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新加坡往事
2000年·新加坡海域
李釗的指揮艇雖然不會因為一發(fā)魚雷就爆炸,但也因為一發(fā)魚雷加一發(fā)小口徑艦炮使得發(fā)動機徹底癱瘓。
“全軍所有驅(qū)逐、巡洋、高速戰(zhàn)列全部離開新加坡,去沖繩找中校米范,他會幫助你們。”因為深海的攻擊,李釗的頭已經(jīng)磕破了,流出了一些血,左臂也已經(jīng)被轟斷了,他無力的靠在墻壁上,旁邊有一個因為艦炮而出現(xiàn)的大洞。
“不,我們不能丟下提督?!?/p>
聽到這聲音,李釗就知道是誰在向自己抗議,他笑了笑說:“吹雪,聽話。我之后會去沖繩的。再說沖繩不是你的家嗎?回去看看爸媽也好?。 ?/p>
吹雪帶著哭腔責(zé)備道:“提督你又忘了,我爸媽早死了?!?/p>
“哦,抱歉?!崩钺摽嘈α艘幌?,說,“那現(xiàn)在快些離開這里吧。在下一次進攻到來之前?!?/p>
話音剛落,深海戰(zhàn)列艦的一發(fā)遠程炮擊,將指揮艇掀了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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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夢中驚醒,吹雪像個蝸牛似得蜷縮在被子里,她現(xiàn)在幾乎每天都會夢見新加坡海戰(zhàn)的情況。她經(jīng)常告訴自己那只是夢境,但床頭柜上放著的陣亡通知書則殘忍的告訴她,這并不是夢。
門外的李晨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但他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只是輕輕地關(guān)上門,走回提督辦公室。
這里本來是一群人工作的地方,但現(xiàn)在只有李晨一個人。
他為李釗的牌位點上三炷香,盤坐著看著這張遺照,嘴里有些不滿的說:“哥呀,你真是個沒良心的家伙,顧著自己在新加坡戰(zhàn)死沙場,把老婆孩子丟在徐州,還把吹雪丟給我。你是好啊,睡著了,就沒醒來。”李晨拍了拍自己因為參軍而剃得跟和尚一樣的腦袋,猛然想到了一些事,說,“對了,剛剛嫂子來信了,她說她參加了【鐵娘子】(z國鋼舞姬的部隊番號),她說她鋼舞姬適性不錯,似乎設(shè)計人員稱她們?yōu)椤?3式】(83式152毫米自行加榴炮,是中國1981年自主研發(fā)的一款自行火炮)。好了,就這些吧!”
說著,李晨站起來走出辦公室,并關(guān)上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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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港區(qū)
“斯莫克,”李晨穿著一身便服,跑到港區(qū)門口問斯莫克,“你知道哪里能招到工人嗎?”
雖然李晨嘗試著僅憑一己之力支持整個港區(qū)的運作,但他的知識無法做到電力系統(tǒng)修理、淡水清潔這樣的工作。
雖然李晨現(xiàn)在是隸屬聯(lián)合國的提督,但是他也知道聯(lián)合國那群歐美人從未信任過李晨這樣的亞洲人,不僅是給養(yǎng)一再打折扣,港區(qū)的電力淡水問題向上層報告了數(shù)次,等了近一個月都沒有人來管,現(xiàn)在李晨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我建議你去城里的唐人街,那里不僅有很多你的同鄉(xiāng)人,還能找到一些渴望工作的工人。只是你一定要小心,那里現(xiàn)在可有一股黑幫占據(jù)著?!?/p>
“我知道了?!?/p>
說句實在話,能不能安全的招到工人,李晨心里也是沒底,95年的戰(zhàn)車獸暴亂事件后,戰(zhàn)車獸成為了一種商品在阿拉伯、北非等不穩(wěn)定國家的黑市上流通。
或許只能祈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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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到港區(qū)去工作。抱歉,我肚子有些疼?!?/p>
“我們和別人有約,失陪了。”
“啊,我媳婦叫我回去吃飯呢!”
