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馬嘉祺睡醒后立馬驚坐起,他睜著葡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都夢見了什么場景。
馬嘉祺嘶…起猛了……
馬嘉祺扶額。
他竟然夢到自己對阮老師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胡話,還把人壓在教室里的墻面上險些摁著強嘬一口。
糟心,太糟心了。
得虧這不是真的,這要是真的他得找塊嫩豆腐一頭撞死。
真是奇了怪了,往常也會夢著阮老師,可都是刺撓得勁兒的夢,怎么昨天就那樣嬸的呢……
馬嘉祺撓撓頭不太明白怎么回事。
眼瞅著下地的時間就要到了,馬嘉祺干脆掀開被子起來。
他先在頭天晚上做好玉米糊糊的土灶里頭塞了一小把點燃著的稻草,又簡單放了三四根細(xì)柴,這才起身去倒水洗漱。
等他拿毛巾抹完臉,玉米糊糊粘糯的味道已經(jīng)散發(fā)出來了。
墻角放食物的陳舊木櫥柜不知道什么時候斷了半截腿,底下拿了個石塊墊著才得以保持平衡。
馬嘉祺從里面拿出來兩個硬邦邦的窩窩頭和半碟咸菜疙瘩放到小木桌上,咬了一大口窩窩頭邊吃邊等著玉米糊糊熱好。
無法被精細(xì)碾磨的玉米糊糊有些拉嗓子,時不時還會有沒被完全碾碎的玉米顆粒硌著牙齒,不過馬嘉祺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大口大口咬著窩窩頭,偶爾再就一口稀飯。
這樣的生活他過了好些年,可馬嘉祺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突然覺著有些不是滋味兒了。
馬嘉祺唉。
馬嘉祺嘆了口氣,竟是感到了孤獨。
瞧瞧旁人家里頭,上有老爹老娘,身側(cè)有軟乎媳婦兒,下還有兒子閨女,村里頭除了年紀(jì)大還娶不到媳婦兒的光棍,像他這么年紀(jì)輕輕就孤家寡人的,還真就他一個。
該攢錢娶個媳婦兒了。
可他馬嘉祺這么窮,放眼整個順德村,有哪個好人家閨女愿意嫁給他這個落魄戶嘞?
更別提他相中的女娃子了,人家阮老師還是個城里人,是個有體面工作的。
馬嘉祺唉。
就這昨天晚上做夢的時候他還說宋亞軒白日做夢,自己不也是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落寞完了,馬嘉祺搖搖頭出門去上工了。
該干活還是得干。
去大隊里頭排隊領(lǐng)工具的時候,馬嘉祺就聽著前頭幾個大娘嘮著什么。
“哎,聽說了不?隔壁溪水村的事?!?/p>
“啥?溪水村啥事?。俊?/p>
見她不知道,那大娘嘖了一聲,看了看周圍湊近似是要說什么秘密,嗓門依舊大得敞亮。
“這恁還不知道?聽說啊,那溪水村昨個日子逮到了頭大野豬!”
“大野豬?他們咋就這么好運呢?那這一年可滋潤了,能吃到不少肉?!?/p>
一說到肉幾個人咽了咽口水,仿佛已經(jīng)聞到了那香到能迷糊死人的豬肉味。
聽說有八卦,前前后后排隊的人都豎起了耳朵,不自覺注意起那邊的動靜。
“可不嘛,二百多斤的大野豬!家家戶戶都能分到不少肉呢!”
那大娘話題一轉(zhuǎn):“不過這野豬倒不是頂頂重要的,關(guān)鍵是那逮豬的過程可玄乎著呢!那本來要沖過來的野豬也不知怎的停在一個女娃面前不敢動彈了,這才讓村里的爺們給逮住殺了,你說說這可是咋回事?”
“這…那女娃該不會是個福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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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妮兒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