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如練,夜深人靜,少典有琴獨行于銀輝之下,悄然潛至朝露殿。四周萬籟俱寂,唯有微風(fēng)低語,仿佛為他的秘密行動編織了一曲無聲的伴奏。他輕推殿門,步履如貓,小心翼翼地步入屋內(nèi),生怕打破這夜的靜謐。
看見夜曇正趴在床上睡覺,又想到了白天他看到的一幕,瞬間一股火氣沖入。
他悄然步至她的紗幔之下,宛如月光輕撫湖面,右掌悄然而起,蘊(yùn)藏著星辰之力。這力量柔和而深邃,緩緩滲入夜曇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每一絲動作都細(xì)膩得仿佛怕擾了她夢中的寧靜。
不到半時辰,夜曇身上的傷差不多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少典有琴這才舒氣。
少典有琴(玄商君)(輕聲呢喃)曇兒,都怪我沒能及時出來保護(hù)你,讓你受傷了。
右手輕輕的撥著她的被汗水浸透的劉海,少典有琴又出門為她打了一桶熱水進(jìn)來,朝露殿從未有人進(jìn)來過,沒人敢主動提出來服侍她。就怕自己沾染上不該有的骯臟東西。
柔和的月光下,少典手中的濕潤細(xì)布輕柔地拂過夜曇微微汗?jié)竦募∧w,帶走了一天的疲憊與暑氣。待為她悉心洗凈,他又體貼地更迭了她的里衣,確保她在寧靜的夜里能享受到一絲清爽。整整一個夜晚,他默默守護(hù)在側(cè),直到晨曦微露,才不舍地離去,留下一室溫馨的余香。
他走后,天已經(jīng)蒙蒙亮,這個時候?qū)m娥仆從們都大抵起來,一路藍(lán)色人馬浩浩蕩蕩的游進(jìn)日晞宮中準(zhǔn)備服飾他們的青葵公主起床洗漱換衣。
夜曇醒來的時候,外面已是天光大亮。一縷晨曦入窗,垂散在床幔上。她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離光旸守在榻邊。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怎么和昨晚穿的衣服不一樣了?誰換的?只模糊記得昨晚上有個很是舒服溫暖的力量注入了體內(nèi)。她知道那就是星辰力——不會是少典有琴來了吧!?那也好像不為過。只是萬萬不能讓離光旸知道,不然又要以為是自己不珍惜明潔勾結(jié)男人。更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和神族皇子少典有琴有一腿。
離光夜曇喲?。ǚ藗€身,背對他)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不去守著你寶貝未來天妃,居然在這里,還是我受傷太重,出現(xiàn)幻覺了?
離光旸不理會她的陰陽怪氣,沉著臉說:“昨夜魔族遣使前來,聘你為魔族儲妃而且要在十日之后,接你去魔族小住?!?/p>
離光夜曇嗯?(眸光微怔,片刻后回過神來)那父王出現(xiàn)在這里就說得過去了。怎么,我現(xiàn)在對你有點用處了?
她不想去魔族,更不想去神族。
與有琴共度平凡歲月,是她心中唯一的渴望,哪怕那意味著舍棄所有的榮華與地位。難道這份樸素的愿望,竟要被逼迫得與有琴天各一方,步入魔族的幽深領(lǐng)地?
憑什么受人約束?!
夜曇心里十分不愿。
面對她毫不客氣地冷嘲熱諷,離光旸壓抑著內(nèi)心火氣,說:“魔族不比人族,魔心險惡,嗜血好戰(zhàn)。你過去之后,務(wù)必要謹(jǐn)慎小心,不可再任意妄為?!?/p>
他剛說了兩句話,夜曇就說:
離光夜曇哈!這是你對我的關(guān)心?魔族人心險惡,難道宮里的人心就不險惡了?你既擔(dān)心我,何不拒了這門親事,讓我隨青葵一同前往天界不好嗎?
離光旸的火氣又開始往外冒,他極力強(qiáng)忍,說:“魔族勢大,離光氏……不能抗拒。況且如果你真的去了天界,魔尊……會來攻打離光氏,到時候離光氏還有面子嗎?”
