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燦烈和萬富耀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無措:“這有什么藥箱之類的嗎?”
地上的人抽搐了一陣,身上的衣服沾得全是血跡之后,詭異地停了下來,但沒有人敢去碰他,相熟的男女生擠在一團尋求安慰。
等了幾分鐘,地上的人都沒有任何動靜,有膽子大的拿起身邊的東西,往地上那人身上丟去:“兄弟,死......死了?”
地上的人被砸了一下,突然右手撐地,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脖子隨著動作擺動,像是失去了支撐力那樣來回擺動。
這時它猛的一抬頭,與樸燦烈的眼神再次直勾勾的對上。眼眸沒了顏色,像是一潭死水,沒有生氣。
那人停頓了片刻,隨著一聲嘶吼,動作敏捷且迅速地撲向了離他最近的那名男生。
那男生猝不及防,沒有任何應對措施就被壓制在地,只能邊抵抗邊哭喊著朝其他同學求救。
彭悅晴拍了拍剛剛目睹了一切的付施,起身短距離助跑上前,狠狠的踢了一腳那怪物的肩膀。
被猝不及防的踢了一腳,怪物從男生身上跌落,正巧跌在了堵在門口的桌椅中。
萬富耀迅速舉起椅子,將椅子的四角壓在怪物身上,樸燦烈默契的拉來了桌子,腳踩在桌邊,配合萬富耀將怪物壓在桌椅堆里,除了嘶吼碰不到其他人。
大家都旁觀了全程,彭悅晴淡定的面對眾人的視線,像是實驗得出預想中的結論那樣:“嗯,肯定是喪尸?!?/p>
目睹了人活生生變成怪物的場面,付施的精神狀態(tài)變得岌岌可危,她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擺,指甲隔著衣服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的印記也沒有察覺。
直到彭悅晴走過來,重新握住了她的手,付施才抬起頭來,就著彭悅晴的懷抱低聲哭了起來,一種低迷的氣氛圍繞在三樓食堂。
雖然大家都在心底默認那個人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了,但面對這些曾經(jīng)隔著大熒幕才能見到的怪物,聽著嘶吼聲,每個人心底防線都在土崩瓦解。
萬富耀從雜物間拿出拖把,本意是想要將地上的血跡擦除。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眾人看著萬富耀的動作,似乎隨著拖把的一下下清理,每個人都覺得血跡似乎越擦越多,范圍也越來越大。
終于,在這份寂靜之下,還是有人爆發(fā)了。
一名男生爆發(fā)出巨大潛力,暴力的拆開另一扇被堵住的大門,原來被桌椅擋住的大門被輕易從內(nèi)部瓦解。
隨著大門打開,樓下正在漫無目的游走的怪物,應該是聽到了聲響,往樓上跑來。
“他媽的,把門關上!”樸燦烈忍不住咒罵,萬富耀一把扯回那名男生,大門再次被關起,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把“堡壘”砌好。
門外響起了猛烈的錘門的聲音。
那名男生像是提線木偶般被萬富耀拉回,怔愣著沒有任何舉動。
想著剛剛九死一生的瞬間,樸燦烈氣從心中起,扯過離自己最近的人替換位置,三兩步走到鬧事責面前,掄起拳頭就揍了下去。
沖突起的突然,熄滅的也突然。
男生被打在地,沒有任何還手的意向,只是順勢抱起自己的膝蓋,似乎將自己團起來,就可以無視現(xiàn)在的一切。
“想死,我們尊重你,但是不要連累我們?!比f富耀走到樸燦烈旁邊,冷漠地看著地上團起來的那個懦弱的球,“再有下次,那我就會把你踹出去,而不是拉進來了?!?/p>
似乎被刺激到了,那男生肩膀聳動,無聲地哭泣。氣氛被帶動,不少學生也壓制著哭了起來。
樸燦烈煩躁地撓了幾下頭發(fā),重新回頭踩在桌邊,暗罵幾句:“還不如在實驗室,真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