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源傷得不算重,可畢竟手臂受損行動不便,更何況又多了一個你,兩米多高的陷阱是不可能爬得出去了。
張真源看來我們得等人路過或者挖陷阱的人來看獵物才有可能獲救了。
所幸這里并不是山里的深處,不然才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你跟著望了一眼被洞口遮得只剩一小片的天空,又低頭去看他。
阮軟你真的沒事嗎?
張真源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張真源抬起沒受傷的手拉著你在他旁邊坐下,他轉(zhuǎn)頭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藥草和背簍嘆了口氣。
張真源也不知道這些藥草能不能用了。
你起身去將那些藥草收進背簍。
阮軟只是弄臟了而已,洗洗就好了。
反正被困在陷阱里,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你和張真源有一搭沒一搭地嘮嗑解悶。
阮軟張同志,我爹在部隊是不是可兇了?
張真源別叫我張同志了,怪不自在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叫我名字就行……
說到后面張真源有些不好意思,他輕咳一聲別開視線,不知道泛紅的耳朵暴露了自己。
阮軟好,張…真源……
張真源輕輕應(yīng)了聲,低下頭去偷笑。
怎么阮老師叫他名字都這么好聽。
張真源阮師長也不兇,就是嚴格而已,部隊里的長官們都很嚴格,這是應(yīng)該的。
張真源回憶起過往也很感慨,他去了部隊整整四年,時間不算長,可經(jīng)歷得多,幾乎每一天都記得清清楚楚,倒像是過了十幾年似的。
張真源還記得當時我剛?cè)]幾天就犯了事,還被阮師長罰跑來著。
當時他和同樣新來的一個人起了口角,那人說話怪侮辱人的,他一時氣不過就動了手,自然是被拎出去狠狠批評了一通,還罰了不少體能訓練。
張真源說起來還怪不好意思的,我那時候確實做的不對。
倒不是因為打人,主要是地點不對,怎么著也應(yīng)該出了部隊再把人偷偷打一頓。
阮軟沒想到你這樣一個人還會跟人家打架。
聽到這話,張真源揪著自己的褲腿竟然有些慌張。
是他裝得太好了嗎?
其實他從小經(jīng)常打架斗毆尋釁滋事,反正壞事是一個不落,要是你知道真實的他是什么樣子,會不會討厭他?。?/p>
張真源干巴巴地笑了兩聲。
張真源是嗎……
嗚嗚嗚其實他很壞的…沒有阮老師你想象的那么好……
阮軟不過那個人確實不對,要是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你跟我爹說,讓他罰他訓練。
張真源笑,也是沒想到你私底下會是這樣一個俏皮的人。
張真源那我這豈不是打小報告給人家穿小鞋?
阮軟這怎么能叫穿小鞋呢?是他心性不好,就該受些苦磨練磨練。
張真源你跟阮師長真不愧是父女,他當時也是這么說的。
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日落西山,外頭的陽光都昏暗了許多。
兩人上午來的山頭,晌飯也沒吃,這會兒有些餓得受不了了,肚子紛紛抗議起來。
阮軟啊我想起來了。
你從兜里掏出來幾顆糖果,花花綠綠的包裝紙看著十分漂亮。
阮軟還好我兜里有幾顆糖,不然我們兩個還得挨餓。
這些是你買來獎勵學生們的,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還有這個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