離光夜曇面子???(冷笑)難道在你心里,我就只是你們離光氏嫁娶聯(lián)姻的工具人嗎?(吸了吸鼻子)那你又何必在這里虛情假意?現(xiàn)在的你,是擔(dān)心我,還是希望我能像你那寶貝未來天妃一樣,護(hù)佑離光氏?還是說,我們就只是你們離光氏護(hù)佑的一個工具人?。磕悄惆亚嗫?dāng)什么了?她也是人啊!如果,我是說如果青葵沒有攜吉兆而生,你們還會對她像現(xiàn)在這樣好嗎??
再次面對夜曇的質(zhì)問和精準(zhǔn)打擊,離光旸呆滯了。
離光夜曇還是說,你根本不愛青葵?
夜曇這句話成功激怒離光旸,他大怒:“混賬,這就是你跟父王說話的態(tài)度嗎?”
離光夜曇(哪里肯示弱,當(dāng)即說)我說錯了嗎?還是要我再想之前那樣再去外面跪著?把剩下的鞭子挨完?
夜曇的身軀,盡管承載著星辰咒的庇護(hù),痛楚卻如潮水般未曾觸及深處,但也未能幸免于那份徹骨的折磨。那無情的鞭撻,每一擊都重若山岳,烙印在她的堅韌之上。
離光旸看見她衣裳被獻(xiàn)血浸透,聲音也略微低緩:“孽障!難道你一點錯都沒有嗎?”
離光夜曇(冷笑)我的錯?我最大的錯就是生在你們離光氏!?。∪缓蟪蔀槟汶x光旸的女兒!
她這句話,是真心的。
經(jīng)受過兩度相同的苦痛洗禮,她內(nèi)心的勇氣已如燭火在風(fēng)中搖曳,再難承受絲毫的背叛。即便離光旸的愛猶如破曉的暖陽,照亮她的世界,那份溫暖此刻也變得無足輕重。她的心,如同結(jié)了霜的玻璃,盡管透著微光,卻再也無法穿透。
她猶在病中,卻仍一語誅心。離光旸后退兩步,思慮良久,竟也無話可說,他說:“也許吧。”
夜曇輕輕抬起眼簾,映入眼中的離光旸目光中竟蘊(yùn)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情,真切得讓人不敢相信這不是夢境。果真,就算穿越重重劫難,他的心中依舊有自己的位置。這份深情厚意,仿佛是命中注定,無法掙脫的羈絆!
但離光旸卻不知道她內(nèi)心想法,話落,他轉(zhuǎn)身離開
床帳中,夜曇終于回眸,卻是添了一句:
離光夜曇既然看見我就生氣,朝露殿你還是不要來了
離光旸腳步微頓,開門而去。
離光旸果然是再無踏足朝露殿。無論青葵如何勸說,這父女二人,就像是兩個鬧別扭的孩子,竟是真的互不搭理了。
夜曇深深地嘆了口氣
…………
四月十九。
因為實在太過于倉促,離光氏來不及準(zhǔn)備,只將青葵公主的衣裳、首飾分出一半來,勻給夜曇。好在青葵這邊充分,勻走一半也不寒酸。
離光旸一宿沒睡,在朝露殿和日晞宮外徘徊了半天,卻始終沒有進(jìn)去。一直等到東方泛白,他立刻令宮女為夜曇和青葵梳妝。宮里張燈結(jié)彩,卻如臨大敵。
及至辰時初刻,天邊云霞漸聚,燃燒了半邊天空。須臾間,霓虹垂落成梯,濃烈如實質(zhì)。離光旸帶著文武朝臣,早已盛裝等候。
此時諸人顧不得身份儀態(tài),皆引頸而望。
霞光中,少典有琴衣冠似雪,星紋為飾??罩挟愊銚浔牵闾っ烀煜梢舳鴣?。輕袍緩帶,暗光流動,足不驚塵。在他身邊,其弟少典遠(yuǎn)岫難得的隨行,一身天青色衣袍,如風(fēng)過煙雨,飄逸出塵。
他跟隨少典有琴行來,臂間素綾隱隱。
二人身后,百余天兵手握長戟,金甲生輝,令人不敢直視。
