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封侯拜相都是日后的事,如今的薛芳菲正在案前傾訴沈家罪狀。
所幸結果是好的,只要婉寧公主是認真查,肯定能查出來薛家蒙冤,她薛芳菲被人禍害。
那沈玉榮不是好人,心腸歹毒,人面獸心,根本不配做駙馬,更配不上陽光遼闊的公主殿下。
哦,現在是皇帝陛下。
風紫做事向來簡單粗暴。
通過薛芳菲的切實證據一路追查,放出了被冤屈的薛家縣丞,又救了一個被土匪搶掠后失憶流落民間的薛昭。
查清楚沈家的確誣陷薛芳菲私通,沈玉容也的確做下了殺妻活埋案。
立刻給沈玉容判了個死刑,念及畢竟是舊朝的新科狀元,死罪可免。
但活罪難逃。
罰沈玉容革去所有功名,每日跪在城門口兩個時辰。
后來風紫又覺得太浪費。
以開女性恩科的名義大赦天下,同時免了沈玉容的懲罰,從此再也不用跪城門口,改去磨房了。
只要驢歇息的時候就讓他去拉磨,驢是白天工作,沈玉容值夜班。
為了彰顯自己的體貼,更是把沈家一家人都送去了。
想必他們母子三個能在磨盤里面悟出人生的真諦。
然后每天都背誦系統(tǒng)給出來的洗腦錄,諸如婉寧公主是我唯一的主人,我的主人是婉寧公主,我將事事服從與公主,絕不敢冒犯。
我將以全身心效忠陛下……
沈玉容想死都不能,他的身體出現一點狀況,風紫就會立刻派太醫(yī)給他診治。
如果他敢不聽話,自然有大記憶回復術等待。
到最后整個人瘋魔了,誰都不認識,眼里只有風紫一個,匍匐在帝王身邊宛如一條忠誠的犬。
風紫看著他的樣子笑容盎然。
這人瘋沒瘋,外人怎能看出來,自己才最清楚。
他瘋了也好,沒瘋也罷,總之只要能達到徹底擁有沈玉容的目的即可,其他的風紫也沒那么在乎。
至于其他人……
一時間竟也不知道有沒有沈玉容過的舒適?
比如說婉寧的親哥哥成王,想要借助婉寧成為皇帝,硬生生被做了人肉羹分給諸位皇室宗親。
就拿薛芳菲和蕭蘅來說吧,每天忙的要死,都沒時間談戀愛!
在婉寧驅逐韃虜一統(tǒng)江山后,更是光明正大的向朝中重臣表示,他們乃自己心腹,并且理所當然的推過來無數政務。
既要管著文武百官的俸祿考核,又要抽空學習,提高自身能力,更要抵御外敵,隨時準備上戰(zhàn)場廝殺。
在這些都完成的情況下,還要接受風紫突如其來的指派,比如說突然去摘一朵花,突然去薅一棵草,又或者突厥來犯即可起兵,由皇帝御駕親,維護天朝尊嚴!
有的很無理取鬧,也有的事關重要。
每每在他們要發(fā)瘋死掉的時候,風紫又會拿出大事讓他們解決,比如說女學堂的新辦與延續(xù),女子入朝為官的基本要領。
這些事基本都壓在薛芳菲身上,風紫還美其名曰說是能者多勞。
薛芳菲又轉身對新考進來的進士姜梨,桐兒壓迫,與其他無數的女官們。
來都來了,見者有份。
誰都別想逃。
桀桀桀……
……
高強度的工作狀態(tài)必然會引起某些人載聲怨道。
如果那些位于重要職位的官員們有反抗或者抗拒,風紫會滿臉怨念的看著他們,仿佛在責備他們怎么這么不懂事兒?
為國為民的大事,千古流芳的美名,你們居然想逃脫過去,實在枉為人臣!
行吧,薛芳菲承認皇上吩咐下來的那些事情挺重要。
但再怎么重要,頻繁被人堵在床上,凌晨一二點起床也夠嗆。
薛芳菲時常會想自己怎么不死。
死了就不用響應帝王的全年無休,全日不間歇的上朝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