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理好出院手序后,貝艾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小家,屋內(nèi)設(shè)施和走之前一模一樣,只是屋內(nèi)多了一只黑白的奶牛貓和英國矮腳貓的混血小貓.
此時那只小貓正用它黑黑的大眼睛注視著這個外來人員.小布邁著貓步向他走來,用頭和身體蹭著貝艾的小腿,沖著他叫.奶牛矮腳貓也跑到了貝艾面前,似乎在想該不該對他親熱.貝艾則是蹲下看小貓頸上的銘牌,叫...司蘭?
貝艾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小貓,沒想明白這只并不優(yōu)雅的小貓卻有著這么優(yōu)雅的名字.
貝艾想起了什么,迅速站起,接通銘歌的電話,詢問玄鴉有沒有交代讓他做些什么.銘歌在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良久,開口道:"首領(lǐng)在您住院期間沒有來見過您,說是一直在忙."
貝艾開口問道:"那賀京呢?"他有沒有受傷?"
銘歌回了句"不知道啊,從送您進(jìn)急診以后就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自己的公寓里."
貝艾心中頓感不妙,忙說:"他之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好像...有過吧."
貝艾迅速掛掉了電話,換上平日穿的衛(wèi)衣和長褲后就開車去賀京的公寓.
而此時的賀京在陰暗無光的房間里瘋了一樣地灌酒,灰色的眸子里黯淡無光,俊美的臉經(jīng)長期在密閉無光的空間里待著顯得格外蒼白,他斜眼看向旁邊堆滿酒瓶的桌子上瞟了一眼,跌跌撞撞地走過去
抄起旁邊的病歷單,死死地盯著上面的一字一句.而那一字一句,恰巧是他心中最不想接受的事實。他狠狠地把紙張撕成了碎片.又隨手拿起旁邊的一瓶酒,把酒倒在了碎片上,模糊了一切殘忍的真相
.然而心中的那一抹憤怒與悲傷卻漫上了心頭.賀京控制不住地將桌子上的酒瓶全都掃到了地上,玻璃渣灑落一地
待貝艾推門的那一刻,一大股的酒氣與血腥味爭先恐后地沖進(jìn)鼻腔中,賀京躺倒在床上,屋內(nèi)十分陰暗,不僅窗簾沒拉,燈也沒開,貝艾緩緩地走進(jìn)屋內(nèi),拉開了窗簾的一邊,熾熱的陽光撞進(jìn)陰暗的屋子,陽光和黑暗形成了一道界限分明的光柱
床上的人忍不住用手擋住了眼睛,嘴里嘟囔著問是誰.貝艾輕輕走到了賀京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床上的人十分煩躁地把手挪開,用力睜眼想看清那個不速之客的臉.灰色的眸子努力地瞇著,待看清熟悉的黑色眼睛后,賀京盯著那張長得有些普通的臉,怔住了。察覺到自己的鼻子開始發(fā)酸,眼圈開始發(fā)紅后
賀京迅速將手臂蓋住了那雙好看的灰色眸子,慢慢地,他的身體開始細(xì)細(xì)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