就在同時,一團(tuán)紫霧自地面升起 紫霧之中,魔族的刑天戰(zhàn)旗當(dāng)先而行,一隊黑甲士兵手持長戈,昂然肅立。隊前為首正是魔族大殿下烏玳、二殿下頂云。
兩隊士兵幾乎貼了臉,然宿仇難解,相見便是相殺。
離光旸生怕神魔兩族就這么當(dāng)眾廝打,將兩位公主的軟嬌抬到宮門口。他一心只盼雙方趕緊離開,連請進(jìn)宮中喝茶都免了。
少典有琴與烏玳對視一眼,時不時的望著那頂紫色的軟轎,即刻令神兵上前,接過青葵公主的軟轎,說:“出城三十里,結(jié)云返程?!闭f完這話,他再度看向魔族那邊的軟轎中的夜曇。
畢竟天地之間九萬里,以法術(shù)結(jié)云梯,也是想要時間的。此時魔族離得這么近,若結(jié)云梯之時被偷襲可就不好了。
烏玳等人也有此意,上前抬起夜曇公主的軟轎,兩列隊伍相繼出城。離光旸站在宮門口,見兩對士兵如清濁交界的河流,有著肉眼可見的戒備與仇恨。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神、魔兩列隊伍抬著兩頂軟轎,一路出了離光氏。眼看就要分道而行,突然,無數(shù)箭矢破空而來,直射神族!
少典有琴有些驚愕,會是誰在擾亂姻親?
他想了想,最終想到了一個人——帝嵐絕??!
除了他,少典有琴想不到別人。
他的目的昭然若揭,無非是借機(jī)攪亂這場聯(lián)姻,以便將夜曇據(jù)為己有。誰料到,連情劫之中也有人膽敢蓄意干預(yù)神魔兩族的聯(lián)姻盛典。然而,這倒正中下懷,如此一來,夜曇便會陰差陽錯踏入九天之境,他們的重逢便不再遙不可及。只是,刻意顛覆神魔兩族的婚盟,實乃觸動天條的大忌??!
少典有琴早有防備,立刻指揮士兵抵擋。魔族,三位殿下同時愣住,頂云問:“何人所為?”
沒人搭話,只有大殿下烏玳舉著他的一對撼天斧,身上銀環(huán)叮當(dāng)作響。他說:“管他是誰安排的人,我早看少典有琴不順眼了,弟兄們,隨我沖鋒,活捉少典有琴!??!”
魔族生性好勇善戰(zhàn),此時他一鼓動,魔兵哪還敢猶豫?立刻全員沖鋒,大喊:“活捉少典有琴?。。?!”
無知莽夫,只會壞事!
頂云身邊,魔族燭九陰忍笑:“二殿下,大殿下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時候恐怕是叫不回來了,我等只能一戰(zhàn)了。”
頂云咬牙:“嘲風(fēng)呢?”
燭九陰說:“二殿下怎么忘了,他如今就只是個小小斥候,哪有資格跟著我們?他在隊尾步行跟隨呢。”
頂云掃了一眼,果然見嘲風(fēng)跟在最后,馬匹揚起的塵土撲了他一身,他正在拍身上的土。
嘲風(fēng)(魔界三殿下)(冷笑一聲)父尊令我?guī)ш?,本就是?dān)心大哥沖動。少典有琴的實力,連父尊都不愿輕掠旗鋒芒,我等未必有勝算。如果敗了,你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吧。
燭九陰會意:“二殿下放心。嘲風(fēng)跟少典有琴同在藏識海游學(xué)十載,他私通神族,挑釁大殿下,令我等戰(zhàn)敗。魔尊會理解的。”
頂云這才點頭,也沒辦法,抽出兵刃相助烏玳而去
隊末,谷海潮說:“兩位殿下正在歷戰(zhàn)少典有琴,你不幫忙?”