“我們對這個工作沒有興趣。”
等等,幾乎所有工人在得知李晨是軍港的提督時,都選擇了拒絕。
“是怎么回事?”他對這樣的情況感到很奇怪,但他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算了,就這樣回去吧!”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一隊手持突擊步槍的民兵走了過來,帶頭的民兵隊長說著一口東北話,跟李晨說:“大兄弟,咱們明哥找你有事,跟我們走一趟?!?/p>
李晨意識到,唐人街工人的態(tài)度很有可能和這些民兵有關(guān),跟他們走或許能了解到一些情況。
李晨跟著這些民兵到了一間別墅門前,民兵隊長沖門口的通訊器喊道:“明哥,人我?guī)砹?。?/p>
通訊器里傳來一個成熟厚重的聲音:“謝謝老牛,門口的箱子里放了些錢,你拿走跟兄弟們喝酒去吧?!?/p>
但那些民兵還是親眼看見李晨走進別墅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已經(jīng)走到這里,已經(jīng)無路可退,他掃視了下周圍,庭院里種植著許多植物,但都不是非洲的氣候能夠生長甚至存活的植物。
李晨并不是植物學(xué)專家,他能夠認出的植物,僅有那幾顆白楊和栽在水缸里的蘆薈了。
“你也被這些植物所吸引了嗎?”
李晨抬頭看向來人,那是一個長頭發(fā)的男人,他穿衣服的衣領(lǐng)相當(dāng)?shù)?,幾乎要裸露出胸膛了。左手提著一支老式多發(fā)來復(fù)槍,右手提著彈藥袋。
乍一看,感覺這個人是個處在叛逆期的青年,但是他的氣質(zhì)和可以明顯看見的胸肌讓李晨覺得此人并不簡單。
“你是明哥?”
那人笑了笑說:“看來你就是蒲甘明所等的人,我叫病葉灰人,是蒲甘明的商業(yè)合作伙伴。你要找的人在里面?!?/p>
說完灰人就朝大門口走去。
“你要看著那家伙到什么時候?”正看著灰人的背影出神,一句話將李晨從思考中拉出來。
他看向那個說話的人,那是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一張古典書生似得臉,但是腰間別這一把五四式手槍。
“你好,李晨先生,我叫蒲甘明,是整個唐人街的領(lǐng)導(dǎo)者?!?/p>
被這么一叫,李晨有些懵逼,他問:“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知道的不止這些,中士、提督、徐州人?!?/p>
李晨倒吸了一口涼氣,蒲甘明連自己的身份、軍銜、祖籍都說了出來,還有這個人不知道的事嗎?
“進來坐著吧!e國人說過,腳上沒有真理。那我們何苦站著呢。”
李晨感到一些恐懼,但還是走進去坐在沙發(fā)上。
蒲甘明發(fā)覺到李晨的戒備與恐懼,對他說:“放輕松,你是李釗的弟弟,跟我就是兄弟一樣。”
說著蒲甘明遞給李晨一張照片,那是李釗年輕時和蒲甘明的合影,這讓李晨內(nèi)心有了些許的敬畏。
“你是需要一批工人吧,這事交給我,明天就把工人送到你府上?!?/p>
“真是太謝謝您了,”蒲甘明這么一說,讓李晨松了一口氣,但他又問,“我需要付多少錢?”
“不用你付錢,全部支出由我承包?!?/p>
正文結(jié)束后做下人物介紹:
李釗(1965年——2000年)
家中次子,生于徐州,但戶口本卻和父親一起辦在了湖南永州。
9歲時離開徐州到永州讀書。
20歲時以勉強的成績在南京軍事學(xué)院畢業(yè)。
27歲時所在的旅順軍港遭到【深海艦隊】轟炸,幸存。也因此和妻子——陳久香相遇。
28歲時陳久香懷孕并誕下一女。
30歲時成為聯(lián)合國第一批z國提督,并防守于新加坡。
35歲于新加坡海戰(zhàn)中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