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宮,風(fēng)雪停了。
宮子羽和金繁從房間里出來,抬眼就看見宮紫商迎了過來。
宮紫商笑得像朵開在冬日里的花,極有生命力。
宮紫商“你們這是去哪兒?”
宮子羽“隨便逛逛?!?/p>
宮紫商“別騙我了,你是要去找云姑娘,對嗎?”
知道他剛選了新娘,宮紫商很快拆穿他。
宮子羽“知道了你還問?”
宮紫商“嘖嘖嘖,這么饑渴?”
宮紫商口無遮攔,宮子羽瞪了她一眼。
宮子羽“我現(xiàn)在身上戴孝,無心談婚論嫁,但也不能一直把云姑娘留在女客院落里,如今她的身份已經(jīng)確認,我打算先將她接回羽宮,比較放心。”
宮紫商“孤男寡女,未婚同居,世風(fēng)日下,恕難茍同!”
宮紫商說完,一把鉤住身旁無辜的金繁,抱緊他的胳膊。
宮紫商“你說,是吧,金繁?”
金繁滿臉通紅,暗自使勁兒想要掙脫,但沒能成功。宮紫商越抱越緊,金繁堂堂男兒,正在奇怪為何越來越吃力,卻發(fā)現(xiàn)宮紫商幾乎雙腳離地,整個人掛在他的胳膊上。
宮子羽“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臟東西……”
宮紫商把腳放下來,正聲道。
宮紫商“我不許你這么說金繁?!?/p>
“嗯?”兩人同時疑惑了一聲。
宮紫商“我滿腦子都裝的是金繁?!?/p>
金繁倒吸一口冷氣,而宮子羽則是敲了敲宮紫商腦門。
宮子羽“你心里只想著金繁,完全不擔(dān)心我這個馬上要去闖關(guān)的弟弟會不會失敗、有沒有危險,你的良心被狗吃了?!?/p>
宮紫商“你怎么又罵金繁?”
“……”
金繁一張生無可戀且麻木的臉,額上青筋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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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四溢,混合著淡淡的藥氣,讓人清心凝神。
宮遠徵還在咀嚼著剛剛那句話,茶已煮好,宮尚角冰冷修長的手指扣住茶杯倒茶。
見宮尚角不發(fā)一言,想了想,宮遠徵心有不滿地說。
宮遠徵“這次被宮子羽先發(fā)制人,太可氣了,而且想到日后要對他行執(zhí)刃之禮我就惡心?!?/p>
宮尚角將茶杯推過去。
宮尚角“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急于一時。我看他也過不了三域試煉,只是可惜原本想逼他一個月內(nèi)就交出執(zhí)刃之位,但月長老替他求情,我就不多說了?!?/p>
宮遠徵“這月長老總是偏幫宮子羽,著實可氣?!?/p>
三位長老德高望重,平日里公正無私,不知為何月長老總是替最無用的宮子羽說話,所以宮遠徵心有怨言。
宮尚角看了弟弟一眼。
宮尚角“不可妄議長老。三位長老里,月長老最是心軟、好說話,他只是憐惜宮子羽失了父兄,又臨危受命當(dāng)了執(zhí)刃,所以愿意多扶持他。”
宮遠徵悶頭喝茶。
宮尚角“一個月也好,三個月也罷,沒區(qū)別,只要結(jié)果如我們預(yù)料就行。”
宮遠徵勾起唇角,不屑地一笑。
宮遠徵“那必然。哥哥當(dāng)年那么艱難才通過三域試煉,宮子羽估計第一關(guān)都過不了,就等著看他笑話吧?!?/p>
宮尚角喝完了杯中的茶,將杯子置于桌上,突然說。
宮尚角“遠徵弟弟,有件事,我不方便去做,但交給別人,我又不放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