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宋亞軒瞧著自己手臂上越來越顯眼的青青紫紫,有些愁眉苦臉。
這要是被媳婦兒瞧見了可咋辦?雖然說他不怎么覺得疼,可媳婦兒那樣溫柔那樣好,指定會心疼他的。
宋亞軒有了!
宋亞軒腦瓜子這么靈機一動,一下子就想出來一個精妙絕倫的好法子,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只要不讓媳婦兒瞧出來就好了,晚上天這樣黑,他只要穿著個長袖這么一遮,保管媳婦兒啥也瞧不出來。
宋亞軒咧開嘴,高興地笑。
宋亞軒軒軒可真聰明,軒軒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娃娃~
如今還是夏天,可眼瞅著秋季就要來了,天氣也沒那么燥得慌,很快他找出來一件長袖套在身上。
萬事俱備,去找媳婦兒!
宋亞軒去河邊將白日里摘到的小紅果洗了又洗,每一顆果子都洗得干干凈凈才收起來。
他揣進懷里,一路小跑到土屋外,輕輕推開門進去。
宋亞軒媳婦兒~軒軒又來啦~
借著煤油燈昏暗的黃光,見人坐在床邊,宋亞軒屁顛顛地湊過去。
宋亞軒媳婦兒媳婦兒~俺給你帶了小紅果果來咧~
你抬頭看去,宋亞軒懷里的正是紅艷艷的小果子,如今正是這種果子成熟的時候,不過現(xiàn)在應該只有樹頂的那些才到熟透能吃的程度。
宋亞軒不知爬得多高,才小心翼翼帶回這么些來。
阮軟是不是爬樹了?
宋亞軒不好意思地摸摸頭。
宋亞軒俺…俺爬樹可厲害嘞,媳婦兒你不用擔心俺,俺不會摔著的。
你沒辦法,想著他以后也要靠這個找些吃食果腹,簡單說了幾句讓他小心就算了。
想起前幾日自己看到的場景,宋亞軒忐忑開口詢問。
宋亞軒媳婦兒……
阮軟嗯?
宋亞軒你…你……
宋亞軒怎么也說不出口,他吸了吸鼻子最后還是換了個說法。
宋亞軒媳婦兒心里也有那么一丟丟稀罕俺的吧?
要是不稀罕他,怎么會讓他進自己的屋子,怎么會給他做好吃的飯,又怎么會說他是小福星呢?
宋亞軒緊緊盯著你的眼睛,生怕眨了一下眼就不小心錯過你的回答。
你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問,愣了一下。
阮軟亞軒,喜歡和喜歡不一樣。
你知道他問的是哪種喜歡,可你對他只是兒時的依賴到如今的心疼,要是說男女之間的感情還算不上。
宋亞軒哪兒不一樣了?
宋亞軒有些著急,他眼眶子都泛起了濕潤,總覺得這是變相拒絕的意思。
阮軟就是…就像爹娘對孩子的喜歡,朋友之間的喜歡,還有夫妻之間的喜歡,那都是不一樣的。
你慢慢地和宋亞軒說清楚,盡管心里也知道,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無法理解這樣復雜的東西。
宋亞軒心涼了半截,他想起來先前那些給自個媳婦兒獻殷勤的臭男人好似明白了什么。
嗚嗚嗚他們果然背地里勾了他媳婦兒!
宋亞軒媳婦兒……
阮軟你……
宋亞軒俺曉得了。
阮軟你曉得什么了?
宋亞軒不愿意把話說得太明白,他覺得你肯定是看上別家的男娃了,這才不愿意要他。
宋亞軒俺不介意……
他抿了抿唇,淚眼朦朧。
宋亞軒俺們仨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