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居然不認識她!
不等月夕反應,應淵又繼續(xù)道。
東極青璃應淵帝君“姑娘別怕,我是捉妖師,定會將那蛇妖除了?!?/p>
聲音溫柔,溫熱的氣息傾吐在月夕的臉上,一抹熟悉的神明清冽氣息引誘著她極度想要靠近。
她暗暗舔了舔舌尖。一股魔族嗜血與神明清冽氣息交混的感覺復雜難言地充上她的腦海。
既想立刻翻身而上挖了他的心臟,吸干他的鮮血,又隱隱升起一絲厭惡,極度想要將他推開了去。
月夕心緒翻涌復雜,應淵卻一門心思關注著她的傷勢。
他輕柔地將月夕額頭上和手臂上的血跡擦拭干凈,又拿出一瓶藥膏輕輕地涂抹在傷口處。
神情專注,絲毫沒有發(fā)覺月夕反復變幻的臉色。
月夕也反應過來了,不知為何,應淵似乎并沒有認出她來。
甚至還把她當成了一普通的凡人。
她咧開嘴角,換上一副弱不禁風的嬌弱感。
學著凡間女子嬌滴滴的聲音,攀上應淵,靠近他的懷里。
月夕“仙師…………人家好怕的。”
她指著瑩燈那死絕的身軀驚恐地摟緊他的脖子,顫抖著聲音說道。
月夕“她,她和那蛇妖都是妖物,她們方才是妖怪打架,一個都不是好東西。”
應淵詫異,方才急著查探姑娘的傷勢,也沒看仔細那尸體,竟也有妖氣不成?
月夕斜瞥著他的臉色,見他半信半疑,猛地將自己全身貼近應淵胸膛,瑟瑟發(fā)抖。
月夕“仙師,人家好怕,你能不能趕緊帶我離開這兒?”
東極青璃應淵帝君“哎,姑娘,你…………”
月夕猛地靠過來,肩頭衣襟不甚被拉開,露出雪白的一片肌膚。
應淵耳根簌地發(fā)紅,突如其來的靠近,讓他身體緊繃,一時囧得雙手不知該放哪里。
眼睛更是迅速扭向一邊,不敢向掛在他胸前的人看去。
又緊繃著身子再次開口。
東極青璃應淵帝君“姑娘,你,有話好好說,不要這樣…………”
臉色通紅,簡直不要太驚恐。
月夕眸色幽深,隱在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副復雜的神色。
如今的她再見應淵,升不起半分情意,一心緊盯著他胸膛跳動的心臟,想要將之剜了去。
對于自己以前的剜心之舉實在厭惡至極。
但應淵一身神明金光護體,她最大的依仗,邪煞妖物根本無法近得他身。
自己又肉體凡胎,手無縛雞之力。她可沒自信到可以憑自己一己之力便能將心臟從應淵胸口剜了去。
只得使計先將應淵騙了去,再另謀它路!
但一番矯揉造作,又實在難以忍受。
臉色登時轉冷,陰沉沉地轉頭看了應淵一眼,霍地推開應淵,赤著腳踝一瘸一拐地走向森林深處。
應淵一頭霧水。
抬眸望向那單薄的身影,莫名又升起一絲不忍。想是方才自己的反應過度,傷了女子的自尊。
緊走幾步,急忙躬身抱拳向月夕道歉。
東極青璃應淵帝君“抱歉姑娘,應淵實在不善與姑娘打交道,若是有所唐突,還請擔待…………”
看向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又渾身是傷,他實在不忍心將之扔在這荒郊野外。
默默嘆了一聲,無奈地背過身去示意月夕,他背月夕出深山。
月夕一頓,眸色復雜地看著應淵后背,一絲熟悉的溫馨攀上心口,陰沉著的臉色也不自覺地放緩了些。
轉身又換上一副柔弱無骨地姿態(tài),一寸寸爬上應淵的背。
應淵背部一個激靈,無聲地嘆了一聲。將人背起,緩緩朝著山林外而去!
只是全身僵硬的手臂,托著姑娘的臀部,猶如燙手的山芋,丟又丟不得,放又放不下!
他背著月夕一步一步往山林外行去。
月夕嬌滴滴地趴伏在他的肩頭靠近他的耳朵,吐著氣柔柔地開口。
月夕“仙師,我家在铘闌山上,你往那飛過去,不一會就到了。”
一陣溫熱的氣息撲來,應淵簌地全身顫了一顫,耳尖又迅速爬上一抹微紅。
就連月夕為何知道他會騰飛之術也未曾注意到。
東極青璃應淵帝君“那個,姑娘,你不要老是靠近我的身體,我…………我有些不習慣!”
月夕望著身前的背,堂堂神明竟被逗弄得全身發(fā)顫,眼神不知在想什么,眼眸始終無波無瀾。
只一雙眼死死透過背部企圖望進應淵體內那跳動的心臟。
方才大蛇被他一掌狠狠劈飛不知所蹤,他身上騰起的金色神明之光亦能驅散一切邪異。
月夕隱晦地掃了自己一瘦弱的身子,再次確認,想要動他,屬實不易。
月夕眼眸微閃,欠了她的心臟,終歸是要還的!
對于她的諸多算計和心思,一心趕路急著將人送回去的應淵對此毫無所覺。
果然在月夕的建議下上了铘闌山。
直至飛掠至铘闌山上的木屋前,方才反應過來,她怎知他會飛掠之術?
剛想詢問幾句,便聽得一聲音傳入。
余墨“帝君?應淵帝君?”
轉頭對上一臉驚喜的余墨正奔著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