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州城又下雪了,這次的雪,沒有了陰霾的籠罩,紛紛揚(yáng)揚(yáng),鋪滿營州城的大街小巷,是為吉雪。
龍葵拉著沈渡跑到院子里,兩人如同稚子一般打起了雪仗。
玩了一會兒,沈渡停下將龍葵拉入懷里,幫她整理著凌亂的發(fā)絲,清理著身上的雪。
龍葵看著沈渡頭上的白雪,突然開口道。
龍葵“沈渡,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是一日到白頭?”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沈渡(白無常)“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們,定會一路到白頭?!?/p>
白頭若是雪可替,世上何來苦心人。
沈渡要的,不是一日白頭,而是同她一起,一生攜手同行,共赴白首之盟。
營州城中,沈渡與龍葵濃情蜜意,定下白首之盟,卻不知襄安城中,早已為他們布下一場生死棋局。
龍葵“沒想到張相黨羽這么多年,一直通過甘南道同西辰國走私往來,獲取暴利。英王殿下竟也以資助為名,收買邊陲將士人心。”
這便是莫謙之留給沈渡的“東西”,朝中最大的兩股勢力的把柄。
沈渡(白無常)“師兄掌握了這些,卻不曾上報,想來是不相信朝廷。陳火蛾應(yīng)該是知曉一二,所以想借我的手找到這本冊子?!?/p>
結(jié)果,她技不如人,反倒被沈渡騙了。
龍葵“那你準(zhǔn)備如何處理?”
這里面的東西事涉賢王英王,暗中又有“陳火蛾”虎視眈眈,怎么看,都是一個燙手山芋。
沈渡(白無常)“我想,”
景林“大閣領(lǐng)!”
得,景林又來了,又說不下去了。
沈渡(白無常)“何事慌亂?”
沈渡神色不變,想來早已見怪不怪。
景林“抓到的幾個半面鬼還沒問出什么,就都暴斃了。”
果然,又出事了,還真是消停不了一點(diǎn)。
營州府仵作的驗(yàn)尸結(jié)果是他們中毒身亡,可他們被抓后景林仔細(xì)的查驗(yàn)過,確定他們身上早已無毒,那他們怎會中毒?
龍葵“他們應(yīng)該是在被抓之前就中了毒?!?/p>
龍葵查驗(yàn)了這些人的尸身,在他們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針眼,周圍有三角紋路蔓延,癥狀與她在襄安城查驗(yàn)過的一具尸體一模一樣。
沈渡(白無常)“看來,是時候回襄安了。”
追根溯源,一切還是與襄安城有關(guān),那他們便回襄安城去查,這次,定要連根拔起。
沈渡(白無常)“你在看什么?”
馬車上,沈渡見龍葵手里一直捧著一卷不知名的書在看,心生好奇。
龍葵“這一路上我們經(jīng)過了不少地方,休息時,我便與當(dāng)?shù)匕傩臻e聊一二,聽到有用的,便記錄了下來。”
從這些百姓的回憶中,龍葵還真的發(fā)現(xiàn)了一些蹊蹺。
龍葵“沈府舊案發(fā)生的前一年,大蒼遭遇了水患,不少百姓因?yàn)榧Z食短缺而過的極度困難?!?/p>
這種余糧緊張的情況下,本該糧價上漲,可甘南道地區(qū)的糧價卻反而降了不少,這顯然不合常理。
沈渡(白無常)“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暗中取走了糧倉中的官糧?”
龍葵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排除這種可能。
龍葵“若,”
景林“有刺客!”
沈渡立刻行動,將龍葵護(hù)在了自己懷里。
沈渡(白無常)“不必戀戰(zhàn),我們進(jìn)宮!”
沈渡攜龍葵落在一匹馬上,景林拉起齊野云隨后,一行人甩開刺客,快馬加鞭入了襄安城,徑直奔皇宮而去。
英王(永安公主)“沈大人果然憂國如家,這剛?cè)牖食蔷蛠韺m中稟報,難怪我母后會如此器重于你。”
沈渡(白無常)“英王殿下過譽(yù)了,臣不過是盡己所能,但求不負(fù)太皇太后的信任?!?/p>
英王(永安公主)“你若當(dāng)真有此意念,最好,也不枉我母后對你一番思量,望你扶搖而上。”
沈渡(白無常)“殿下此言何意?”
英王(永安公主)“罷了,今夜已深,沈渡,回頭來我府上再敘吧。”
沈渡和龍葵剛進(jìn)宮,便在宮道上遇到了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