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宮尚角來了,只是還沒等他和上官淺聊兩句,就見窗外隱隱閃爍著紅色光芒。
宮尚角連忙沖出去,上官淺也緊隨其后,看著高塔的紅燈和來往的喪儀,這又是誰死了?
兩人對視一眼,表情分外凝重。
才平靜多久,就又出事?
就在宮尚角決定下去查看時,黃玉侍衛(wèi)紛紛趕來。
“角公子,長老們有請?!?/p>
交代完上官淺趕緊回屋,不要隨意走動后,宮尚角冷著臉跟黃玉侍走了。
看著掛起的白色絲綢,上官淺隱隱有所猜測,這么大的儀仗,比起老執(zhí)刃他們也不遑多讓,看來死的還是個地位較高的人,就是不知道是誰。
不過既然宮尚角讓她不要隨意走動,自己就還是先回去,明天再探查消息。
——
執(zhí)刃殿
宮尚角很快趕來,瞥了眼站著的花長老和雪長老,就發(fā)現(xiàn)房梁上吊死的正是月長老本人。
看著墻上用鮮血沾染留下的字體,“弒者無名,大仞無鋒?!?/p>
花長老暴脾氣率先開口:“挑釁,這完全就是赤裸裸對宮門的挑釁!”
宮尚角眼睛微瞇,眉頭緊鎖,確實,殺人之后還留下自己的名字,無異于是不把宮門放在眼里。
宮尚角立即下命:“快速另人封鎖所有出口,凡是遇見可疑之人立即拿下?!?/p>
黃玉侍:“是”
待黃玉侍領(lǐng)命出去時,宮遠徵也急匆匆趕來,宮尚角暫時沒時間顧他,扭頭對剩下的兩位長老說道:
“兩位長老,如今月長老已遇刺身亡,難保這無名不會再次出現(xiàn),所以還請兩位長老嚴加戒備,務必小心。”
是啊,要是這剩下的兩位也嘎了,那宮門可真是鬧了笑話,宮遠徵雖沒明說但臉上也表示贊同。
好在兩位長老也知事情輕重,當即表示會加強戒備,絕不脫離侍衛(wèi)視線。
花長老:“尚角啊,你一定要盡快將這無名緝拿歸案,萬不可使其逃脫?!?/p>
宮尚角:“是”
雪長老:“對了尚角,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是否讓子羽出來,幫你一起緝拿無名?”
同時也可以豎起宮子羽這個假執(zhí)刃的把子,保護宮尚角這個真執(zhí)刃,順便也可以看看這無名是否還另有其他目的。
剩下的雪長老雖沒明說,但大家都知道那意思,這不失一個方法,花長老同意。
聽出潛意識的宮遠徵挑了挑眉,轉(zhuǎn)頭看向?qū)m尚角,似是在問宮尚角覺得怎樣,哥?
宮子羽怎樣,宮遠徵才不關(guān)心呢,他要緊的還是宮尚角,尤其是現(xiàn)在哥哥才是真正的執(zhí)刃,拿宮子羽來試探無名這個主意正好,也算宮子羽他能發(fā)揮的最大的作用了。
宮尚角搖頭,他不是很贊同這個想法,一是在父母面前發(fā)過誓,絕不會再讓宮門族人流一滴血,即使是他瞧不起的宮子羽。
二是無名要殺也應該要挑最強的下手,只有沒了宮尚角,宮門才是真的損失慘重。
就算他真的目標在宮子羽,想挑軟柿子捏,那宮子羽現(xiàn)在也不是執(zhí)刃了,執(zhí)刃是宮尚角,殺了也沒用。
所以不管怎么想,宮尚角的危險還是最大,宮子羽在后山還能有人保護,要是出了后山,難免有人會鉆空子。
何必要搭上宮子羽這么個弱雞呢?
當然宮尚角是這么想的,也確實是做好了角宮的防衛(wèi),但耐不住宮子羽聽到這個消息,急匆匆趕來。
看著剛還在嘴里念叨的宮子羽轉(zhuǎn)眼就出現(xiàn)在眼前,花長老一愣:“你不在后山嗎?怎么又出來了?”
這個又字,用的是活靈活現(xiàn)。
宮子羽快速行了個禮,“我是該在后山的,但想起有個東西沒拿就回來了”
其實他是想著后山無聊,想偷摸回來拿些糕點就回去,但沒想到還沒走幾步,就看見白色喪儀,這才急忙趕來。
“然后沒想到就看見宮門在辦喪事,所以就趕過來了?!?/p>
“話說,是誰出事了?”
花長老一臉哀愁,他宮子羽現(xiàn)在是把后山當成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嗎?
怒斥:“你不會自己看???”
宮子羽聞聲看去,只見月長老的尸首孤零零掛在那兒,頓時震驚的瞳孔一縮,不敢相信,“怎…怎么會?”
“月…月長老他…”
雪長老哀嘆一聲,又指了指墻上的血跡。
“是無名干的?!?/p>
宮子羽面露悲傷,“無名…”
既然宮子羽已經(jīng)看到了,人也在現(xiàn)場,雪長老就把剛說的建議給宮子羽提了一遍,問他“子羽啊…,你是否同意?”
宮子羽握緊拳頭,眼眶發(fā)紅道:“我同意,雪長老,只要能抓到無名給月長老報仇,我什么都同意?!?/p>
雪長老拍拍他:“好孩子?!?/p>
月長老待他恩重如山,就如父親一般,如今被人殺害,宮子羽怎能坐視不理?他一定要親手抓住無名,為月長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