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殿。
當(dāng)今圣上為麟帝,剛過知命之年,龍體欠安,早已兩鬢如霜。所以他就想盡快找到最好的繼承者打理這些事務(wù),可是朝中局勢析論,波譎云詭。哪怕只是差一步也會落得慘死的下場。
麟帝正坐在院中獨自下棋,頭也不抬,淡淡的說:“孩子們都到了?”
離光夜曇“父皇!”
麟帝聽到夜曇的聲音,立即回眸,驚喜的眼神,朝她招手:“快,曇兒,過來陪父皇下一盤棋?!?/p>
夜曇看都沒看她的三位皇兄,徑直走向父皇身邊坐下,盤腿坐著,從棋盒里拿了一顆黑棋快速落在剛剛麟帝下的位置。麟帝笑了:“不愧是朕的女兒,真是聰慧?!彼渫?,也取出一枚白棋落在夜曇黑棋左上方,說,“朕贏了。”
夜曇微笑,不言語。只拿黑棋再次落子。身旁站著的三位皇兄互相對視,修染抱著手臂:“我們賭一個吧,我覺得這盤殘局小妹輸定了?!瘪荫茨蛔髀暤亩⒅潜P棋局,這盤棋局早已注定了結(jié)局??梢箷宜坪醪]打算放棄,還想著力挽狂瀾。
“曇兒,你怎么這么不認(rèn)真呢?這盤棋局……父皇贏定了,就不要掙扎了?!摈氲壅f完,又拿了一枚棋子在手中把玩著,思考許久,落子。
離光夜曇“乾坤未定,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p>
夜曇說著,將上一輪落得棋子撤回,又重新落子。麟帝瞧了瞧棋局,很滿意的朝皇子們微笑示意,說:“翊兒,染兒,訣兒,你們一定要向你們妹妹學(xué)習(xí)知道嗎?看看這里原本的殘局,被你們妹妹很快就力挽狂瀾回來?!?/p>
褚翊說:“一定,一定。”
修染內(nèi)心有些坐不住了,強壯鎮(zhèn)定:“好好好,父皇,兒臣一定向妹妹學(xué)習(xí)這棋局?!?/p>
麟帝看他,滿意的笑笑又搖頭。
忘訣反而是認(rèn)真的說:“訣兒一定向妹妹學(xué)習(xí),不負(fù)您眾望?!?/p>
夜曇卻只是笑笑,指間摩挲著一枚棋子。她怎么不知道父皇的意思,這棋局看似是一盤殘局,實則早就注定了最終的結(jié)果罷了。只是因為她的加入,讓這棋局變得更完美而已。
麟帝做著君王的位置也有四十的年頭了,也早就摸透和看清朝中局勢?;首觽兌枷敕ǎM能不知道?!只不過都是在演罷了。
離光夜曇“父皇,三位兄長,夜曇還有事先走了。你們聊吧。”
麟帝說:“曇兒,去哪?”
離光夜曇“父皇,我……出去散散氣。”
夜曇說著,提裙飛快的跑出乾坤殿。
麟帝無奈,招手:“你們仨站在那里干什么,坐下來陪父皇下下棋啊?!?/p>
褚翊先一步坐到麟帝身邊,與他對弈。修染殿下與忘訣殿下則并排跪在蒲團上,看著大哥和父皇下棋。
……
御花園里。
夜曇正在桃花園中散心,時不時的俯瞰著水池里的游魚們歡快自由的游著,她手中拿著魚料,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魚兒喂食??粗鼈?nèi)绱俗杂勺栽冢箷倚睦锔俏逦峨s陳。不一會兒,一只金魚游到她視線前,似乎在等她喂食。夜曇恍惚間,向池里撒下魚料,看著金魚吃完后,又看著它游走。
離光夜曇“好羨慕這樣的生活。”
固然有這種想法也不能去做,因為身為長公主,她身上背負(fù)著使命與責(zé)任。
倏然間,一道清光人影閃現(xiàn)在她面前。夜曇望著那道似月白色的人影,有意瞥向另外一邊。
離光夜曇“你來這里做什么?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走吧?!?/p>
少典有琴(玄商君)“來看你都不行嗎?”
玄商神君默不作聲的繞過魚池,來到夜曇身后伸出手抱住她。
離光夜曇“不是……”(神情恍惚)
離光夜曇“你不該來這里的,你不屬于這里。你應(yīng)該回你的神族去,那里才是你的家不是嗎?”
夜曇抽身而退,與他成對面相望。
少典有琴(玄商君)(輕笑)“你啊,我身為你的師傅,看看你不是應(yīng)該的?再說了,你別忘了,我們在青翎山可是師徒。怎么?這么快就要把我撇開?”(附身看她躲閃的眼睛)
離光夜曇“咳咳,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可以來的……我……”(言語間哽咽),“我怕我做不到我們之間的誓言?!?/p>
少典有琴(玄商君)“什么誓言?”
玄商神君歪頭笑,盯著她看。
離光夜曇“你別演,我們確實有誓言的啊?!?/p>
少典有琴(玄商君)(故作反應(yīng)慢半拍)“啊,你說的是那件事???”
離光夜曇“那不然呢?”
夜曇被玄商神君無形的撩動,導(dǎo)致臉頰微熱,心臟無形中跳躍著。
少典有琴(玄商君)“好了,不逗你了,我給你帶了一個禮物?!?/p>
離光夜曇“什么?”
玄商神君在她說完后,快速的在她嘴唇上親吻,然后又快速的離開。生怕夜曇清醒過來找他算賬。
夜曇神智恍惚,指間摸著被他親熱的唇,竟笑出了聲。少典有琴,你真是……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