嘲風(fēng)(魔界三殿下)(呸出嘴里的塵土)血戰(zhàn)少典有琴,贏了就是我二哥領(lǐng)導(dǎo)有方,輸了就是我私通外敵。我這二哥帶上我,無非就是想讓我背鍋??上О?,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貶為斥候,若是再背上一口鍋,只怕就要回魔族掃地了。
谷海潮遲疑片刻,問:“你意如何?”
嘲風(fēng)看向神族,天妃的軟轎被牢牢地護(hù)在后方。
嘲風(fēng)(魔界三殿下)(微微一笑)隨我來!
前方,頂云、燭九陰加入戰(zhàn)局,跟隨烏玳步步緊逼。少典有琴也無暇顧及夜曇,退后兩步,召出犧氏琴,右手輕撥,弦上風(fēng)雷起。
周圍飛沙走石,山崩地裂,喊聲驚天動地。夜曇坐在轎子中,知道是神魔兩族交戰(zhàn),她心里只擔(dān)憂少典有琴現(xiàn)在還好嗎。其余的,也不感興趣,更不想去湊熱鬧。她現(xiàn)在只想找個空隙的機(jī)會逃婚。這里再往前走數(shù)百米就是萬瓊山。
可突然,轎簾被掀開一角,一顆鳥頭探進(jìn)來,還抖了抖頭上的呆毛。
它發(fā)現(xiàn)夜曇,立刻興奮起來,扇著一只翅膀道:“曇曇,見到你,我真是太開心了?!?/p>
離光夜曇(眉眼間笑意盈盈)你來的正好,帶我逃婚!
這下子,輪到它懵了:“啊?逃婚?!你不去魔族嗎?”
離光夜曇去你媽?。ê莺莸厮镍B頭上打了一下)本公主有心上人,干嘛要去魔族那個危險的地方?
離光夜曇快到我走,別讓人看見。
蠻蠻,這奇特的生物,身披青赤交織的羽衣,獨翼單目的它,猶如天地間一抹奇異的詩行,引人驚嘆。它的降臨,預(yù)示著那位神秘的妖族少年帝嵐絕或許正隱匿于近處的幽影之中。然而,此刻的她無暇他顧,心中唯有逃離的念頭如烈火般熾烈。
離光夜曇方才是帝嵐絕派人放箭,引神魔兩族交戰(zhàn)的?
蠻蠻擠到她懷里,說:“曇曇,你果然是冰雪聰明。少君讓你趕緊逃,他來斷后?!?/p>
離光夜曇那太好了
夜曇輕聲細(xì)語后,手中挽著蠻蠻,輕輕撩起轎帷的一隅,目光如貓般悄然窺探,確保周遭幽靜無異。待到確信安全,她方才盈盈步下繡榻般的軟轎,身影靈動地融入夜色,如一抹幽夢潛行。
一旁的少典有琴正與烏玳、頂云、燭九陰酣戰(zhàn),突見隱隱風(fēng)煙之中,一名少女正匆匆逃竄 不是別人,正是夜曇!他略一分神,烏玳一斧劈來,削落他一縷發(fā)絲。
他輕輕一挑,琴弦之音如利箭般刺向烏玳,自身卻如鴻雁俯沖,一道莊重而清澈的光芒劃破了夜曇的幽邃。在這紛亂的剎那,少典有琴攜著夜曇翩然升空,逃離了那烽火連天的疆場。這場較量,其激烈程度絕不遜色于往昔的任何一次對決。
……
萬瓊山
蝶影翩翩,如夢似幻,于山巔之上織就一幅動態(tài)的詩篇,隨風(fēng)漫舞,悠然遠(yuǎn)逝。星辰之力仿佛為其鍍上銀輝,映照在少典有琴與夜曇并肩而行的身影上,他們步履輕盈,穿過天地交匯的斑斕,緩緩降臨在萬瓊山那如詩如畫的懷抱之中。
離光夜曇(半天才回過神來,一臉感激的看向他)少典有琴,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少典有琴(玄商君)知你不喜歡去魔族,雖然你是魔族儲妃。
少典握著琴弦,卻不敢讓目光與她交匯,輕輕側(cè)過臉,避開了那如秋水般的眸光。剎那間,海棠花如夢似幻地在他們周圍繞舞,宛如紅粉佳人的輕盈步履。夜曇緩緩抬起雙手,宛如天籟之音的序曲,接住了一片在晚風(fēng)中婉轉(zhuǎn)的海棠,她的唇邊逸出一絲淡淡的惆悵。
離光夜曇好漂亮的海棠花啊,有琴,你看,海棠花啊又開了。像不像當(dāng)年的海棠花啊?
