丫頭,左大人斷案如神,怎么會瞧不出呢?”
“非禮勿視,下官可是知禮之人?!?/p>
盛墨蘭輕笑一聲說道:“那是盛家五姑娘?!?/p>
左維明不由得正色起來,好個道貌岸然的文言敬!盛墨蘭也是怒惱,只是她還是更在乎林噙霜。
左維明不由得正色起來,好個道貌岸然的文言敬!盛墨蘭也是怒惱,只是她還是更在乎林噙霜。
林棲閣內(nèi)周雪娘將事情告知林噙霜,林噙霜此刻卻想不了那么多,她只希望她的女兒活著,她急切的想見到那位左大人,周雪娘已經(jīng)問過了盛竑身邊的東榮,得知左維明的身份,林噙霜不由得怒罵盛竑,普天下有才有德之人多多少,緣何就非文言敬不可。
林噙霜病了,林棲閣冷清清,將盛竑避而不見,盛竑知道林噙霜是怪他,難道他會知道嗎?就算他知道,盛墨蘭也會嫁到文家去的...
林噙霜喬裝改扮一番,去到那左維明的府上,彼時的盛墨蘭正在挑選部品,靈芝人參雪蓮是少不了的...
丫鬟突然來報說是門外有位林娘子求見,盛墨蘭心中有個猜測,直到見到林噙霜,盛墨蘭仿佛置身在夢中,母女相見哭作一團(tuán),林噙霜一遍又一遍的瞧著女兒,盛墨蘭問著林噙霜的身子,盛墨蘭同林噙霜說著與左維明的點點滴滴,林噙霜才放下心來,她的女兒如今是苦盡甘來了。
“娘,離開盛家吧?!?/p>
“墨兒,娘不甘心,難道你甘心嗎?”
盛墨蘭給林噙霜順順氣說道:“我當(dāng)然不甘心,可是娘你還沒看出來嗎?盛家只有兩個主人,一個盛竑,一個是盛長柏,只要侵犯了他們的利益,他們才不會顧及所謂的血緣親情,況且柳氏待娘究如何,女兒心內(nèi)明如燈,難道說要等到那王氏受誥命?百般嘲諷日,到這府中來做老封君,母女日日不離分?!?/p>
林噙霜卻擔(dān)心左維明,盛墨蘭說道:“你女婿件件都聽我。”
林噙霜算著時辰,是要回去了,母女兩人約好了日子,盛墨蘭瞧著母親遠(yuǎn)去的背影失神。
林噙霜回了林棲閣,同周雪娘說著左維明,只可惜未能相見,周雪娘努力回想那日,一遍遍說著姑爺俊逸賽麟鳳,一表人才貌堂堂,又是出身仕宦人家富貴門,林噙霜突然想起來左維明似乎與盛長柏同科,頭一名會元,想到此更想罵盛竑了。
林噙霜自請出家,打了盛家一個措手不及,盛竑百般相勸不得,只能留下狠話讓林噙霜不要后悔。
約莫過了三日,夫妻兩人去坐忘軒內(nèi)去接林噙霜,林噙霜見一對璧人向她走來,女子是裊裊婷婷多嬌態(tài),男子是器宇軒昂俊秀材。
“小婿見過岳母。
“我兒平身?!?/p>
盛墨蘭今日詩會上多飲了幾杯酒,靠在左維明懷里撒嬌,又聽得街頭巷尾談?wù)搶庍h(yuǎn)侯的婚事,兩人對視一眼,顧廷燁與文言敬同一日下聘,分明是蓄意而為,只是這盛家倒是個好的,不愛富嫌貧,竟然將嫡女嫁作續(xù)弦...
