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女人一雙好看的眼緊瞪著,仿佛是天上盤旋的鷹盯住了獵物。
馬嘉祺“呵……”
馬嘉祺“我還以為是什么事”
馬嘉祺整理了情緒,看似輕飄飄的坐下,漫不經(jīng)心的給自己點(diǎn)了跟雪茄,送到嘴角滲血的嘴里。
仇珊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漂亮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但轉(zhuǎn)瞬即逝。
畢竟這是整個延城最不要臉的男人,
仇珊“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仇珊輕笑,也不管馬嘉祺表情變化,只是把自己的高跟鞋踩在他正在翹著二郎腿的膝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如果有不知情的外人看來,只會覺得這場面香艷異常。
馬嘉祺“公主殿下,我當(dāng)然聽到了”
馬嘉祺“但是……”
馬嘉祺“你說宋宴禮她知道你派人監(jiān)視她嗎?”
仇珊的表情有一絲抖,雖然僅僅是一瞬,但還是被馬嘉祺捕捉到。
仇珊“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叫人盯著你呢?”
她手輕拍馬嘉祺剛被扇的那一側(cè)臉,似乎是在幫他回憶剛才的場面。
被羞辱的男人絲毫不減笑意。
馬嘉祺“如果你只是監(jiān)視我,就不會挑宋宴禮和嚴(yán)浩翔去開房這會兒來興師問罪”
仇珊被戳穿也無所謂,她攤攤手。
仇珊“看來你還沒有蠢得不可救藥”
仇珊“那又怎樣呢?我是在乎她的安全”
仇珊“在這個過程中,偶然發(fā)現(xiàn)一只臭蟲”
她語氣越來越輕,離馬嘉祺耳畔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似乎有熱氣噴灑在他的耳廓,使男人生理性的顫栗。
馬嘉祺扭過頭看向仇珊,果不其然她在等著和他對視。
那雙眼是那樣美,眼里是刻意展露出的純真無邪,她輕輕歪頭,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仇珊“再讓我發(fā)現(xiàn)一次,”
仇珊“你辛辛苦苦建立的馬家,就別想在延城,也別想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寸土地上”
仇珊“扎”
仇珊“根”
越美麗的花越有著致命的毒,
美麗的嘴唇一張一合,里面是嘶嘶搖晃的蛇信子。
馬嘉祺就這樣目送女人走出包房,雪茄的煙升騰,打在他的臉上,他的神情沒人能看到,心事也沒人能看穿。
Coisini 一樓,仇珊踩著10厘米高跟鞋雀躍著去迎剛進(jìn)門的宋宴禮,仇珊半彎著腰遷就她,一點(diǎn)都不覺得累,臉上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手指貼心的替宋宴禮撥開亂掉的發(fā)絲。
仇珊“好想你”
仇珊撇撇嘴,仿佛語氣里也有對宋宴禮的嬌嗔,怪她怎么最近都沒分出時間和她見面。
宋宴禮抬頭,她太嬌小了,面對仇珊這個身高她就像看宋亞軒嚴(yán)浩翔他們一樣,得仰著頭。
宋宴禮“這就來陪你了”
她聲音輕輕的,像小貓在撓。
仇珊“今天這局是源源哥躥的,一會兒進(jìn)去了你可不許見色忘友”
仇珊“得坐我旁邊”
她輕搖了兩下宋宴禮的手臂,點(diǎn)頭應(yīng)下仇珊說的,那人才肯邁步帶她上電梯。
按亮的樓層按鍵是7,宋宴禮眉頭一挑。心里盤算著,張真源這手筆真不算小,Coisini7樓不對外開放,一對外開放就是包下一整層,給各位達(dá)官顯貴熱熱鬧鬧的玩。
電梯門一開,門口站著得是穿著燕尾服的侍應(yīng)生,正做著歡迎手勢歡迎兩位延城公主的到來。
張真源坐在幾乎可以一覽無余整個七層全貌的絲絨沙發(fā)上,和上次宋宴禮見時不一樣。
