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熬吧,你快去歇會兒?!?/p>
薛靈兒來到藥房,接過宮遠徵手里的蒲扇,心疼的看著他,一晚上沒睡,眼睛下青黑一片。
宮遠徵打了個哈欠,也沒逞強,發(fā)現(xiàn)上官淺沒在后面:“上官淺去哪兒了?”
床被宮紫商占著,宮遠徵只能先在旁邊的榻上休息,一會兒再讓下人收拾出新房間。
薛靈兒看著藥罐,頭也不回道:“我讓嫂嫂先回去了,尚角哥哥也是一夜沒睡,正好回去照顧他?!?/p>
聽到是回去照顧哥哥了,宮遠徵這才滿意的點頭,放松著身體。
“算她識相!”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上官淺宮遠徵就忍不住想嗆,即使困到不行,眼睛都要睜不開了也不放棄。
薛靈兒對此表示許是上輩子緣分,這輩子輪到宮遠徵打嘴仗。
看著小狗很快陷入沉睡,薛靈兒搖扇的聲音減小,熬好后又走到一邊小聲地倒著,然后又端著起身去給宮紫商喂藥。
終于弄好后又來到廚房,準備給宮遠徵做些吃的,等他醒來吃。
宮尚角怎么樣了?
上官淺走進來,長舒口氣:“已經(jīng)給商宮主上過藥了,剩下的等醒來就好?!?/p>
既然沒事,那宮尚角也要回去休息了,走之前,他看著上官淺被染紅的袖口:“辛苦了?!?/p>
不容易啊,聽宮尚角跟她說謝謝,上官淺眼里帶笑:“沒什么,我也算角宮的人,宮門內(nèi)互相幫助很正常。”
宮尚角點頭,忽又話頭一轉(zhuǎn):“我房間后面有個溫泉,你要無事可以多去泡泡?!?/p>
說完這句,宮尚角就起身離開,徒留上官淺愣在那兒。
他這是在邀請我嗎?上官淺挑了挑眉。
要是薛靈兒在這兒肯定又要驚呼,溫泉都提前到這兒了,誰能說宮尚角沒有動心?
剩下的就看上官淺操作了。
不過,想到馬上到來的半月之期,還得在去找薛靈兒商量商量。
前山有人冒充綠玉侍想要潛入后山的消息傳到雪宮。
雪重子看著來稟的侍衛(wèi)鄭重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雪長老,我會嚴加防范的?!?/p>
侍衛(wèi):“是”
在侍衛(wèi)走后,雪公子從一旁走出:“看來,后山要不得安寧了。”
雪重子垂眸,四平八穩(wěn)地喝著茶水:“盡管來就好,保證讓他有來無回?!?/p>
雪公子輕笑:“是啦,有你在,雪宮很安全?!?/p>
“那此事可要告訴執(zhí)刃大人?”
雪重子抿唇,面無表情道:“告訴他做什么,索性人沒有闖進來,他只管安安心心過寒冰蓮池,其他的不用操心?!?/p>
雪公子點點頭,一片晶瑩的雪花落在他眉間,顯得那抹朱砂痣愈發(fā)明顯。
房里的宮子羽裹著棉被瑟瑟發(fā)抖,本就畏寒的他沒有云為衫和藥物的幫助,在水下連幾分鐘都呆不住。
也幸好雪長老在派人傳消息的時候沒有跟雪重子說云為衫的身份,要不然宮子羽可能會提前放棄闖關(guān),回去心疼云為衫。
一切事情都按照原有的線索發(fā)展,緊鑼密鼓的進行,只不過可能多了些不可干擾的因素,使得最后的結(jié)果,出現(xiàn)那么丁點的偏差。
睡了一天一夜后,宮紫商終于醒了,她看著頭頂?shù)臏\綠幔帳,有些難受的按了按額頭。
薛靈兒:“你醒了”
宮紫商臉色蒼白的看著她,她明明記得自己最后昏倒在地上,可現(xiàn)在看這好像是被人救了,聲音沙啞的問道:“這是哪兒?我怎么會在這兒?”
薛靈兒挑了挑眉,勾起嘴角:“這里是徵宮,你已經(jīng)睡了一天一夜。”
端著熬好的菜粥,來到宮紫商面前,看著對方擔憂想詢問的眼神一字一句跟她解釋:“商宮主,那天我和嫂嫂本想去商宮找你,卻不料發(fā)現(xiàn)你被長老們打了板子,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p>
“周圍也沒個下人服侍,所以把你帶到這兒來。”
說完薛靈兒舀了一勺吹了吹喂到宮紫商嘴邊。
宮紫商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你比遠徵弟弟看著還要小,以后還是叫我紫商姐姐吧。”
“什么商宮主不商宮主的,聽著一點也不親切?!?/p>
瞥見宮紫商眼角的淚痕,薛靈兒彎了彎唇:“好的,紫商姐姐。”
吞下幾口熱粥,宮紫商總算有了絲生氣,心里默想自己原來已經(jīng)昏了一天一夜。
“那昨天可有人來找我?”
薛靈兒繼續(xù)喂飯:“沒有”
扎心了,老鐵。
“不過尚角哥哥已經(jīng)去商宮教訓過了,等紫商姐姐回去就知道了?!?/p>
“還有金繁和兩個侍衛(wèi)那里我和嫂嫂也去看過,送了傷藥。”
聽到那些人被教訓過就好,宮紫商臉色稍緩:“那還要多謝宮二和妹妹了?!?/p>
“不用謝,大家都是一家人?!?/p>
一家人這個詞聽得宮紫商心底一暖。
薛靈兒又說:“除了這些還有遠徵哥哥,紫商姐姐喝的藥和撒的藥粉都是遠徵哥哥親自調(diào)制的,保證不會留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