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放假結(jié)束后的開學(xué)第一天。
津島輝記寺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天九點睡覺,六點起床的作息。
如果津川純一在這里,估計又要被他嘲笑是“老年人專屬作息了吧”。
青年懶洋洋地用指腹摩挲著純白小鳥的脊背,抬手打開了收音機。
“沙沙”的電流聲響起,過了好一會才能聽到人聲從里面?zhèn)鱽怼?/p>
有點糊,不過可以將就。
今天的晨間節(jié)目講的是一個娛樂番劇,叫做《世界第一不幸的游戲》。
里面講述的大概是十幾個高中生被人困在了一個地方,無法與外界進行聯(lián)系,于是只能聽從一只兔子玩偶從廣播里發(fā)出的指令,賭上性命去進行一些危險游戲的故事。
結(jié)局似乎是除了主角以外全員死亡,主角殺死了罪魁禍?zhǔn)住麄兊陌嘀魅?,最后被警察?dāng)做殺人兇手——實際也沒差——帶走了。
津島輝記寺攏了攏小鳥的羽毛,隨便將目光落在什么地方。
一大早就聽這么刺激又毀人三觀的節(jié)目著實讓人不適,不過令人安心的是據(jù)說這部番評分低破天際,罕見的拿了3.4的好成績。
但同樣令人不安的是,這部番似乎在青少年里廣為流傳。
“真希望他們不要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啊?!苯驆u輝記寺略顯苦腦地自言自語了句。
手機發(fā)出了一聲提示音,青年舔了舔唇,將手中的小白鳥放回籠子里,查看了一眼手機消息。
【親愛的津島老師:
今天早上7:30有一關(guān)于自殺初中生的會議,希望津島老師能作為相關(guān)人員參加?!?/p>
“哦,好吧?!苯驆u輝記寺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領(lǐng),“要開始工作了。”
【收到。】
“自殺的孩子……我記得,是高橋吧?”津島輝記寺對這個孩子有記憶,記憶中她似乎很喜歡往醫(yī)務(wù)室跑,自己時常看見她在醫(yī)務(wù)室里一個人坐著發(fā)呆。
雖然不管怎么問她,她都只是笑著說自己很好,但自己也有聽她講過她似乎在為班級和社團里的事而苦惱。
罕見地沉默了半晌,津島輝記寺嘆了口氣,準(zhǔn)備出門去學(xué)校。
“啊,你聽說了嗎?就是初三同學(xué)跳樓的事情……”
“當(dāng)然知道,老師們不就要為了這事去開會?連早會都取消了……”
走在校園里,一路上都有三三兩兩的學(xué)生過來和老師們打招呼。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比起荒殿御苑,津川純一會更受學(xué)生們的歡迎,同學(xué)們可以自然地和津川純一打招呼,開玩笑般的喊他“Awa醬”。
而荒殿御苑那里明顯清冷了許多,零星的幾個學(xué)生過來和他打招呼,看上去也都是拘謹(jǐn)?shù)哪印?/p>
荒殿御苑一點也不在乎,反正他討人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津川純一快樂地和學(xué)生們淺淺互動了一下,把隨身攜帶的糖果分給學(xué)生們,等看看時間感覺差不多了,就抬手把他們?nèi)嫁Z去班級。
“好啦好啦大家一個個都散了啊,都回去上課啦!”津川純一仗著學(xué)生們最怕的荒殿御苑在身邊,大膽地狐假虎威道,“荒殿老師is watching you。”
學(xué)生們果然害怕荒殿御苑,一個個嬉笑著跑開。
但其中有那么幾個調(diào)皮的沖著津川純一大喊,“老師!你今天的課還保得住嗎?”
“……”津川純一露出了死魚眼,面無表情道,“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p>
他失去表情,碎碎念道,“荒殿老師不給我留課我能怎么辦啊我又不是神仙可以憑空變出課來他們又不樂意留下來上課……”
“你平時都……”沒課上嗎?
荒殿御苑聽了津川純一的碎碎念,遲疑了一會,問道。
他思忖著自己平時是不是占了津川純一太多課,導(dǎo)致對方平時都沒課上才怨念這么大。
“不我絕對沒有抱怨你的意思你想要多少課拿多少課都給你都給你——”
荒殿御苑:“我不是……”
津川純一沒什么表情,:“我知道?!?/p>
“如果你想上課的話……”
“不不不我不想摸魚多快樂啊為什么要上課摸魚使我快樂摸魚使我開心你愛上課都給你我一節(jié)都不要……”津川純一扭過頭來盯著荒殿御苑,快速吐出這一大段話,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看著就讓人害怕,眼底已經(jīng)失去了高光。
荒殿御苑:“……”
瘋了吧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