他褪去了軍裝,穿了一身絲綢質(zhì)地的黑西裝,里面白襯衫上還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白金項鏈,弱化了西裝的莊重感的同時,為他平添一絲神秘和痞氣。
張真源“宋小姐,好久不見”
他伸出一只手,輕輕握住宋宴禮,但雙手交握的時間可不算短,像是補(bǔ)回上次沒能與之相握的遺憾。
還是仇珊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聲提醒道,
仇珊“源哥…”
張真源微微一笑,示意宋宴禮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
宋宴禮“也不算太久”
主角毋得出聲,那聲音好聽得似畫眉鳥的輕啼,和DJ正放的輕搖滾樂相互抵觸又意外的交融。這不是張真源第一次聽見宋宴禮的聲音,卻依舊為之陶醉的怔了一瞬。
張真源“今天是張某為宋小姐特意開的場子”
張真源“為上次宋小姐的訂婚宴提前早退做賠禮”
他說的話令人生了絲歧意,按理說上次在邦茵夏宮那場宋家的宴會上,主要是為了宣布宋亞軒的繼承人身份,但張真源卻只說那是一場宋宴禮的訂婚宴。
仇珊“源哥你怎么這樣客氣”
仇珊“你是我的好朋友,自然就是禮禮的朋友”
仇珊“再說了”
仇珊“你這樣可真是讓我當(dāng)時沒壓根沒到場的人羞愧難當(dāng)了”
沒去參加宴會是提前與宋宴禮通過氣的,不然以仇珊的性格,只要有宋宴禮出現(xiàn)的場合,都不會缺了仇珊的身影,只是當(dāng)時她遠(yuǎn)在海外出差,宋家的宴會通知得臨時,任仇珊有通天的本領(lǐng),也來不及飛回來。
按理說這事就算當(dāng)時在場的人都發(fā)現(xiàn)了仇珊沒參加宋家宴會,她不會拿到臺面上說的。
但是仇珊幫在宋宴禮打圓場,順道模糊這個邊界,畢竟如果是現(xiàn)在的宋家,被軍區(qū)的勢力盯上或許可能會帶來麻煩,張真源這一出究竟是敵是友,現(xiàn)在仇珊和宋宴禮也分不清了。
“聽說今天人來的格外的齊”
人未現(xiàn)聲先到,
明亮的聲線和恨不得踩穿寶石地板的高跟鞋踢踏聲,
不用看都知道,是明月到了。
明月身后跟的還有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丁程鑫。
仇珊“什么風(fēng)把你們這對小夫妻吹來了”
仇珊特意在夫妻而已上下重音,全場的人都知道明家兄妹哪門子破事,都聽得出來仇珊是在陰陽眼前這對剛定了婚卻心不合面也不怎么合的未婚夫妻。
果不其然,明月牙都咬緊了,但礙于從小到大的優(yōu)渥教養(yǎng),她臉上還是笑。
明月“謝謝仇小姐祝福”
同樣是延城頂圈層的名媛小姐,但是也能分出個三六九等,明月少數(shù)不得不服的幾位都在眼前了。
其實仇珊跟宋宴禮關(guān)系好,宋宴禮和明月也關(guān)系匪淺,按理說仇珊和明月應(yīng)該關(guān)系不會太差才對。
但眼前的人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維方式去判斷,仇珊是個“唯宋宴禮主義者”,同樣她對宋宴禮的占有欲也是非常的強(qiáng),在仇珊無法長期陪伴宋宴禮在費(fèi)城的那幾年,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明月就變得更加無法忍受了起來。
不過這二人都是聰明的,偶爾有些唇槍舌戰(zhàn),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定是一致對外的。
丁程鑫剛想和宋宴禮搭句話,明月就攔在他面前。
明月“今天大抵不是能開玩笑的場合”
明月“你覺得呢”
明月“未婚夫?”
她當(dāng)然沒在真的問丁程鑫,明月生得一雙讓人直視不得的眼睛,就像山谷里勾人吃人的精靈,又靈又危險。
她眉毛輕皺,美人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