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了,師弟,借你的惡名用一用。
面露凄楚,心有余而力不足后的頹?。骸鞍\,其實,我一直喜歡你,是家主威脅不讓靠近,將你讓給他,否則……”
“否則什么?”
“否則,我休想留在仲家,你的家人也會出事?!?/p>
她自是不信,我只好暗示她家主已知她父親貪污腐敗之事。
“怎么會?”
“阿淺,家主少年老成,背后是皇帝做靠山,你以為我為什么將仲家拱手讓給他?”
“我以為大爺無心權力?!?/p>
呵,權力誰不愛?。?/p>
不然我苦心孤詣闖蕩那么多年為什么?
可惜,有的人生下來,命就寫好了。
“阿淺,那個位置只能是他——流著皇室血脈的人,也無法容忍正妻有污點,你信不信,遲早有一天,他會清算你父親的糊涂賬?!?/p>
“那該怎么辦???”她病急亂投醫(yī),緊緊抓住我衣襟。
小女孩就是好嚇唬。
輕拍她的后背,細語柔聲保證:“阿淺,你放心,我會處理好岳父的罪證,保他安度晚年。”
“大爺,謝謝你?!?/p>
“誒,還叫什么大爺?叫夫君。”
她臉紅透,笑得合不攏嘴,一口大白牙晃得眼前一亮,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夫君……”
她開口,自是如愿以償,待她整理好妝容,出門完成婚禮。
整個拜堂環(huán)節(jié),仲溪午臉黑如鍋底,低氣壓籠罩四周。
好在有師娘看著他。
與阿淺入洞房,南風果然如夢里一般,來報牧遙出事了。
“夫君……”
阿淺著急掀開紅蓋頭,那眼里的擔憂藏也藏不住。
“阿淺,你可愿賭一把?”
“賭什么?”
蹲在榻前,與她坐在喜床上等高,四目相對,取信于她。
“你父親陷害她父親,左不過是幫你得到我的心,我的心一直在你這兒,不如趁大錯未鑄成,找汪縣令求情,留她父親一條命?!?/p>
“夫君是為了她還是……”
“小傻瓜,我當然是為了你,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岳父以為天衣無縫,其實把柄早就被家主找到,與其日后東窗事發(fā),不如早早坦白,有我在,他何愁坐不穩(wěn)都管之位?”
她拍拍小腦袋,可愛得緊,像只滿月的小老虎,虎頭虎腦,又機靈。
“我不懂你們男人的想法,但我相信夫君,仲夜闌,你不可以騙我,我為了你,做了許多錯事?!?/p>
我都知道的,身為男子,要女子這般辛苦求愛,是我的錯。
我們的新婚之夜,成了對簿公堂的奇幻夜,牧遙趕到監(jiān)牢劫獄時,正好趕上提審他父親。
有了阿淺作證,找到那更換家具的牙人,一切水落石出,華都管也只好求情賣好,得了愛護同儕的美名。
看到牧遙感激阿淺仗義執(zhí)言,阿淺心虛后退模樣,真是不容易,總算與夢里的發(fā)展大相徑庭。
“要謝就謝大爺,是他派人去抓那牙人,才能及時救下你父親?!?/p>
牧遙看過來,無欲無求的眼有了顏色,那是對我的遺憾。
我想,我與她的暗通款曲是該結束了。
曾經(jīng),她是我的理想型,勇敢,獨立,樂觀,善良……
可經(jīng)歷夢里的一遭,我才發(fā)現(xiàn)不愛我的阿淺最迷人。
原來當她不再追著我跑,事事以別人為先,我會那般難過。
從小我就知道她喜歡我,而仲溪午喜歡她。
我不能和家主搶,所以裝作對她不感興趣,久而久之,我以為自己真的不喜歡她。
可她那么可愛的小娘子,連眼高于頂?shù)募抑鞫急幻宰?,我又如何能睜眼說瞎話?
所以,娶她是心甘情愿,并非被脅迫,試問誰能下藥欺騙仲夜闌?
在商場經(jīng)歷過那么多明槍暗箭,區(qū)區(qū)情藥,雕蟲小技,我不過是將計就計,順了她的心意,也給自己一個無法后退的理由。
案情結束,塵埃落定,我和她回了府,坐在冰冷的新房,體溫因為極速跳動的心臟快速升高。
“大爺,你困嗎?”
“阿淺,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她揉揉困頓的雙眼,小貓迷糊模樣,當真又甜又可心,摟住她的身子,緩緩推倒向床,她應激太重,給了我一腳。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給你揉揉。”
捏住她不安分的手,故意嚇她:“阿淺是迫不及待要上手了嗎?你可知那里是哪里?”
她順著往我腰下瞄,大眼珠子就那么生生停轉,黑得嚇人。
下一瞬,臉色爆漿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