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小六將那一滴淚擦盡。
皓翎王的二公主出生十余年,他早就有了新人。
都能生新的小公主,他都能保護好一個襁褓中的小孩,如何護不好她堂堂一個大人。作為小夭,她曾在希望斷絕時打聽過,西炎的玱玹拜師皓翎王,成為了皓翎王二公主的好哥哥。
他們身邊似乎沒了小夭的痕跡,新出生的二公主彌補了沒有小夭的空余。
相信他們會有一個聽話的女兒和妹妹,機靈又可愛,不想他如今這般……
淚水一滴一滴落下,流了滿面。清月何時離開的玟小六已經(jīng)不知道了。
玟小六只知道,他要與從前的一切徹底告別了。
從今往后,他只是玟小六。
不論是原著還是原劇,小夭沒得選,她被一步步逼得不得不后退。明明她被弄丟了那么多年,明明她應(yīng)該被好好對待,彌補那些年對她的傷害。
可她做回小夭后有了顧慮,不再是無憂無慮的玟小六,也不再是少年意氣的幼年小夭。她還沒有享受過身份帶給她的好處和便利,先承擔起了莫大的責任。
曾經(jīng)的玱玹發(fā)誓會拿到西炎的王位,保護好身邊的人,保護好小夭。
可是最后傷害小夭最多的便是玱玹。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傷害了就是傷害了。許是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來了。
清月回頭望了一眼,玟小六悲慟的身影瘦小又可憐。
這一次,她將卷底的答案攤開在玟小六眼前。
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叫賣聲不斷,清月感嘆這才是煙火人間啊。
一時興起,清月隨著人流在主街上慢悠悠的閑逛。是不是買下幾個她覺得好看好玩的小玩意。
家里已經(jīng)堆滿清月一時興起買的小玩意,再買就沒地方放了。清月不得已抑制住蠢蠢欲動的手,只靜靜地觀賞。
察覺到攤販的不耐,清月掏出錢袋,付了些銀錢。她還沒有觀賞夠,這個就買了吧,下次一定不會再買了,她發(fā)誓。
手中的小玩意很是精巧,是兩個木雕,不是多名貴的木頭,但打磨的很光滑。一只兔子樣式的,一只小蛇樣式的。攤販那里有一整套十二生肖的木雕,可清月單單只看中了這兩只。
回家拿給寶寶蛇看,他看見后的反應(yīng)一定很好玩。
這樣想著,清月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輕快的步伐伴著清月時不時哼出聲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樂曲,在一架超速駛過鬧市區(qū)的馬車前面戛然而止。
清月順著路走,正巧撞上飛快拐彎的馬車。
一急之下,清月掐了個法術(shù)逼停馬車。
駕車之人是個樣貌清秀的男人,看面相應(yīng)該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
巧了,對面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清月是啊。這樣快的速度,若是有孩童在街上行走,怕不是會被撞出去二里地。
“你怎么駕車的,會不會駕車???差點撞到我知不知道!再說了,在清水鎮(zhèn)上車速這么快,你是第一天來嗎?不知道清水鎮(zhèn)的規(guī)矩?”
那人似乎不善言辭,支支吾吾好久都沒說出完整的幾句話。
車內(nèi)的人有些倨傲,一個丫鬟探出頭來,趾高氣昂的說:“你知道這輛車上做的是誰嗎?就算我們這輛車撞到你又能怎樣?撞到你是你的榮幸,竟然還敢逼停我家主人的馬車,活得不耐煩了吧?”
清月:“你有病吧?有病抓緊時間去治病。是你們差點撞到我啊,怎么你們還有理了?你倒是說說你家主人什么身份,讓我看看哪家的少爺小姐沒拴好自己家的狗,出來亂叫!”
一張芙蓉玉面出現(xiàn)在車窗里,少女的聲音清脆又惡毒:“跟這種人廢話什么?這人不是想碰瓷就是想找事,你們直接把她打死了事!”
清月冷哼一聲:“打死了事?我倒是要試試到底誰死了事!”
說完,清月雙手中掐了個法訣扔到馬車上,順手又扔了一張引火符上去,瞬間華貴的馬車變成了一塊燃燒的大木頭。
在火焰起來的一瞬間,車里跳出來三個人,一男兩女,加上駕車的一男,這一行人一共四人。
衣衫看起來格外華貴的男人上前一步,拱手道:“這位姑娘是否出手太重了些?我們并無惡意。家妹小孩子心性,姑娘氣性未免也太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