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云霓恨之入骨的女仙官很多,但能不顧自己仙途,情愿墮落的女仙官卻沒幾個。那個因為上次陷害她不成,而受了五十道雷刑,又被降職的仙器閣掌事,是最有可能的。
“是她嗎?”云霓問道。
“是她,就是芳藹。她失去了仙器閣掌事的職務(wù),心有不甘,又嫉恨你,可我沒想到,她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愿墮魔,也要陷你于不義”,青蘅憤然說道,沒想到一個人的嫉妒心,竟能到如此地步。
云霓嘆了口氣,沒辦法,誰讓自己如此優(yōu)秀,惹得甭管是天上的,地下的,水里的,林中的,哪里的大佬都喜歡她,還個個絕色妖冶,非她不可。
“你想什么呢?”青蘅見云霓一邊笑著,一邊嘆著氣,覺得十分詭異,便問道。
“唉,我只是在想,自己到底哪里好?惹得身邊美男環(huán)繞,美女嫉恨”,說罷,她還掖了掖飄飛的發(fā)髻,故作煩悶地嘆了口氣。凡爾賽,凡爾賽!
“你哪里都好”,青蘅忽然抬眸,柔光滿面,望著她,深情地說道。
不是吧?又開始了?云霓不知怎的,她總覺得青蘅對自己愛來的有些莫名其妙,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師尊,我還有一半的《仙門全籍》沒有抄錄完呢,你既是師尊,是不是該回去授課了?因為蠱毒之事,已經(jīng)耽誤了好幾日了”,白栩心生醋意,立刻插話道。
這些個妖徒,一開始學(xué)習(xí)不積極,推三阻四,現(xiàn)在倒開始主動要求上了。
“好,看在你這么刻苦的份兒上,師尊這就隨你回去,為你答疑解惑!”云霓開心一笑,拍了拍白栩的肩膀,隨后又挽起他的胳膊,隨他轉(zhuǎn)身朝營帳走去。
轉(zhuǎn)身的一瞬,白栩還特意瞥了一眼青蘅,亮出一個得意的眼神,然后就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青蘅看著他們的背影,面如土色,心生嫉恨,但又無可奈何。好在這個女人現(xiàn)在,心中只有任務(wù),沒有這些妖冶的男人,但是,似乎也沒有他,這是他心痛的因由。
回到營帳內(nèi),白栩坐到桌案前,翻開一頁,隨便指了一句話,問云霓道:“師尊,這是何意?”
“這個簡單,外丹嘛,就是結(jié)合天時地利,以及金石草木精華,淬煉而成的?!?/p>
“那這個呢?”他又隨意指了一個。
“筑基嘛,筑基的作用就是補足精氣神之虧損”,這些理論常識對云霓來說,簡直太簡單了。仙書閣掌事嘛,閱卷無數(shù),過目不忘。
“那這個呢?”
云霓面露不悅,這才抬眸瞪著他,發(fā)現(xiàn)此事并沒有那么簡單。他是真不會嗎?這個那個的?還都是一些最基本問題,淺顯易懂。
“白栩,你是真不會嗎?”
“真不會?!?/p>
“你已經(jīng)修成仙身了,就不用再學(xué)這些了?!?/p>
白栩有些急了,這么快完成任務(wù)的話,云霓就會離開了。
“那就說說這個筑基吧,師尊不是說,我用的是天元丹法,操之過急,元氣受損,要給我修補精氣嗎?師尊打算如何修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