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乖啊？云霓震驚，就這，還四星？不過，他這份死心塌地的乖巧樣，也是自己拿命換的，著實不易。

“既然你都記下了，就不用再抄錄了，不妨，讓我來考考你，看你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中所說，過目不忘，聰慧過人”，云霓說罷，就隨便拿起典籍中的一卷，翻開來去。

“你說說，何為仙？”

“仙乃長生仙去。問世間誰人無憂，唯神仙逍遙無憂。大羅金仙居于大羅天，不老不死，永生不滅，仙境極樂無所憂愁?！?/p>

“這只是凡人認為的仙，真正的仙，豈能無憂，長生便是憂，怕是憂更多”，云霓嘟噥了一句。

“師尊一向最重這些理論，怎么今日，也學(xué)會反駁了？”蕭艾嘴角一揚，饒有興致地望著她。

“有時過于刻板了，便是教條。我也不想成為那樣的師尊，從前我確實覺得理論就是真理，經(jīng)過下界走這一遭，我才發(fā)現(xiàn)，任何教條，也都是有可辯駁的余地。好了，不多說了，我再問你，玄宗十德有哪些？”

“十德，所謂定、和、凈、明、妙，常、樂、素、虛、柔是也?！?/p>

“那何為虛？”

“體以虛而運，心以虛而靈。致虛極，守靜篤。”

……

云霓考了許多，確實考他不住，是個人才。那接下來，就無需再在理論上下功夫了，而是可以專心修煉。

“你現(xiàn)在，體內(nèi)妖氣未除干凈，這才是攪擾你施不出仙術(shù)的根本，所以接下來，你必須清心修煉，按照典籍上的口訣，滌蕩干凈體內(nèi)的妖氣，讓你的元神，徹底匯入仙門”，云霓說道。

蕭艾坐定，開始凝神聚氣，按照典籍中的口訣，試著將體內(nèi)妖氣排空，讓仙氣充盈。兩股真氣凝聚在一起，互相排斥，撕扯地蕭艾五臟六腑又開始劇痛。

“蕭艾，你怎么樣？”云霓急切地湊近過去，扶住了他。

“師尊，這樣太慢了，我等不了了，敵人隨時會來，涂山氏也隨時可能被屠戮，你我靈修，是不是會更快些？”蕭艾捂著胸口，用近乎央求的眼神望著云霓。

他一看她，她就害怕，她哆哆嗦嗦地說了一句，“你別又對我用瞳術(shù)?。　?/p>

“原來你都知道了?！?/p>

“你用瞳術(shù)惑我，對我做了些什么？”

“我那也是為了早日修得仙身啊，修仙第一步，不就是要采陰補陽嗎？”

“我警告你，以后不許對我施瞳術(shù)?！?/p>

“我控制不住?！?/p>

“為何？”

“遇到心悅之人，瞳術(shù)便會失禁，心動之時，便是啟動之刻。除非你不看我?！?/p>

云霓立刻捂上了眼睛，轉(zhuǎn)過了臉去。

蕭艾一笑，嘟噥了一句，“這世上能忍住不看我的人不多，我看師尊能忍多久？”

“你是生的好看，好看能當(dāng)飯吃嗎？我少看你一眼，又不會餓死。這樣，你過來？”云霓勾了勾手，緊閉著雙眼，惹得蕭艾的心弦，又被撩動了幾分。

他慢慢靠近，停在了她的唇邊，“師尊，我過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