夜曇的嗓音如絲絨輕拂心弦,柔婉而又細(xì)膩,仿佛月下呢喃的詩篇。她的眼眸深邃如海棠照水,波光盈盈中蘊(yùn)含著溫暖與靜謐,每一瞥都讓人沉醉在那柔和的春色里。
少典有琴(玄商君)是啊,像當(dāng)年的海棠花一樣美。
離光夜曇有琴~(輕輕的呼喚他的名字)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與你奔赴,依你所有,愛你永遠(yuǎn)。
少典有琴(玄商君)(收起犧氏琴,張開雙臂溫軟的抱著她)好,我們以后都要一起來欣賞美麗的海棠花雨。此生若非你,我絕不愛上任何人。
離光夜曇(溫溫軟軟是倒在他懷里)有琴,你愛我嗎?
少典有琴(玄商君)(輕輕的掐著她的臉蛋)不準(zhǔn)質(zhì)疑我對你的愛。
海棠花雨下,一對有情人相擁在此,互相慰籍彼此的內(nèi)心。
剎那芳華間,少典有琴指尖輕舞,一道靈訣幻化為一支繁花點綴的簪子,宛若星河落凡,輕輕落在她的云鬢之上。他眸光柔情似水,緩緩印下一個深情的吻,輕拂過她的額際,那份細(xì)膩與溫柔,仿佛整個春日的暖陽都凝聚在這一瞬。
少典有琴(玄商君)這根海棠花簪,贈予你的。它代表我與你的愛,你不能把它摘下,好嗎?(盯著她)
離光夜曇好,永不摘下。
隨后,少典有琴帶著夜曇再次離開了萬瓊山,回到人族郊外。
彼時,神魔兩族交戰(zhàn)已經(jīng)到了尾聲。
這時候,清衡君倉皇趕來,跪在少典有琴身邊,說:
少典遠(yuǎn)岫(清衡君)兄長,青葵公主走失!遠(yuǎn)岫保護(hù)不力,請兄長降罪!
唉?少典有琴的弟弟???夜曇抬眼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也正一臉狐疑地偷瞟自己。
少典有琴緊緊擁著懷中的夜曇,宛如珍寶般不肯稍離,他的目光深邃而冷冽,輕輕一瞥,如同寒冰擲向少典遠(yuǎn)岫,無聲地傳達(dá)著堅不可摧的決心。
少典有琴(玄商君)看護(hù)不力,自行前往弼政殿,領(lǐng)受三重雷火之刑。
少典遠(yuǎn)岫(清衡君)(倒是也不意外,恭敬地說)是
離光夜曇(自言自語)還挺雙標(biāo)。剛剛對我可不是這樣冷清的哦
少典有琴(玄商君)(倪一眼)少說話!
離光夜曇哦。
夜曇十分乖巧的不再多嘴
月華如練,云梯聳立,宛如天地間的一道銀色天橋,直指九霄。神兵環(huán)繞,閃爍著冷冽的光輝,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守護(hù)結(jié)界。夜曇,那如星辰般璀璨的女子,在少典有琴的庇佑下,踏著星光與勇氣,與眾人一同踏入了那神秘而莊嚴(yán)的天界之門,每一步都烙印著無畏的足跡。
行至云端,她終于忍不住回頭,卻只見千層浪,丹霞紅欲燃。
帝嵐絕,你真是坑爹??!
青葵啊青葵,你又是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