左維明道:“好一個清流的盛家啊。”
“有沒有給左大人下請?zhí)??”左維明最是喜歡她這一副嬌態(tài)。
山月居的如蘭剛哭過一通,她當(dāng)時還嘲笑過盛墨蘭的聘禮,沒想到她比盛墨蘭還不如,文老太太說她是續(xù)弦...好在敬哥哥是好的。
盛如蘭與文言敬的婚事并沒有大操大辦,似乎是要為原配守孝,盛墨蘭也想去湊個熱鬧的被林噙霜攔下了。
盛如蘭的婚禮多寒酸,盛明蘭的婚禮就有多豪華,盛如蘭臉色不好被盛竑訓(xùn)斥一番,幫著去招呼賓客去了,然后就遇見了問了的盛墨蘭,一時間癱坐在地上,直呼有鬼,盛墨蘭面上不解。
“這位娘子,你說什么?”
盛如蘭的身邊的喜鵲將人扶起,此事海氏也過來了,她對著林娘子這張臉也會認(rèn)錯倒也怪不得如蘭了。
“五妹妹,這是翰林學(xué)士左大人家林娘子?!?/p>
再說前廳內(nèi)的左維明,正被同科調(diào)笑娶妻竟然不告知同窗,想必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
“夫妻豈可容顏論,更何況我的妻她何止桃李豐神容顏美,琴棋書畫樣樣精,更是通曉岐黃術(shù)?!比羰鞘⒛m再次只怕要羞紅了臉,她那點醫(yī)術(shù)還是被左維明救了之后跟著為她請的大夫?qū)W的。
新娘子拜別父母,盛墨蘭也來前廳湊熱鬧,就見盛家人變了臉色,顧廷燁前來接親的時候也是第一眼瞧到了盛墨蘭,在人群中言笑晏晏,左維明上前去將人攬在懷里,說道:“恭喜顧侯了?!?/p>
盛明蘭最后的眼光還停在盛墨蘭身上,都顧不得同盛老太太說上幾句話。
盛墨蘭盈盈施禮,還是海氏出來打圓場,盛竑不方便說,盛老太太已經(jīng)回了壽安堂,王若弗打量著盛墨蘭。
“原來如此,尊夫人與小女有些像。”盛竑說道,只見盛墨蘭淺淺頷首說道:“方遇見了文家娘子也是如此說的?!?/p>
左維明說道:“容貌相似自古有也算不得稀奇事了,只是不知內(nèi)子與哪位相像?”
盛墨蘭扯了扯左維明的衣袖。
出了盛家的大門,又遇見了盛如蘭,一頂小轎,同文言敬說些什么,瞧到了盛墨蘭,還是那一副表情,左維明眉頭一蹙說道:“改日真是要問上一問盛大人,這盛家的...”
“下次不來就是了,也是個可憐的給鰥夫姐夫做續(xù)弦?!甭曇舨淮蟛恍∑茏屖⑷缣m聽到,她自然上去理論被文言敬攔住了。
盛墨蘭上了馬車忍俊不禁,左維明卻是無奈。
“只可惜不能看到盛明蘭回門的場景?!笔⒛m幸災(zāi)樂禍道。
“我從來沒見你如此開心過。”左維明認(rèn)真道。
盛墨蘭明白左維明的話中之意,她好似太過在乎了,可是有仇不報非君子。
靠在左維明的懷里,盛墨蘭娓娓道來,她說到目前為止盛家的記憶占了她的人生九成。
“日后便只有我了?!?/p>
盛墨蘭靠在左維明的懷里。
日子就這樣過著,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林噙霜出門被盛明蘭遇了個正著,事情似乎要結(jié)局了。
左維明外出去了,盛明蘭讓屠二調(diào)了人馬將左家包圍起來,她若是同林噙霜母女虛與委蛇那才是傻子,如今只能快刀斬亂麻了。
盛墨蘭聽著管家稟報,輕嗤一聲,對管家說了幾句,又讓人陪著林噙霜,帶著家丁仆人同盛明蘭對峙。
只見盛墨蘭款款而來,臉上不見一絲笑意,環(huán)佩叮當(dāng),鬢間的鳳釵似乎也能感受到怒意。
“原來是寧遠(yuǎn)侯夫人?因何兵圍我府。”
“四姐姐,你也心知肚明,林噙霜害了我小娘,我豈能容她安生的活在世上?!?/p>
盛墨蘭聽著盛明蘭的話,若是真的為了衛(wèi)小娘就該帶兵去圍了盛家才是。
“寧遠(yuǎn)侯夫人說什么在下怎么不明白,若是夫人有什么愿望大事,理該去開封府,寧遠(yuǎn)侯簡在帝心那便去敲登聞鼓,還是...”盛墨蘭頓了一頓繼續(xù)說道“還是寧遠(yuǎn)侯調(diào)動軍士,今日能圍我左家,來日還想謀反嗎?”
