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想講了。你也聽不懂,浪費口舌。”他的語氣十分冰冷。
仿佛和剛才判若兩人。
她歪頭看他,靜靜地趴在他身邊。
“什么嘛!說了又不想說,掃興。”她心里念道。
他以為她很想聽,竟然這么乖。
于是他興起,把魔爪伸向籠子里,全然不顧未醒神的她,一把揪起耳朵。
“耳朵粉粉嫩嫩的,哈,”在她看來,是無情的嘲笑。
蠢豬蠢豬!她咒罵了上萬遍,問候他全家祖宗十九代。
她用力蹬腿,跳啊跳,可還是在他手里。
忽然覺著,自己就是個雞肋,比案板上的魚還要慘。
“動作輕一點啊,耳朵痛死了,嗚嗚嗚嗚,什么穿越嘛!人間煉獄嘛!”她欲哭無淚。
她被抱在懷里,顛簸了很久。
他身上有股淡淡檸檬青草香,很舒服。
趴在他的身上,不想下來,就這樣沉睡也好。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無情的扔下去。
這觸感,怎么這么熟悉,難不成,要火燒兔子!
她猛的睜開眼,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誒。
壓抑了太久,那顆躁動的心終于得到釋放。
她又跑又跳,竄出了很遠。
她甚至有機會出逃,但是他根本沒追上來。
后來,才發(fā)現(xiàn)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原來,它是被圍觀的可笑之物。
四周建起了擂臺,坐滿了人,起哄吹哨。
這里面混亂至極。
有人,野獸,家寵。互相殘殺。他們享受血腥的樂趣。
她回頭望了一眼。果然,他已經(jīng)遠遠走開,不見了。
崩潰,無助,絕望,一股腦涌入身體里。
愣神間,龐然大物沖了出來,把她壓在身下。
口水噴的滿臉,以為就這樣一死百了。
龐然大物被人用箭射穿眼睛,疼痛得在地掙扎,又一聲怒吼,轟然倒下。
血流成河,弄濕了她的毛發(fā)。
她瞪圓的眸子,毛發(fā)樹立。
他們以自相殘殺為樂趣嗎?她震撼了。
原來,是她做了一個夢。
但是她確實是在草坪上。舒服地曬太陽。
旁邊是他俊俏的臉龐。
“你說,人到底是一種什么生物呢。野蠻掠奪,冷酷無情,自私自利?!彼难劾锍錆M憤怒。
她疑惑。
“你不知道,我的父親就是在這樣激烈的環(huán)境下喪生,卻要教誨我,做個強者,繼續(xù)完成他的心愿?!?/p>
“我恨有他一半的血液。我的母親也在他的自私中,犧牲了。”他攥著拳頭,“做個強者有什么意思。心愛的人都保不住?!?/p>
“額這?!彼粫r不知道說什么好。何況她也說不了話。
風輕輕地吹,帶著過往傷痛,一下一下的割裂傷口。
她舔舐他的手掌,安慰他。
即使不能說話,陪在身邊。也是種鼓勵吧。
他的眸子越來越深邃。天空襯得他的身影很渺小。
大概是使命,給他的歷程帶來很多艱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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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他并沒有把自己紅燒。
居然,把她摟進了被窩里。
“算啦,我是一只兔子誒!怕什么?!彼晕野参?。
無數(shù)次逃跑,又被抓回來后的她,釋然了,決定坦坦蕩蕩,學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精神。
很快,聞著他身上特有檸檬香草味,迷迷糊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