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跑得很快,沒一會兒就跑到了教室外面,他氣喘吁吁地彎腰撐著膝蓋,正好瞧見你和嚴浩翔從里面出來。
劉耀文阮…阮老師……
看了眼邊上的嚴浩翔,劉耀文不太好意思開口了,他撓了撓腦袋不知道這會兒應該說些什么。
阮軟劉同志,有什么事嗎?
劉耀文阮老師…俺…俺想跟你說說耀武的事……
劉耀文又看了看嚴浩翔,這意思也是十分明顯了,嚴浩翔抿著唇不太情愿。
嚴浩翔…阮老師,我先回去了。
你點點頭。
阮軟好。
見嚴浩翔回了屋,劉耀文松了口氣,他看著你露出一個憨憨的笑,看起來有些像村口王大爺家的那只小狗崽子。
劉耀文阮老師,俺…俺給你帶了好多好多糖果,這些都可甜可好吃嘞……
他說著從兜里掏出大把大把的糖果,塞進你的掌心,一顆顆漂亮的包裝紙在陽光下閃著好看的光。
這精致的包裝顯然都是鎮(zhèn)里賣的好東西,價格不算便宜,比起便宜的水果硬糖貴上許多。
你愣了,看向傻笑的劉耀文一時不明白他的意思。
阮軟劉同志,你這是……
劉耀文臉上的笑慢慢收斂起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你的表情。
劉耀文阮老師,俺曉得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俺以前難受的時候,俺娘都是給俺一顆糖,含在嘴里,俺的心就一點都不苦了……
那時候他年紀小,劉家也還沒發(fā)達起來,就算是最便宜的水果硬糖也是要狠狠心才會買上半斤的。
日子過得苦,可嘴里含著一顆甜滋滋的糖果,再被溫柔的娘抱在懷里,他就一點也不覺得苦了。
現(xiàn)在再貴的奶糖他也能眼睛眨也不眨地買上好幾斤,卻怎么也吃不出來當年的甜味了。
劉耀文不會安慰人,更不會安慰女娃,他笨拙地想著,阮老師吃了糖,大概心里也會好受些的吧。
你才明白估摸著是劉耀文知道了什么,意識到他的好意笑了笑。
阮軟謝謝你劉同志,我現(xiàn)在沒什么事了。
眼前的男人松了口氣。
劉耀文那就好,阮老師你吃顆糖,吃一顆也成。
你拗不過他,伸手拿了一顆,剝開來放進嘴里,香甜的味道瞬間蔓延開來。
劉耀文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看著你。
劉耀文甜嗎?
你點點頭,心情真的好了很多,彎著眼睛笑。
阮軟甜。
見你能笑出來,劉耀文也知道你是真的好受了些,他臉上發(fā)紅,將糖揣回兜里后,摳著自己的手指。
劉耀文…阮老師,你笑起來真俊。
比那些個吃進嘴里的糖還甜。
劉耀文這樣想著,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他說的話實在是直白得要命,你不好意思地紅了耳尖,低聲。
阮軟謝謝……
劉耀文臉上笑得更不值錢了,嘴角圓圓。
瞧瞧阮老師咋能這么招人稀罕,哪兒有被夸了,自個兒還紅著一張小臉道謝的。
劉耀文阮老師,我覺得你可好嘞,你是俺除了俺娘外見到過的最好的女娃,所以你別聽那不懂事的娃娃胡扯。
劉耀文說的認真,他的眼睛干凈得不摻雜一絲雜質(zhì),純粹又明亮。
你鼻子有些泛酸。
阮軟…我知道了,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