盛明蘭穩(wěn)定心神,不想再與盛墨蘭多說,就要沖進(jìn)左家,眼敲著短兵相接,此刻丞相夫人到了,盛墨蘭喚了一聲師母。
“顧夫人這是做什么,是將這左府當(dāng)成你寧遠(yuǎn)侯府了嗎?難道盛大人與盛老太太便是如此教養(yǎng)的嗎?”
“夫人誤會了,只為殺母之仇。”盛明蘭只恨此人前來多管閑事。
“小小年紀(jì),開口顛三倒四,汴京城中誰不知曉寧遠(yuǎn)侯夫人乃是王大娘子所出的嫡女?!标惙蛉苏f罷還拍了拍盛墨蘭的手,讓她安心。
眼瞧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盛明蘭不將盛墨蘭看在眼里也是知道左維明不在府內(nèi),她在賭盛墨蘭不敢將事情告知左維明,可是陳夫人的到來出乎她的意料,可報仇雪恨就在眼前,她怎么能半途而廢呢...
與開封府馬大人一起來的是顧廷燁,顧廷燁安撫盛明蘭,卻被陳夫人打斷:“我倒是不知這京城竟然是顧侯爺?shù)奶煜铝??!?/p>
聽著陳夫人的話,顧廷燁之前準(zhǔn)備的說辭也無用了。
盛墨蘭與陳夫人冷眼瞧著,顧廷燁卻在想著如何將此事的影響降低到最小,若此事在官家心里留下刺,他日后豈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盛明蘭不敢說話,顧廷燁只讓她在家中靜養(yǎng)。
顧廷燁負(fù)荊請罪去了福寧殿,恒王在一旁說情,只是陳夫人也進(jìn)宮來了,太后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倒要看看趙宗全在不在意這個位置。
顧廷燁被停職在家,趙宗全收到左維明十八道折子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她此刻還需要顧廷燁震懾太后,也不想顧廷燁太...
左維明將顧家盛家乃至于文言敬都參了一道,欺君之罪謀反之心,不孝不悌,趙宗全本想按下不發(fā),可滿朝的官員對顧廷燁不滿的不知凡幾,趙宗全自然也看重左維明,可是沒有一個天子愿意受臣子掣肘,可趙宗全越是不表態(tài),文官集團(tuán)便越是不愿意放過顧廷燁。
太后出宮到了左家,見左維明正哄著盛墨蘭吃藥,寬慰了兩句,只是盛墨蘭紅了眼眶,一旁的陳夫人也是于心不忍。
“我見尚且生憐意,更何況他少年夫妻恩愛深?!碧髮﹃惙蛉苏f道。
盛家也是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盛老太太想要去見盛墨蘭被盛竑攔下了。
每日里朝堂上不是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便是趙宗全的退朝結(jié)尾,顧廷燁與盛家最終還是以欺君之罪革職在家,俗話說墻倒眾人推,最后連個寧遠(yuǎn)侯爵位也是沒有保住的,最終因為白家的百萬白銀保下來的,也算是亡于白家了,畢竟顧廷燁以白家外孫的身份繼承了遺產(chǎn),說道白家,白家有人來告顧廷燁了。
盛明蘭又回到了盛家,從龍之功免了她的責(zé)罰,可以庶冒嫡婚姻無效,盛家如今也是亂作了一團(tuán),除卻了盛老太太都在怪盛明蘭多事,盛長楓心思活泛些,盛竑也知道那是盛墨蘭,可眼前卻不能相認(rèn),只怕日后也不會相認(rèn)了...
一家子回了酉陽老家,自此盛墨蘭便再也沒在乎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