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虎奔從城墻上下來,雨水沖刷了他們身上的血跡,幾個人罵罵咧咧討論著先前的戰(zhàn)事
“呸,這北涼人真不是什么好貨色,真有能耐,真刀真槍的跟老子干一仗,竟在背地里使些下三濫的招數(shù),呸!”一個大漢氣憤的說,他的運氣說不上好壞,一場戰(zhàn)斗下來,倒沒有受什么特別嚴(yán)重的傷,只是挨了兩刀,不過那兩刀都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砍在了他的屁股上,大漢只覺得一陣無語,他后面是有鎧甲的,不過那些燈砍的實在是太重,雖然沒有見血,但他現(xiàn)在覺得他的屁股腫了不少,這讓他不由得覺得很是丟臉。
“扶著我點”大漢一手捂著屁股,一臉的抱怨。
“得了吧,你那情況都已經(jīng)很好了”一個精瘦的男子白了大漢一眼,“你看我,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挨了一刀,這年頭,打成這樣,還活著已經(jīng)很不錯了,就你還在挑三揀四”
“就是就是,不就是屁股疼了些嘛“另一個虎賁學(xué)著大漢走路的樣子模仿著。
大漢本就被吐槽了,這一下直接爆起,“好啊,你還笑話我”說著便要去揍那名虎賁。
虎賁見狀,撒丫子就跑,大漢剛邁出一步,屁股卻被扯的生疼,終究是“啊呀”的一聲把自己絆倒了地上了,這把剩下的兩個虎賁引得哈哈大笑,跑出去的虎賁又返回來扶大漢,大漢不講武德的回?fù)簟?/p>
“你偷襲!”虎賁喊
“這叫智取!”大漢狡辯。
對于見慣生死的戰(zhàn)士,活著永遠(yuǎn)都是最好的消息。他們?nèi)吮揪褪且粋€兵營里報到的同鄉(xiāng),后來又被一起選進(jìn)了虎賁衛(wèi),曾經(jīng)的兄弟大多戰(zhàn)死沙場,僅有少部分一些因病返回了家鄉(xiāng),精瘦的虎賁看著打鬧的兩人心中不由得放松下來。
“等打完了這一仗,就回家”他心想。
“誰在那邊!”正在打斗的虎賁突然瞥了馬廄里的衣角,原本嬉戲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充滿了殺氣。
“嘿嘿,小子,想騙我你還太嫩了”大漢并沒有發(fā)覺虎賁的變化仍舊要身手去摔虎賁。精瘦的男子也順著虎賁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一片衣角。
虎賁也無心同大漢耍鬧,閃身躲過大漢的撲擊,隨手抽出自己的武器死死的盯著馬廄方向。
大漢“噗”的一下砸在地上,只覺得摔的厲害,“王山,你不地道,哎呦喂”他側(cè)臉看著那名虎賁,卻突然發(fā)現(xiàn)王山已經(jīng)把武器駕了出來,他也明白了事情非同尋常,不在嬉戲。
趕忙起身抽出一把短刀。
三人慢慢的散開,向馬廄包圍過去
“劉陽,號”精瘦的男子輕輕的喊
大漢心領(lǐng)神會,空余的手把軍號摸了出來。
三人慢慢的靠了過去,一個袍子,嗯,麻袋?,人呢???
三人湊的更近了
“李哥”王山悄悄的問“你聽,有什么聲音”
“劉陽,你呼吸聲不要那么大!”李誠聲音雖然不大,卻很堅定。
“我也沒呼吸啊”劉陽在后面小聲嘀咕,但還是被兩人聽見了。
“沒呼吸,沒呼吸這聲音還能是啥”
“會不會有人打呼?!眲㈥柷那牡恼f出了他的想法。
“呼嚕?!”王山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覺得心中突然發(fā)涼,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他趕忙探出頭去看,一個鼓鼓的袍子,還有一個麻袋,沒有人啊,不對!三人圍了上來,這長袍鼓鼓的,還有著微微的起伏。
王山心中的不安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頂點,他甚至想著自己剛剛怎么不戰(zhàn)死在城墻上。
王山輕輕的剝開袍子的一邊,里面漏出來了一個稚嫩的面孔。
“公子!??!”劉陽驚的出聲,卻被李誠狠狠打了一巴掌“別鬧那么大動靜!”
“啊~~~嗯~~”李玄山眨巴眨巴嘴,肉乎乎的小手拖著那笨重的長袖擦了擦眼睛,他終于睡醒了。
“王山,你在,在這里呀”李玄山打著哈欠
“公子贖罪”王山嚇的慌了神,李玄空安排他照顧三公子,結(jié)果他聽到號聲邊跑去城墻應(yīng)戰(zhàn)了,打的是痛快了,就是完全把公子給忘了,關(guān)鍵的是,公子怎么還跑出來了,王山欲哭無淚。
“你看,我穿的怎么樣”李玄空踩著長袍站起來,努力的把手舉平,“看吧,我厲害吧,一個人都能穿這么大的袍子,王山,是不是你每天晚上都嚇袍子,你看你不在,它一下變這么大了”
王山抬頭去看那袍子,嘴角不覺得抽搐,這那是袍子變大了,這分明就是李玄空的長袍,昨晚李玄山睡得早,李玄空來看李玄山的時候李玄山已經(jīng)抱著枕頭睡著了,于是李玄空就把自己的長袍披在了李玄山的身上。
“三公子,您這是,去打仗?”劉陽看著李玄山身邊的麻袋,小心翼翼的問。
“什么打仗?”李玄山疑惑道,“帶我去大哥二哥那里,我?guī)э垇砹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