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臉已經淚痕斑駁,她的手指顫抖的有些過,呆呆的看著插在張真源肚子上的水果刀,表情是慌亂的。
呆呆的看著面色平和,對著她邪笑的男人。
大腦神經像被銀針戳破,瞬間的刺疼讓她表情再次變了樣。
“張真源!你究竟要干什么?!你從我身上起開!真是瘋子!”
聲音抖的像篩子,木兮使勁推開身上的男人,眸眼里的恐懼讓她瞬間想到賀峻霖,那個最愛她的男人。
眼眸再次流眼淚的時候,張真源肚子上的血液流淌出來,木兮霎時白了臉。
嘴唇終于僵住,連動彈的機會都沒有了。
目光呆癡的看著那不停流出張真源身上的血,血珠子像小噴泉一樣,肆意的流淌在木質地板上。
呆滯的目光動了動,看向張真源懶懶的視線,瞳孔里全是她恐慌的樣子。
嘴唇動了動,話都沒有說出來,就聽見張真源的怒吼。
“木兮,你是傻子嗎?!給我止血,紗布,你想讓你的父母都知道嗎!”
像是被瞬間點醒,木兮一下子推開男人,張真源身子因為受傷,跌倒在床下的地板上。
木門鎖住,封閉的空間里,血液味道的腥臭在空氣里散發(fā)著,木兮趕緊開窗透氣?;艁y到無處安放的眼眸,最終還是落在床邊的張真源身上。
木兮的哭聲再也無法抵擋,抽噎的哭泣聲,自己隱忍著,她不想大聲,會讓最疼愛她的父母知道的。
張真源的眸子里的無奈和蒼涼觸目驚心,他還是看向哭到整個身子顫抖到不停的木兮身上,自己想張嘴哄。
可是言語太蒼白了,他是壞人嗎?
這一刻,他在審視自己。
被木兮的淚水刺到腦子發(fā)怔,但是一想到突然消失的母親,自己的眼神卻又暗了下來。
慢慢變的狠毒不堪,慢慢陰暗的像地獄里的厲鬼!
想到木兮父親那開心大笑的樣子,他好像記起了自己少年時的自己回家的那一幕。
母親在整理家里餐桌上的花卉,那么認真,他是單親家庭的孩子。
自自己出生,就沒有感受到父愛,一直到自己15歲那一年。
十五歲,他放學回家,母親給他做了飯放在電飯煲里熱著。就看見母親在餐桌上整理花卉,她不說話,但是眼光卻是溫柔的。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她笑的那么溫柔是什么意思。自己那晚話沒有和母親說幾句,就看見母親離開了家。
他不知道那一天就是訣別的一天。
十五歲的那一天,他沒有母親了,母親的下落打探不到。
但是后來在母親的儲物柜里,他看到了母親準備了他三年的學費。
錢數很多,很多張。
十五歲的那天,他不知道母親還會不會出現,他等了四年。
一直等到現在,母親也沒回來他和她的家。
到今天,他大路上貼告示,他想他的母親,他想自己的媽媽。
最終多方打通,卻得知,那個結局。
張真源嗤笑了一聲,眸子狠狠的瞪著木兮,說出的話腥辣到極致。
“木兮,現在感覺怎么樣?你是賀峻霖的命,反而現在你卻臣服在我的西裝褲下。是不是感覺太過······”
男人的低笑太過冰涼,眸子卻沉到了極致。
“知道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嗎?你以為,我會喜歡你?木兮,屬于賀峻霖的東西,我想搶,沒誰能夠攔住我?!?/p>
“現在,找到你家的拖把,把血水拖干凈。否則,我會告訴你父親,你在強我,你父親的存在,讓我的母親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我多番打聽,卻知道我的母親卻死了殺人兇手是你的心懷善意的父親!”
木兮已經聽呆,愣愣的看著男人,就連說話都被克制了。
“木兮,你覺得我會對你的父親怎么辦,還有你的水果刀插的不深,否則我會讓你嘗嘗進監(jiān)獄服刑,嘗嘗這個感覺爽不爽!”
張真源慢慢站起身來,眼光暗沉到極致,直接走出木兮的木門,離開了木兮家的別墅。
驚嚇到極致,木兮身子顫顫的坐到在大床上,目光呆呆的看著空氣。
張真源沒有回公司,直接去了北京朝陽區(qū)就近的醫(yī)院。
整理完自己的傷,自己住在醫(yī)院一周,一周時間過的很快,刀疤恢復,他回了公司。
十五層的練習室木門口,站著久久沒有見過的賀峻霖。
腦海里回想到自己親著木兮唇瓣的畫面,張真源沉了眼色,走進練習室門。
而就在這時,李飛就在練習室里站著。
他在看這次的練舞進展。
李飛的眼神落在張真源的眼神里,張真源無所謂的扯了扯唇瓣,嘴邊的冷笑太過涼。
“李總,聽你找我,什么事情?說完,我練舞?!?/p>
李飛的面色很寒,他冷冷瞪了一眼張真源。
不屑的嗤笑。
“張先生現在是大款了,怎么,上班連公司總裁我都請不動了,是吧?!”
