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靈兒老板,兩碗陽春面
“好嘞,姑娘稍等”
“淺姐姐坐”薛靈兒拉開板凳,從竹筒里抽出兩雙筷子,熱乎乎的面條很快就煮好上桌。
上官淺笑著接過,捧著面碗小口小口吃起來,薛靈兒盯著她問她味道如何?
上官淺溫柔道:“很不錯(cuò),能感覺老板這面揉的很勁道?!?/p>
漂亮姑娘總是招人稀罕的,尤其是上官淺和薛靈兒這等不常見的美人,聽她們講話總能引起旁人注意。
這不話音剛落就有食客稱贊:“可不是,兩位姑娘有所不知,老王這面吶是舊塵山谷出了名的好吃,不僅宮門侍衛(wèi)常來,就連羽公子也來吃過,夸老王手藝?!?/p>
聽見羽公子也來過,薛靈兒小嘴微張,有些驚訝了:“真的?”
食客挺胸抬頭,驕傲道:“那可不,你別看宮門規(guī)矩嚴(yán),其實(shí)門里的公子待人可好了,老王就是最好的證明?!?/p>
說完,他還轉(zhuǎn)頭問老王“你說是不是啊,老王!”
揉面的老王擦了擦手,蒼老的臉上扯出幸福的笑容,“是啊,多虧了宮門,咱們這些百姓才能有這樣安穩(wěn)的日子過?!?/p>
“不僅是羽公子,甚至包括角公子都是夸贊過咱老王的手藝的!”
此話一出,吃面的大伙兒瞬間哄笑,說羽公子還有可能,但扯上角宮主,就完全是吹牛了,好在大家伙也知是在開玩笑,老板也確實(shí)真材實(shí)料,不介意幫他抬抬價(jià)。
老王頭被吹得老臉一紅,轉(zhuǎn)身賣面去了。
看著面鋪眾人老板與食客間祥和的畫面,上官淺拿筷的手微微一頓,心有所感的摸向肚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許是這副人家煙火話家常的畫面太過美好,讓她一時(shí)之間忘卻了復(fù)仇和爭斗,有些向往平靜的生活。
薛靈兒淺姐姐,怎么了?
上官淺放下摸肚子的手,回神微微一笑:“沒什么”
薛靈兒眼眸閃爍,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拉著她的手,給予對(duì)方力量。
無鋒作惡多端,為了無量流火不知道造下多少殺戮,要想過上安穩(wěn)的生活,就必須將它鏟除,盡管這條路并不好走,要花上諸多算計(jì),但姐妹倆都無怨無悔。
正當(dāng)上官淺吃完,想要對(duì)薛靈兒詢問情況,耳邊就傳來一陣熟悉的冷聲。
寒鴉柒老板,一碗面
上官淺微愣,只見往日一襲黑衣的寒鴉柒裝作賣貨侍郎,挑著扁擔(dān)直直走進(jìn),一屁股坐在上官淺和薛靈兒面前,勾著僵硬的笑容問道:“二位姑娘,我可以坐這兒嗎?”
你都坐下了還問,薛靈兒眨眼,嘴角瘋狂上揚(yáng),像是被寒鴉柒的裝扮逗到了,咧個(gè)大嘴直言:“當(dāng)然可以,老板生意好,鋪?zhàn)油「缑銖?qiáng)就和我們拼一桌吧!”
寒鴉柒點(diǎn)頭,頭頂?shù)募侔l(fā)讓他很不自在,臉上笑得比苦還難看,上官淺見寒鴉如此裝扮,忍不住捂嘴偷笑。
眼含笑意地望他,你怎么打扮成這樣了?
寒鴉柒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朝笑得直發(fā)抖的薛靈兒翻了個(gè)白眼,表示是她身旁人的主意。
薛靈兒笑得眼角淚花都出來了,沒想到拽天拽地的寒鴉柒打扮起來這么戳她笑點(diǎn)。
寒鴉柒臉都黑了,上官淺趕緊戳她,示意別再笑了,薛靈兒拿帕子擦去眼角的淚水,手指微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又指了指自己和上官淺。
寒鴉柒了然,臉色稍好一些,面端上來后,抽出雙筷子開吃。
吃了兩口后,薛靈兒托著下巴裝作好奇地瞥了眼擔(dān)子問道:“小哥,你這都擔(dān)子里都賣的什么東西啊?”
寒鴉柒扯笑,敲了敲桌子,眼睛死死地盯向她:“我這筐里什么都有,就看兩位姑娘想買點(diǎn)什么了?”
薛靈兒挑眉,借著周圍嘈雜的聲音趕緊和上官淺跟寒鴉柒上交情報(bào),嘴唇微動(dòng),后山跟無名足夠她們換一份解藥。
寒鴉柒點(diǎn)了點(diǎn)桌子,從筐里掏出兩個(gè)玩意,在薛靈兒想上手的時(shí)候攔住她,上官淺瞪他,你這是什么意思?
寒鴉柒壞笑表示,這點(diǎn)東西還不夠,無奈,兩人對(duì)視一眼又吐出無量流火四個(gè)字。
寒鴉柒神色一變,上官淺借著衣袖的阻擋偷偷遞去一張紙條,暗自捏了捏厚度,終于是放過她們。
姐妹倆松了口氣,在寒鴉柒眼神下又挑了些東西結(jié)賬離開。
她們走后,寒鴉柒又待了會(huì)兒,吃完后挑著扁擔(dān)離開,沒引起絲毫懷疑。
走進(jìn)小巷,上官淺扯開荷包,發(fā)現(xiàn)里面躺著明晃晃的兩個(gè)藥包,薛靈兒則是什么都沒有。
薛靈兒嗤笑:“無鋒還真是警惕,一人一包剛剛好。”
“我還以為借著無量流火他能多給我們兩包呢,沒想到這么摳搜?!?/p>
上官淺也是無奈,看穿了無鋒的打算,“他是想讓我們下個(gè)月也出來?!?/p>
薛靈兒鄙夷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是想拴著我倆呢?!蓖蝗话l(fā)笑“索性咱倆交出去的也是假的,不虧。”
可不是,上官淺勾笑,對(duì)薛靈兒挑了挑眉,終究是她們技高一籌,待下次出來,便是無鋒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