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的午休是安寧的,沒有什么噩夢與糟糕的打擾。
李維夏醒來,睜眼便看見丁程鑫的手在桌面上執(zhí)筆寫字。
筆尖和紙面摩擦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她看著夕陽的光打下來落在他的側(cè)臉。
光影交織著,將少年好看的容貌與骨相盡數(shù)展現(xiàn)。
高挺的鼻梁和看起來十分柔軟的唇瓣,李維夏心生出一點私欲,她想伸手去摸摸。
這么想著,便也這么做了。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探到他面前時,就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丁程鑫干嘛呢。
丁程鑫垂眸看著她,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大拇指下意識的在她腕骨處蹭了蹭。
酥麻的感覺順著神經(jīng)爬上脊椎傳送進大腦里,李維夏默默地想將手抽回來裝死。
沒抽動,他抓的有些緊,但也不至于讓她感到疼痛。
丁程鑫想摸我?
李維夏沒……沒有。
她的解釋在丁程鑫的注視下蒼白無力,想抽又抽不回來的手和他取笑的目光,讓李維夏一時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丁程鑫我又沒說不同意,不過下次不要偷偷搞襲擊了。
丁程鑫放開被抓住的那只手,接著又抓住一個手指往自己臉上戳了戳。
感受著指尖的柔軟,李維夏心生出想要觸碰更多的想法。
丁程鑫好了,摸到了,現(xiàn)在開始補課吧,你都睡了一個下午了。
李維夏一個下午?不是體育課才上嗎?
李維夏疑惑出聲,然而當她的眼神跟著丁程鑫轉(zhuǎn)向窗外時,便看到了鮮紅如血的夕陽正在緩緩下沉,晚霞鋪滿了半邊天,將窗邊及課桌都染上了一層色。
丁程鑫體育課結(jié)束后就是語文課,接著自習。不耽誤事情。
丁程鑫下午放學了,你昨晚沒休息好。我就跟老師說你生病還沒好,需要多休息,他也沒叫你。
李維夏哦,那我這是睡了整整一個下午?
丁程鑫不然呢?
說著,丁程鑫便將早就整理好的課本拿了出來,一本本擺開在李維夏面前。
丁程鑫延誤了三門課,每門兩節(jié)課,一共要補六節(jié)課。
李維夏啊……這么多。
李維夏感到一陣頭大,在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她早已經(jīng)大學畢業(yè)并且開始工作了,并不想再重溫高中的知識。
李維夏我能不補嗎?
丁程鑫不行,考砸了學院會有懲罰的。
世界意識是的,這個世界和你原來的世界并不一樣,你要是考砸了,會被關(guān)到學校的禁地里。
世界意識禁地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傳聞,你要是不想進去受罪,那還是乖乖聽課考試吧。
李維夏心累,到頭來還是逃不過。
被老老實實摁在位置上學了兩個小時的李維夏覺得自己又蒼老了十歲。
即使面對著丁程鑫這樣一張帥臉給自己補課,她也承受不住知識的沖擊。
太陽一點點下落,她出神盯著他的臉。知識左耳進右耳出。但他的臉卻牢牢印在腦海里,甚至慢慢喚醒了什么。
那些隱藏在腦子里的碎片記憶企圖慢慢匯合,像是正在形成一張張完整的圖片。
藏在心里的秘密也快要呼之欲出