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淵思量再三,最終采納了余墨的建議。
既然無法徹底斬殺,那便將其感化,讓月璃血魔神與他一同入世,感化她。
當然在這之前,他要先強行將她一身的血脈抽出,將其換成神明血脈。
于是他撤下布在關(guān)押月夕房門外的結(jié)界,拉開了月夕的房門。
月夕聽聞動靜,抬眸看向門口。
應(yīng)淵面色清冷地走了進來。
二話不說,上手便將月夕手臂扯過,劃開了她手腕的血管。
瞬間,暗紅的血液嘩嘩地如流水朝著地面流下。
余墨踏進房門,看著帝君這粗魯?shù)呐e動,真是有些無奈。
應(yīng)淵瞥見他嘆氣的神色,方才想起來要感化月夕,清冷的臉色微皺著又放緩了一絲。
彎了彎嘴,想要咧開一個笑容,奈何他那笑容著實有些扎眼。
月夕一只手被應(yīng)淵粗魯?shù)爻吨叛?,一陣鉆心地疼。抬頭卻對上他欠抽的笑,當下陰沉著臉瞪了他一眼。
應(yīng)淵方才裂開一半的嘴就此破產(chǎn),胎死腹中。
望著月夕惡狠狠瞪著他的臉色,驀地頓住,只得別扭地收回那比哭還難看的笑。
余墨捂臉,真是沒眼看??!
應(yīng)淵劃開月夕手腕,引導著將她體內(nèi)暗紅的鮮血引出時,一不小心沾染上幾絲。
頓時一絲莫名的熟悉感席卷上心口。
這陌生又熟悉的血液,竟與他當年體內(nèi)的修羅魔族血脈一脈相乘。
真是久違了的血脈氣息!
不經(jīng)意間瞥了一眼月夕不斷流淌的鮮血,心底莫名生出一絲不忍。
他思量一瞬,抬手,毫不遲疑地祭出自己的仙靈,再一抬手抵上她的背部,將一縷菁純的仙靈本源緩緩渡過去。
被定在原地無法動彈的月夕見應(yīng)淵竟將自己的仙靈本源渡給她。心底莫名地生起一絲怒意,伴隨著體內(nèi)亦是憤怒不已的元神,霍地顯出一朵繁復(fù)的白色小花,花瓣紅光閃過,猛然射出一絲靈力,便想要去阻止應(yīng)淵的仙靈本源渡入的仙靈之氣。
奈何小花元神上的靈力太弱,終是無法阻擋磅礴的神明血脈涌入。只得又恨恨地沒入了月夕體內(nèi)。
隨著菁純的仙靈之氣渡入,月夕身體泛起一陣熟悉的感覺。接著心頭猛地閃過一個熟悉的畫面。
東極青璃應(yīng)淵帝君“從此后,你我真的就彼此融進了骨血,再也分不開了?!?/p>
熟悉又久遠的刻骨情感猛地席卷入腦海,讓月夕忘記了方才的掙扎惱怒,一時間怔怔地望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
應(yīng)淵毫不吝嗇地渡了半數(shù)神明血脈,帝君仙靈本源給月夕。
奈何半數(shù)仙靈之氣渡過去。月夕暗紅血液還在不停地流,體內(nèi)陰煞邪氣仍是無法完全根除。反而他自己則是被吸入的幾縷暗紅血液中暴動的陰煞邪氣擾了心神。
還是余墨看到他已是緩緩有了心脈受損,心神被擾之象,才趕忙強行打斷了繼續(xù)渡仙力的舉動。
自始至終,月夕都只是怔怔地望著應(yīng)淵,不言不語。
直至余墨打斷了應(yīng)淵的動作,將其帶到隔壁房間休息,仍是直直地望著應(yīng)淵離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