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shí)沉寂,漸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許多耐不住性子的朝臣們紛紛側(cè)目,交頭接耳,對這突如其來的紅衣女子充滿好奇。
怎么著,難道這位是陛下的閨女不對呀?陛下努力一輩子也沒生出來仨瓜兩棗。
死的死,傷的傷。
后宮滿片凄涼,所以絕對不是陛下的兒女。
莫不是誰家的姑娘?和哪個(gè)國家打輸了,要去和親?
有人低聲詢問:“這是誰家的千金,怎敢如此裝扮入朝?”
更有人竊竊私語:“莫非是剛歸來的逍遙侯?以女子之身封侯,實(shí)乃千古第一人!”
“牝雞司晨乃亂國之本!”
“世風(fēng)日下,國將不國呀!”
有人驚嘆于她的膽識與才華,也有人暗暗嘀咕,言辭間提及了歷史上那位以女子之身登上皇位的武則天,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憂慮:“該不會成為第二個(gè)武則天吧?不得不防?!?/p>
皇帝眉頭緊皺。
他老了,腦子不靈敏了,正思考著該如何操作。
反倒見下面的紅衣女子哈哈大笑,笑聲之豪邁,震蕩朝廷內(nèi)外。
墨蘭聽到別人說她要成為武則天,不由得走到那人身邊。
簡單掃視一眼,鄙夷至極。
“那你期望我成為武則天嗎?”
那位憂國憂民的大人冷著臉,說,“武則天牝雞司晨,擾亂陰陽,謀朝篡位,沒有忠君愛國之心?!?/p>
言外之意,你丫也不是什么好貨。
墨蘭又笑了,笑得很狂妄,身體向前張,又向后仰,胸前白花花一片晃得人眼睛生疼。
其實(shí)她可以穿的更露,至少也可以將胳膊和小腿肚子露出來。
如果非問為什么沒穿,那大概就是因?yàn)樘鞗觥?/p>
她雖然實(shí)力雄厚,體格健壯,但也沒必要為了造型而染上風(fēng)寒。
她又不是只活這一日,只上朝這一次,日后有的是機(jī)會。
或許某一天她就坐在正中間的那個(gè)位置了。
“你對武則天的事跡這么了解,可見平日里面思考良多,向往良久,有一種人越是喜歡越是跳著腳的怒罵,彰顯他和別的妖艷賤貨不一樣,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這種人?!?/p>
眼看對面男子倔強(qiáng)的小胡子都要翹起來了,墨蘭扶了扶鬢角,拈花勾唇,倜儻又風(fēng)流。
緩緩伸出一指,點(diǎn)在那人肩頭,杵的人肉都生疼。
必然是已經(jīng)青一塊,紫一塊。
欣賞著對面人呲牙咧嘴的猙獰表情。
墨蘭得意。
“不過是不是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任憑你說再多我也不會理會的?!?/p>
轉(zhuǎn)身欲走,忽然側(cè)過半邊身形,似笑非笑的伸手點(diǎn)了男人所在方向。
“哦,對了,你倒是給我提供了一條很好的思路?!?/p>
什么思路?
謀朝篡位的思路!
先成為當(dāng)今陛下的嬪妃,然后名正言順地成為太后把持朝政,關(guān)鍵時(shí)刻廢除皇子,自立登基。
簡直是一條兵不血刃卻能改朝換代的最佳方法。
若是純粹的打仗,墨蘭倒也擅長,畢竟她現(xiàn)在手里還拿捏著殺傷性武器。
只不過不希望自己未來的早子民們遭受殃禍,才會用智慧思考問題。
繼承一片荒蕪的土壤,如何能孕育出繁衍生息的種糧?
那嘴欠的官員嚇得兩股顫顫,褲兜子冰涼,一個(gè)勁的擦著冷汗。
心里嘀咕著大逆不道!
有老頭發(fā)花白,身形佝僂,胡須氣的翹起,手指點(diǎn)著墨蘭,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他說:“你這衣著成何體統(tǒng)?”
墨蘭扯著裙擺驕傲放肆的轉(zhuǎn)了兩圈,向眾人展示自己飽滿的胸脯子與鼓鼓囊囊的臂膀間肌肉,依舊配合著能嚇哭小孩的放聲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