李飛的眸子寒意猛升,他轉眸不再看他。
“不是我找你,是你們的服裝總監(jiān)溫暖找你,你盡快給他回個視頻。她現在倫敦,就是為了你們的澳門演唱會。”
張真源不屑的表情,聲音輕淺,喉嚨里嗯了一聲。
打通視頻后,倫敦那邊是在晚上七點。
溫暖接通視頻后,就看見張真源的臉。
屬于優(yōu)雅少年男臉。
五官結構,輪廓結構不會很銳利,整個人看起來氣質是屬于溫柔型,不卑不亢優(yōu)雅大度的氣質,但是他的法令紋有點偏重,人中偏短。
下巴比較尖,銳度高,瞳距偏窄,下唇較薄,雙眼皮讓人看起來有神和靈氣,鼻梁高挺,嘴角上揚,有微笑感。
溫暖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男人,最后抬眸看向他的額頭。
張真源也靜靜的看著溫暖,最終承受不住安靜,說出話。
“這就是你找我,不說話,然后又是什么事情?”
張真源面色帶著嫌惡,他想關閉視頻,就看見溫暖對他笑了起來。
“張先生,你是遇見什么事情了?這么性子不穩(wěn)定??茨愕拿嫦?,你不是壞小孩啊?!?/p>
之后又聽見溫暖再次說著。
聲線溫柔,像是在撫平他的操氣。
“張真源,可以叫你阿源嗎?你還沒有奔23吧,小弟弟,多笑笑哦,一天沉著臉,沒有人會喜歡哦。我好了哦,掛斷了?!?/p>
張真源徹底呆住,他聽到女生的軟言軟語,眸光卻突然愣住。
曾經母親也是這么哄自己的。
暗沉的臉色終于回溫,他知道練習室里的人都聽見了溫暖的話語。
她笑著的聲音,笑著說話的聲音已經鉆進了馬嘉祺的耳朵里。
馬嘉祺
很清晰,也平復了男人皺著的眉頭。
李飛看不過,上前,在張真源屁股上踢了一腳,“快練舞,你一周不來公司,估計舞蹈動作都忘光了?!?/p>
心臟像是被潑上溫熱的水珠,一片暖意。
時團六人,再次在樸李天澤的視線里,指導著,練習難搞的舞蹈動作。
只是沒有跳完整的舞蹈。
現在,距離一年還有五個月,宋亞軒就回歸公司。
距離三個月,已經完成,溫暖明日回國。時團七人的畫稿已經就差張真源的了,遠在倫敦的溫暖此刻再次打開電腦,趕畫稿。
溫暖沒時間給她的阿宋打電話,但是她給他發(fā)了微信。
阿宋,我今晚畫稿完事后,明日就準備回國,倫敦三個月的工作結束了?;氐奖本?,我把手里堆積的工作做完,就去上海見你。
阿宋,等我哦,想你的抱抱。
后面發(fā)了一張女孩纏著男人要抱抱的圖片。
等到男人回復的時候,他剛忙完工作,看到微信上的信息,心酸軟的笑了一下。
男人打著字,寶寶,知道了,我等著你。
但還是忍不住自己焦躁的心,還是給她打了電話。
他想聽她的聲音。
電話打通后,女生的聲音讓他猩紅了眼珠,“寶寶,我好想你,你快來,好不好?!?/p>
溫暖何嘗不是呢,她強忍著哭聲,說出話來。
“明天回國后,我先去見你,阿宋不哭,我會心疼的?!?/p>
宋亞軒猩紅的眼珠始終沒有流下眼淚,男人的聲音發(fā)沉。
“我要見你,打視頻,快。”他已經有五個月沒有見過她,除了她剛
去倫敦那晚給他打的視頻,就再沒有了。
好。
溫暖在微信界面上,點了視頻同意。
男人的眸子里是他溫軟的女生,聲音越發(fā)壓抑。
“寶寶,我想親你,我一天都等不住了?!?/p>
眸子里的溫度像是被火灼熱燒過的滾燙的巖漿,男人緊緊看著她。
她來到臥室,把自己扔到床上,抱著被子,眼珠定定的看著宋亞軒。
想笑,可是剛笑,眼眸就酸痛的不行。
不想看著她的阿宋哭。
“阿宋,我今天下午不上班,你想看我,我就把手機一直放著視頻,不關掉。到我明天回北京,上飛機的時候關掉,好不好。阿宋,你明天上班嗎?”
“不上班,我休息一周,你回國后,回到公司見一下李飛后,就來見我。”
溫暖眼睛慢慢變紅,她用力的點著頭。
就這么開著視頻,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溫暖出門去機場回國的時間。
視頻里的宋亞軒身穿白色浴袍,看著他的寶寶,眸光柔的不像話。
“寶寶,我等你來,我去上海機場接你,乖乖?!?/p>
溫暖剛洗漱完,爬起床,就讓宋亞軒的眸子一下暗了下來。
“寶寶,你晚上沒有穿睡裙,身子光著睡?”
像是想逗一下男人,溫暖眼睛瞇住,故意將自己袒露的胸口擺在宋亞軒的眼神里,“阿宋,你猜,這個里面有沒有穿衣服?”
溫暖的眸子賊賊的,瞇起眼眸,看著男人突然變了的眼色。
身子彎著,笑的不停。
男人的聲音又壓抑的啞的說不出來。
“小壞蛋,等我見到你,你完了!”
溫暖卻不怕,看著視頻里的男人,滿眼癡戀,俏皮的伸出舌尖,小瞧著男人。
“阿宋,不和你鬧了,我出門坐飛機去了,視頻等我坐上飛機關掉?!?/p>
溫暖穿上白色木棉裙,走出門。
坐滴到了西斯羅機場,等待飛機。
視頻里的宋亞軒眼神還是盯著溫暖,“寶寶,幾點上飛機?”
“我還能和你聊十分鐘的天,十分鐘你掛斷,我不想掛斷?!?/p>
宋亞軒只好無奈的笑,答應了溫暖的話。
之后,倫敦機場飛機飛行,天邊終于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