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莎腦袋里都是和千里的一幕幕場景。
他風(fēng)度翩翩,令人捉摸不透,卻有一種魔力,忍不住去思考他是什么樣的人。
他待人溫和,又有說不上來的嚴肅。不管對待何人何事,眉頭總是緊緊的。她好想把他的眉毛撫平,少一點憂慮。
她知道她不是他,更不可能做他肚子里的蛔蟲。憑什么以她一己之力,去改變?nèi)魏我粋€人。簡直荒謬。
她搖了搖頭,試圖甩掉這樣的思緒。她打開窗戶,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心情好了很多。神情還是很落寞,乖巧又明眸燦爛,側(cè)臉被皎潔的月光照著,高貴而優(yōu)雅,月光傾瀉頭上仿佛落上淡淡的暮靄白雪。
她回想,思緒被拉得長遠。
船上的人忙碌的工作中,她和他在船頭聊了很多東西。
忽然船下傳來劇烈的抨擊聲,然后聽見熙熙攘攘的人群吵鬧聲。
芭莎不明所以,風(fēng)吹亂她的三千柔絲。
千里搶先一步,拉開門,向樓下走去,走前吩咐芭莎千萬不要亂跑,乖乖在樓上呆著。
芭莎乖巧地點了點頭。
她悄悄注視樓下的一切。
“你就是這里的老大?我只是一個賣水果的,不知道你想不想要?”那個男人痞里痞氣,說話怪怪地,嘴角上揚給人種黑心鬼的感覺。
千里皺眉,從人群中穿過,走在最前面,面色深沉,”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要知道,我們要什么沒什么,倒是命有好幾百條。你看中哪一個?!?/p>
男人面色不悅,又扯著很難看的笑容:要人命做什么。我真的是賣水果的。你們怎么這么不歡迎……都是自己家人。
沒等他解釋了,他被雙手倒扣,跪在地上,臉埋在膝蓋底下。
他嗚嗚出細微的聲音:“你這樣就過分了。我告訴你,但凡我受到一點傷害,我底下的兄弟,都不會輕饒你們?!?/p>
“都是自家人?自家人怎么不說,請我們吃水果。未免這個濠頭,太沒新意了?!鼻Ю锱赃叺娜四弥话验L刀架在脖子上,臉方正,留大把胡須,給人很滄桑。不是好人的感覺。
“沒,沒問題。你要先放開我?!?/p>
忽然……樓下霹靂乓浪上來很多人。
各個都長得很丑,歪瓜裂棗,充滿戾氣,滿眼的殺戮自然流露,人人手里一把武器。
“誒?想干什么?”壓在地上矮冬瓜的男人,直起腰背,平頭哥不滿意了,抓著男人提起來,擋在身前,狡黠笑道,“這就是你說的和平?”低頭附在矮冬瓜男人的耳朵下說道。
矮冬瓜后面被抵著尖銳的東西,他冷汗直流。一臉尷尬難堪。
對面那群人,一時間有所顧忌,紛紛都停下來,沒有繼續(xù)手里的動作。
“好好好?!鼻Ю锊换挪幻?,笑著拍手,眉眼深邃,看著他們這群人拿了一些水果分散眾人面前,“既然如此。我們不計較,你們也退一步。大家都相安無事不好嗎?”把橘子放到了領(lǐng)頭的大塊頭手里。
大塊頭見他過來,防備地全部向后退了一些。大塊頭若有思考,接過橘子,和旁邊隊友對暗號,使眼色。心里想到著實棘手,不如撤去。人頭上,不是對面的對手。
大塊頭嘿嘿一笑,褶子跟著一顫,渾身警備放松下來。爽快地扒開橘子:“我們就是好意,何必這樣對我兄弟。第一次沒有打聲招呼,是我們冒犯。作為賠償,這些瓜果就都送你們了。”他笑得極為丑陋而殷勤。
千里眼一瞇,揮了揮手,平頭哥放了矮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